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的过程其实都差不多,但我和叶舒在一起时,大多数时间是她在主动,我常常被她压着骑在身下,她常常说那样她才能更好的寻找自己的敏感点。
她说的很有道理。
她有着超乎常人的热情。
几次冲刺下来,她从我身上滑了下去,光着身子坐在地板上,上半身靠在沙发上,呼呼喘着气。
我甚至都没有抬头,也没有去清理身上的任何东西,就这样光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看着那些被熏得焦黑的天花板。
她转身,帮我把身上一些东西擦掉,然后趴在了我的腿上。
“莫凡啊,你家这个样子,你就不准备整理一下?”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点着了一根烟。
我其实不是故意冷淡她,我也并不是要故意的装深沉。我更没有想任何的事情,我就这样抽着烟,努力想让自己什么也不想,这样我才能得到安静。
她看我不说话,自己也感觉到很无聊,于是她站了起来,扭着挺翘的屁股进了浴室,开着门开始洗澡。
我眼睛斜看着她洗澡,不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我醒来后,天是黑的。
我没有味口吃任何的东西,而是从沙发上挪到了阳台上的躺椅上,叶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当然是不会帮我收拾房子的,甚至连团在地板上的纸都没有收拾,我更不会收拾。
在躺椅上坐下时,我看到窗外漂浮着菜菜的身影。
我咧嘴笑了笑说道:“菜菜你好。”
她无言,无声的注视着我。
我在她的注视中睡着。
日子一成不变。
生活越来越糟。
假期过去了,我上大二了。
我把那个软件编程的证件扔进了家里的柜子中,并且再也没有看过。
我没有去找工作,我天天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家里地板上的东西越来越多,都是垃圾。
茶几上也都是垃圾,有方便面袋子,有方便面碗,有调料袋子,有烟头,有烟盒,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茶几上堆不下,又都掉到了沙发和地板上,整个家里充斥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我没有收拾过,也不打算收拾。
现在这个家,就是一个垃圾场。
也许我们生活的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垃圾场。一个巨大的垃圾场。人们在这里你争我抢,吃的都是良心,拉的全是思想。
我越来越颓废,越来越沉默,有时候,我会几天不说一句话,除非是躺在阳台上,看见漂浮在外面的菜菜时,才会说一句话。
开学后,我还是会在楼顶上睡觉,糖糖失踪的事再没有人过问,只有偶尔间,会有某个以前对糖糖痴迷过的男生会提起来,可也并不会引出大的讨论,学校也慢慢归于了平静。
这天,我又是躺在上面,天气很阴沉,阴沉得让人想要骂娘,我闭上眼睛时,听到一边传来脚步声,不用看我就知道是叶舒,我闻得到她身上的味道。
我直接把皮带解开,然后掏出了那根东西说道:“来吧。”
她没有骑上来,而是站着低头看我。
我看向她,她脸色很严肃,好像有话要说。
“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这样掏出那根东西摆在这里挺尴尬的,但我也不准备收进去,万一她一会儿要用呢?
“莫凡……我们分手吧?”
她想了好久后说道。
我感觉很愕然,她转头不看我的脸。
我愕然,但决不失落。我愕然,但决不意外,我愕然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于是我坐了起来,认真看着她说道:“叶舒,你说的什么话?”
叶舒有些慌乱:“莫凡,我求你别纠缠我,我……我……”
我笑了,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叶舒,我们谈过恋爱吗?我们只不过在一起做爱。爱到浓处,做爱就是升华。但做爱次数很多,却决不代表就是恋人。我们以前,现在,以后都不会成为恋人,既然从来没有恋爱过,又怎么能用分手这个词?”
她感觉很意外,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淡定的看着她。
“莫凡……对不起莫凡,我以为你会不放手。”
她如释重负。
我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叶舒,很可笑。我们不曾恋爱过,你需要一个男人来满足你,我的屌闲着没事干,你用我,我用你,都是付出,又说什么对不起。”
她猛的点头:“对的,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我摆手:“你可以走了。”
她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来,转身就走,走到楼梯口时她转头看着我喊道:“莫凡,你竟然这样的潇洒?你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感情?”
我连理也没有理她。直接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得到我的回答,自己走下了楼梯。
叶舒以后应该不会找我了。
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她,没有人跟我说过话。
我不后悔,也不失落。
她不是菜菜,我不会为她感觉到失落。
她肯定是找到新的男生了,也许是个刚入学的小男孩儿,她喜欢主动,她喜欢掌握,她喜欢让男人在自己的身下发疯,我已经不合适了。
想到这里,我点着了一根烟,边抽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趴在楼沿处向下看,我看到叶舒走出了楼,楼下有个男生正等着她。
她叶舒过去直接把手伸进了男孩儿的裤兜里,她喜欢那样,她的手现在一定隔着裤子握着那男生的家伙。
那男生整个人几乎都是软的,但手却不老实,在后面抓着叶舒的屁股。
太远了,看不太清。
但我想,那个男生肯定很激动,恨不能把叶舒嚼嚼吞进肚里。
两个人一起走向了学校后面的小树林,然后消失在了树林中。
画面是不用想的,我曾经无数次跟叶舒在小树林里做过爱,她应该是进去就把男生推倒,然后如一匹母狼那样扑过去,骑在男生的身上用力晃动自己那肥圆的屁股。
我将烟头弹了出去,对着小树林轻声说道:“再见,叶舒。”
我又躺了回去,天上的朵黑色的云。
这朵黑色的云变成了两瓣浑圆的屁股,风吹动这朵云,又变成了两只坚挺的乳房,风继续吹,黑云变成了一个人形,但没有脸,我看不出是谁。接着吹,再变化,成了一只没有脸的怪兽,这只怪兽在天上乱窜,我感觉下一秒就会扑到我的身上,用它那尖利的牙齿将我给咬成碎片。
我咧嘴而笑。
假如真的那样,那就真的那样吧。
那样挺好的。
我活着,其实我已经死了。
我在楼顶上睡着,风很大,我不冷,因为我的身子一直都是冷的。
醒来后,天已经黑了。
我拍着身子站了起来,下楼,出了学校,回家。
路过青豆咖啡馆时,我看到青兰在里面读书。转头看对面,旧楼依然沉默,里面也没有了人,我想,那个楼梯肯定还是没有能浇灌,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浇灌了。从外面,可以看到面里推着石子,沙子和水泥,但并没有人去管那些东西。
我越过这里,向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