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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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厚厚一堆书的赫敏激动地冲进冷饮店,还没等找到哈利几人,就被人撞得跌倒在地,书本散落了一地。

赫敏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对不起。”赫敏回过头时就只见哈利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

“你还好吗?”德拉科把赫敏扶了起来,担心地问,刚刚哈利撞得那一下可不轻。

“还好,不怎么疼。”赫敏活动了下手脚,并没有觉得哪里不适。她奇怪地问帮她捡起书本的德拉科:“哈利这是怎么了?”哈利平日十分温和,可不怎么发脾气的。

德拉科侧过头,示意她看向懊悔地坐在座位上的伊恩,简略地说:“两人吵架了,伊恩话说的有点重。”

德拉科并不是很担心,吵架这种事情实在常见的很,哈利顶多生会儿气,过段时间就会自己回来的。他还饶有兴致地举起手中的书,挑眉问道:“没想到你对洛哈特这么感兴趣?”

“洛哈特先生很厉害!”赫敏瞪了他一眼,心里却不像德拉科这般无所谓,哈利刚刚的表现可不像平时,似乎受了很大委屈。虽然很想知道伊恩到底说了什么惹怒了哈利,但是赫敏知道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我去找哈利,我很担心他……。”

德拉科一把拉住她胳膊:“我去吧!你去安慰伊恩,他心里也不好受。”

看着把书放到桌上才走的德拉科,赫敏突然有些脸红,她明白德拉科表面上说让她陪伊恩,其实是体贴她刚摔了一跤,留她在店里休息。

等坐下来面对失落的伊恩,赫敏突然没心思再想其他,温声安慰他说:“伊恩,别担心,德拉科已经去追哈利了……哈利平时那么乐观豁达,肯定不会把你的话放在心上的。”

伊恩深深地将头埋进胳膊,难得不顾礼仪地趴在了桌上,半天才闷闷不乐地说:“我知道的,我知道哈利很温和,很多时候甚至是在迁就我们……可是我,我竟然骂他自私,说他根本不是朋友……我太过分了。”

赫敏倒吸一口气,作为旁观者,她很清楚哈利有多在乎伊恩,伊恩这话肯定狠狠伤到哈利了。看到伊恩这副懊恼到极点的样子,赫敏也不想再责备他,但还是忍不住为哈利多说几句:“哈利为了你们这两个朋友做了多少努力,你们从来没有注意过!他泡在图书馆看那么多书,就是为了能与你们有共同话题。为了顾及德拉科的骄傲,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飞行天分。甚至因为你把重心放在马沃罗身上,他也一直在默默地帮你处理你经常忽略的人际关系!”

看着伊恩震惊的眼神,赫敏叹了口气:“哈利在你们面前一直有些自卑,还傻乎乎地做了许多迎合你们的事情,但是,我想你们应该从来没有发现过,甚至觉得他只会呆呆地在旁边傻笑吧?”

伊恩突然想起埃文一直看好哈利,即使他再怎么不服气再怎么追问,埃文都不说缘由,反而批评他做的努力并没有自以为的多。现在听到赫敏的话,他突然明白,不是他看不出哈利的优秀,而是哈利一直为了迎合他们而隐藏了自己。他却一直敌视哈利,觉得哈利根本不配埃文的重视,其实是他从没把哈利当朋友过,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哈利真挚的友谊。

醒悟过来的伊恩急忙站起身,想要出去寻找哈利,却被赫敏拦了下来:“德拉科已经去找了,我们待在这等他们,否则跑岔了反而徒增他们的担心。对角巷就这么大,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

伊恩勉强按捺下心中的愧疚和焦急,又坐了下来,心里默默祈祷德拉科赶紧找到哈利。

被伊恩和赫敏寄托了希望的德拉科此时毫无收获,他出来时已经不见了哈利的身影,认真地把每家店都挨个看过,却始终没有找到哈利。

就在德拉科茫然地站在路中间,考虑要不要挤进丽痕书店看看哈利有没有藏在里面时,有人一把揽住了他的肩,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带着他向前走去:“跟上!”

德拉科把已经抽出的魔杖收了回去,默默地跟在了男人身后:“院长,你看到哈利了吗?”

斯内普看都没看他,加快了步伐,皱紧眉头恶狠狠地说:“那个自以为是、鲁莽、白痴的波特刚刚喝了增龄剂,已经走进翻倒巷了!”

德拉科心里一惊,赶紧小跑着跟上。他没想到哈利竟然会去翻倒巷,怎么看他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呀!

一走进翻倒巷,喧嚣就瞬间退去,仅几步之隔的对角巷的欢乐热闹一丝一毫都感染不到翻倒巷,这里只有阴森森的黑魔法商店和肮脏的街道。

德拉科一边费力地跟上斯内普,一边四处张望着,却连哈利的影子都没看到。

斯内普猛地停了下来,脸色越来越黑。他们基本上紧跟着波特就进来了,可是在这一眼就能望到头的街道上竟然没有波特的身影,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他进了其中一家店,或者被人袭击逼到了不起眼的角落,而不管哪一种都不是好事。

德拉科紧紧地站在斯内普身边,识趣地保持安静,不打扰他的思绪。翻倒巷四处潜藏着危险,他在这里只能依附斯内普才能不被觊觎。

斯内普走到蹲坐在街道旁的老太婆面前,递给了她两个银西可,从她托着的一碟酷似整片死人指甲的东西中随意挑了一个,才开口问道:“刚刚进来的黑发青年去哪了?”

“老杰克最近缺货。”老太婆露出长着苔藓的牙齿,阴险地笑着。

“该死!”斯内普迅速拉起德拉科,熟门熟路地向右前方的巷口跑去。老杰克缺货就表示有黑巫师需要人体做黑魔法研究,他出来寻觅货源。波特情况危急!

两人刚跑到隐秘的巷子口,就看到明显大一号的哈利被老杰克带着三个手下围攻,已经支撑不住,无力地靠到了墙边。

“统统石化!”斯内普果断出手解决了一个人,随即将德拉科护在身后,飞快地施咒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即使有德拉科在身后不时施咒干扰对方,斯内普一个人也无法在保护德拉科的情况下应对三个人的攻击,渐渐有些无力支撑。老杰克见状,干脆示意其中一个手下掉头先处理掉哈利。

示弱见效,斯内普集中精力,准备爆发魔力解决掉老杰克,却听见一声“昏昏倒地”,老杰克瞬间晕倒在地上。

剩下两个手下反应迅速,一个掉头反扑,一个费力地拉住老杰克准备逃走,却被凌厉的攻击阻止了脚步。

斯内普一边攻击一边抽空回望,视线正好对上一截伸出衣袍的白皙手腕,手腕微微一抖,杖尖随即划出美丽的弧线,射出慑人的红色光芒。

斯内普只觉得一瞬间心悸,周身的危险、响在耳边的凄惨叫声仿佛都已远去。这种施咒前下意识抖手腕的习惯如此熟悉,熟悉到他差点感动落泪……

然而还没等斯内普细看,战斗就已结束。站在巷子口出手救人的穿着斗篷的两人慢慢走了进来,理都没理会斯内普,直接来到哈利面前,低下身查看。

哈利好奇地注视着斗篷下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眉眼明明万分熟悉,却比平时更为精致,隐约透着一种冷漠的距离感。

喝了增龄剂会有这么大的差别?抱着这份疑惑,哈利试探地问:“马沃罗?”

这声询问让斯内普止住了想要上前的脚步,心里一阵发凉。竟然是黑魔王?!

埃文没有做声,检查后发现哈利只是力竭才瘫软在地,便直起身,招呼德拉科将他扶走。

德拉科没有问本该在外忙碌的埃文怎么会出现在这,只是冲他信任地点下头当做打招呼,扶起哈利慢慢向对角巷走去。即使没有人陪在他们身边,他也坚信埃文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埃文外显的魔力十分强大,没有人敢招惹他要庇护的人。埃文站在原地目送两人到了安全地方,才转过身,却发现斯内普仍恭敬地站在原地。

“主人,不知我现在是否有荣幸跟随您?”斯内普单膝跪下,眼神在另一黑袍人身上转了一圈,暗示性地问。

这两人虽然像朋友般亲密地走在一起,但双方都绷紧的身体和尽量避免接触的肩膀,都表明两人并不像表面那么融洽。斯内普装作恭顺地低头听候指示,心中却早已从观察到的蛛丝马迹中认定此人是格林德沃了。看来他曾经怀疑过的从邓布利多那里知晓的情报没有出错。

“不用了,你去照顾德拉科他们。”埃文丢下一句嘱托就转身离开,不再理会仍跪在地上的斯内普。

等走远了,格林德沃才轻声笑了起来:“你的手下倒挺能干的。”

埃文没理会他这意味不明地试探,带头走进了博金博克魔法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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