我路过那块摆着残棋的石头，石头边上有个下水井，上面盖着盖子。

我的腿开始哆嗦，我不敢看那个下水井盖子，从那个地方下去，顺着下水道向里面走，不用多久，就能在水下摸到糖糖的尸体。

天哪，太可怕了。

把她抛弃在那种地方的人太狠心了。她那么漂亮，怎么能永远的沉睡在那种地方呢？将她抛弃在那个地方的不是人，是个畜生。

这样在心里痛骂着，我越过了石头，然后看到了那两个垃圾桶。

我非常讨厌这两只垃圾桶。因为我会闻到这两个垃圾桶里传出来的臭味。

这种臭味很刺鼻，很难闻。我的双腿又开始哆嗦，我感觉那垃圾桶里传出来的是尸臭。难道有什么恶人在垃圾桶里抛尸过？一定是的，我的鼻子很灵，可是我不敢去揭开看，我怕一打开，就会看到一只爬满了蛆虫的尸体。

太可怕了。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个世界上到处都是坏人，全都是坏人。

一个个戴着和善的面具，但下面全都是一副凶相。

我不敢看任何人的脸，低头走进了小区边的小超市里。

小超市里有个姑娘，她负责收银，是个收银员。

见我进来，她低头整理东西，但其实并没有东西可整理，她主要是不想看到我的样子。

我买了几包烟和几包面，结账走人，全程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事实上，我说话她也不会理会我，她有点害怕我，因为我发现她常常会偷看我。

哈哈！我这个样子，被别人偷看太正常了。

我提着东西上了楼，进入家里那个垃圾场，我捡着路走进了厨房，打开火将水烧开，却找不到泡面的碗，全都是脏的。我很愤怒，脚在墙上踢了几下，发泄完后，我把一只碗放到水管下冲了冲，然后泡面。

吃完后，将碗扔到地上，我走向了阳台。

在躺椅上坐下后，我开始抽烟。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但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菜菜漂浮在外面的空中。

我不想跟她说话，所以我边抽烟直接闭上了眼睛。

天亮了，却阴沉，仍然如黑夜。

我从躺椅上起来，没有洗脸，什么也没动，拿着一包面，边啃出门去学校。

到了学校后，我直接上到了楼顶，躺下来，天上的云变成了两瓣硕大的屁股。

我听到了脚步声。但味道不对，不是叶舒的，也不应该是叶舒的，叶舒再也不会上来找我了。

那是谁？

我不在意。管他是谁上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但脚步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我仍然没有睁眼。

“莫凡，你怎么天天在这上面睡觉？”

这声音并不陌生，于是我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我的英语老师站在我的身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套裙，两条腿很白，如两根白色的大罗卜。

她的两条腿并在一起，可我还是看到一道花边，她应该穿了一条粉红色的内裤。

我们的英语老师是这个学期新成为班主任的，她是个女的，三十来岁，长相一般，常常板着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听说她有个外号叫“万年冰”。

无所谓，叫什么都无所谓。

“你没听见我说话？”

她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你别说话了老师，我想睡觉。”

我边说着，但却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努力的顺着她的裙子向里面看。

她看了我几分钟，然后摇头离开了这里。

我咧嘴笑。

她又不是菜菜，我才不会听她的回到教室里。

我咧嘴哭。

她又不是菜菜，我才不会听她的回到教室里。

我的泪不停的向下流。她不是菜菜，菜菜永远不会到这楼上来找我了。

菜菜走了，永远永远的消失了。

我嚎啕大哭。

不会有人来理我。

我又开始笑。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太可笑了。

翻过身子，我又看天上的云，天上有朵云变成了刚才的英语老师，她光着身子想要向我扑过来，我两腿伸直对着天空轻声喊道：“来吧。”

云飘远，我睡着。

我听到了脚步声醒了过来，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我睡了一上午。

“莫凡，你准备就这样天天在这里躺着？”

仍然是英语老师，她仍然穿着套裙，两条腿很白，如两根雪白的大罗卜。她站在我的脑袋边，我睁眼顺着她的腿向上看，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片黑呼呼的肉。

她竟然把内裤脱了。

上午还有内裤呢，下午再来时，内裤已经不见了。

我不理她，只管看。她很生气。

“你给我站起来，跟我回办公室，你需要好好的开导。”

我想了想，爬了起来。

她脸色严肃的转身就走，我跟在她的身后。

有人向她打招呼，有人向她问好，她都严肃而矜持的点头。

一路到了她的办公室，她坐了下来，我在她的办公桌对面坐下，她看着我的脸，我低下了头。

她手上翻着一只笔，久久的不说话，突然，笔掉在了地上。

她用手在桌上敲了敲说道：“捡起来。”

我忙点头，推开椅子蹲下去捡笔。

她的两腿在桌下叉得很开，套裙整个到了腿根处，别的，什么也没有。

我看到了所有的一切。

我手握着笔，蹲在地上认真的看着。

她两腿慢慢收在了一起，然后又猛的放开，我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

我想，那是水在肉中的声音，如同青蛙在叫。

我的手伸了过去，摸到了她的腿。

她的腿很热，滚烫滚烫的。

“从桌下爬过来。”

我手按着她的腿爬了过去，她的腿在微微颤抖，我看到她坐的椅子上有一片已经湿了，那应该是她流湿的。

她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弯腰跪在了地上，晃着如同云彩的屁股对向我。

我没有说话，而是解开了皮带，从后面冲了进去。

她一直在用力向后挺，并且努力的不让自己叫出来。

我不知道这为什么会发生，直到事情结束，我仍然还很茫然。

完事后，我坐在地上点着了一根烟。

“办公室不准抽烟。站起来。”

我把烟弄灭，站了起来，并且顺手把变软的东西装进了裤子中。

她端坐在椅子上，神色严肃的看着我，我不敢看她。

“下午放学后跟我回次我家，我家里的东西坏了，需要你修理一下。”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出去吧。还去楼顶上躺着吧。”

我转身向外走，走到门边时她说道：“嘴严点。”

其实她根本不用说这样的话，我没有朋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但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那么丑，她为什么要这样饥渴。

我想不明白，所以不再去想。

我又一次上了楼，躺了下来，有点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我没有做梦，做过爱后的疲累让我睡得很踏实，我喜欢这种踏实，但前提是必须得做爱后才会有这样的踏实。

天渐渐黑了，我醒了过来，下楼出了学校，我看到她在不远处等我，看我出了学校，她转身就走，我在后面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