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揉了揉眼,好让自己清醒一二。
“王妃若是困了,便躺上去睡会儿。”来人声线低沉,隐有笑意。
“哦。嗯?等一下,王爷???”霍酒笺迷迷糊糊的,听了宋恪的声音之后立马清醒许多。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看着面前唇角微勾的宋恪,“扑哧”一声笑了。
没有想象中的深情大哭,没有想象中的捶人胸口大喊你丫个负心汉,只有相视而笑。
“王妃醒了。王妃见了本王笑得如此开怀,宛若痴了般。王妃莫非爱太深?”宋恪眉梢一挑,话语轻佻。
霍酒笺横剜宋恪一眼,“王爷没死?唉,真是可惜了。”
宋恪轻揽过霍酒笺,“本王去了阎王殿,阎王老儿不敢收本王。那老儿说,若本王死了,凡间会有一个泼妇王妃会来大闹他阎王殿,故而把本王在生死簿里的寿命延了延。唉,阎王老儿也怕你个小泼妇。”
霍酒笺依偎人怀里,狠狠吸了口气,鼻间满盈宋恪身上清淡的檀香,她狠狠掐了把宋恪肩上肉。她已经很久没闻见了宋恪身上香味儿了。
“泼妇?本王妃素来是温柔贤淑,众人皆知,王爷竟敢这么诋毁本王妃。”
宋恪揽地愈紧,唇角笑容更深,“是吗?方才掐得本王一块青一块紫的,又是谁?”
霍酒笺理直气壮,“反正不是本王妃,恐是王爷自己掐的吧。”
“本王知道,王妃关心本王。王妃不必如此害羞,王妃的心意本王都已经晓得了。”宋恪不急不缓地理了理衣襟,慢条斯理道。
霍酒笺立马反驳,“才没有!”
宋恪悠悠抬眸看了看鸟笼,鸟笼里的点春后背登时一僵,它缓慢地转过头来,果然是宋恪在“阴冷”地看着它。
霍酒笺见宋恪没说话,抬头看着宋恪,却没想到宋恪望向点春,于是点春感受到了两股“阴冷的恶意。”
点春鸟心一横,闭上了眼,“王爷,你看你现在可丑了,所以快醒过来,好不好啊?”
“王爷乖啊,听妾的话。妾不生气了,不和你怄气了。”
“你听到了吗?我说,不和你怄气了。你听好了,我,爱惨你了。”
“虽然你现在受伤了,但是妾还是爱你啊。”
“王爷,真的,您是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最爱的人。您信不信?”
“妾那么爱你,所以,快醒,好不好?王爷要乖。和孩子一样乖。”
点春说的声情并茂,可溜儿了,人话学得有模有样,让霍酒笺直接呆若木人。
这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点春竟敢学她说话!还学如此煽情催泪的话!
霍酒笺怒岔,拿起一方砚就要去丢点春,这破鸟竟敢学她说话!
点春鸟眼闭地更紧,心里默念,宋恪,扯汝娘的淡!
宋恪则抱臂看热闹,却没想到霍酒笺丢砚的方向转向他。
“王爷,莫不是你故意的?”
宋恪干干一笑,暗想小王妃真是聪明,和他一样。的确,霍酒笺睡后,他便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