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已经走在了一起，叶舒一把抱住了那个人，嘴里还喃喃说道：“我好想你莫凡，我不想这样了，我真的不想这样了。”

边说着，两个人就激动起来，那个莫凡扯着叶舒的衣服，两个人就在地上的木板上做起爱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个疯狂的人，不明白他们怎么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做出这种事来，叶舒不停的尖叫，那个莫凡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还是疯狂扭动着身体尖叫，我都为她感觉到羞耻，我没想到叶舒竟然有这样疯狂的一面。

渐渐的，她的尖叫声小了下来，我以为她达到了高潮，心中更加的鄙视她。

她躺在地上的板子上一动不动，我却连向她身体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仿佛地上躺着的是一头母猪。

这个时候，那个莫凡站了起来，他惊慌的向地上看，然后就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正在诧异，他突然转头向我这边看，我是藏身在一根柱子后面，但不确定他能不能看到我，惊慌之下，我手中的钢管碰到了柱子，发出一声脆响，他听后没有犹豫，抬脚就跑，我大吼一声追了过去。

他从窗口中一跃而出，我站在窗前看他快速的跳进了一个下水道中，但我不能放过他，我要追上他，我要把他抓进警察局。

所以我也从窗口跳了下去，不过我落地没有落好，直接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等我站起身来后，却发现身边多了许多警察，其中，那个中年警察也在里面。

他们看着我从窗口中跳了出来，看着我手中拿着钢管。

我冲着中年警察大吼：“刚才跳出来那个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他偷了我的脸皮，你们怎么不抓他？”

中年警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周围的警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但没有人接我的话。

我抬脚就向那个下水井跑，但到了边上我却愣住了，下水井盖子好好的，那个人不可能一纵身子跃下去啊。

中年警察向我走了过来，斜眼看了看我手中的钢管说道：“莫凡啊，你拿着钢管来干什么？”

我慌忙将钢管向身后藏了藏，但这是欲盖弥彰，什么用也不管。

“我不干什么，我怀疑有人对我实施了一个阴谋，我想找出这个人来，还真被我找到了，他刚才跟叶舒在大楼里做爱，做完爱后，他跳了出来，然后跳进了这个下水井，你们怎么就这样看着他跳了进去？

我越说越生气，手中的钢管也乱舞起来。

中年警察一把就夺过了我手中的钢管，然后随手扔到了地上，接着用两只明亮的眼睛盯着我看。

他的眼睛有种奇特的能力，我想，这是长久以来，他做警察这个职业锻炼出来的，但我不怕，我心中没鬼，所以我并不害怕他的眼神。

他叹了口气：“莫凡，像这样的表现，是想让我们以为你是个疯子吗？”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晃脑袋说道：“对了，叶舒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楼里。”

说完，我大步向回跑，中年警察在后面跟着我。

不过从窗口又钻进去后，我却楞在了当场，一层里没有叶舒，什么也没有。

中年警察一直跟着我，这个时候更是用双眼直直的盯着我：“莫凡啊，你知道吗，有很多人杀过人后，都会重回现场。”

我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说，我杀了人？”

他摇头：“证据还不充分，但我们会找到证据的。”

我愤怒的叫喊：“都跟你说了，有个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他从窗口跳了出去，我是追他呢，你们怎么就不管那个人呢？如果真有杀人犯，我相信那个人就是。”

“那个人是谁？”

中年警察发问。

“那个人就是我。”我说完又赶紧摇头：“他是我，但他也不是我。怎么说呢，我原本不长这个样子，但他换了我的脸皮，所以我成了这个样子，他成了我的样子，他就是杀人犯，一个顶着我脸皮的杀人犯。”

中年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莫凡，你原本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人换你的脸皮。你这样做是想让我们以为你精神分裂了吗？”

我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中年警察又拍我的肩膀：“听我的话，回家，休息。我们什么时候找你，我希望都能找到你。”

他说完又出去了，跟警察低声交谈着，我则疑惑的在大楼里看，我不明白为什么叶舒出现又不见了，我不明白中年警察为什么非得说我原来就是这个样子，我不明白这个中年警察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

想着这些，我转头看那些警察，中年警察和几个警察正盯着我看，我又收回目光，带着满腹的疑问出了旧楼。

外面很黑，路灯昏黄，小雨在下，天气凄冷。

我带着满腹的不解回到了家，家仍然还是那个家，四处焦黑，十分贫困。

随便躺在沙发上，我完全没有做梦的睡了一夜。

醒来后，我在那张破碎的镜子前洗了把脸，镜子破了，破成了无数块，我不去看镜子，因为我不想看到那张丑脸，那张丑脸令我感觉到恶心。可是，出卫生间时，我眼角还是看到了镜子中，无数块破碎的镜子中，有无数个丑八怪正看着我。

“你他妈的不是我，我才没有你那么丑！”

我大吼了一声，然后出门而去。

到了学校，我进入了教室，叶舒仍然端坐，可是一想到她昨天那些尖叫，我就感觉到可笑，没想到人前端着的叶舒，脱了衣服竟然是那个样子，如果她知道我昨天看到了她那疯狂的样子，她还会这样的端着吗？只怕会羞恼的再也抬不起头来看我。

老师来上课，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以往的上课就没有意思，现在更加没有了意思，因为现在，连菜菜也没有了。

好无趣的人生。

一节课后，我决定不再听讲，所以我直接顺着教学楼上了楼顶。

我不知道天气为什么永远都在下雨，就仿佛这个天被人捅露了一样。虽然这里临海，但也不应该每天都下啊。

这是我上楼后的第一个想法，接着，我的思绪回到了那个莫凡身上。

他长着一张跟我没有变丑前完全一样的脸，他夺走了我的脸皮，他还想夺走我的生活，那么，菜菜是不是也是他杀的？或许是他从旧楼里走了出来，正好被生气的菜菜碰见，于是，他开始劝菜菜，哄骗她进入了大楼，接着，在大楼里残忍的杀害了她。

一定就是这样的。

肯定就是这样的。

我得找那个人出来，他是个杀人凶手，他杀了菜菜。

我越想越激动，越想越生气，我生气的是那些警察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进了下水井而不去捉他，就这样被他跑掉了，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身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最近，我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