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在黑暗的水泥墙中并不显眼,但被手机的光一晃之下,透出那种奇怪的光让人心生寒意,也不知道果果是怎么发现的,她大喊大叫时,我已经对着这双眼睛窜了过去。
身体重重的撞上了水泥墙,我发现这里有个可以内翻的木板,这木板的颜色和水泥墙太像了,所以刚才我和果果都没有发现。而那双眼睛就透过这个翻板向里面窥视着我们两个,见我撞了过来,眼睛马上消失。
我拿着手机照着这个翻板,示意果果快点过来,先让她爬了出去,我自己则也紧随其后。
这个空间里没有丝毫的亮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如果没有手机照明,我们什么也看不见。
顾不上想这里为什么透不出外面的光,我马上开始用手机照着寻找那双眼睛的主人。
手机上带的手电筒照出的光是有限的,我并不能看出很远,但还是凭着这点光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拉起果果就向前追,可是果果却害怕了。
她边跟着我跑边说道:“哥,咱们只是好奇进来看看,不要追这个人了,咱们出去吧。”
我没有回答她,仍旧拉着她向前追。
前面传出一声轻响,我发现前面那人已经消失,我拉着果果加快脚步,赶到前面时,发现有一扇门在我们面前出现。
我拉着果果推开了这扇门,发现这竟是一个通向楼外的门,外面就是大楼的一侧,有个铁楼梯通向地面。
我和果果面面相觑,果果说道:“看来那人从这里跑了。”
我拉着她一起从铁梯子走下去,然后抬头看,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里面没有亮光了,那是一个夹层,整个一层都是夹层,造在一楼和二楼的中间,没有窗户,整个是封闭的,只有这扇小门和通向那个洞的一个翻板是活的。
谁会这么无聊在建造大楼时造出这么个夹层来?除非有重要的作用,否则开发商会浪费那么一层的空间?
看我一脸的思索,果果说道:“哥,不管你再怎么想,咱们是决对不能再进去了,这里面怪吓人的。”
我也没打算再下去,但进去也并没有白进去,至少证明了叶舒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这栋楼,她曾经在这里被关押过。
果果关掉了手机手电筒装进了兜里,我也关掉手电筒后,看到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天已经快黑了。
我和果果一起回家,到家后她进卧室换衣服,我则开始整理这一天经历的事。脑子中边想着这些事,我又已经坐到了书桌前打开了电脑。
我今天在青豆咖啡馆里差不多一天,但我并没有带电脑,所以我的小说并没有写。这个时候我在纠结是写还是不写。
我不得不承认,在经历了这几天的事后,我已经并不像以前那样遇事就跳脚,想想就恐惧了。我发现不管我怎么跳脚,怪事该发生还是会发生。不管我怎么恐惧,都半点也帮不了我。当然,这并不是我胆子变大了,而是一种崩溃前的无奈,看着平静,但其实已经到了即将全面崩溃的边缘。
我还有个极大的毛病,这个毛病伴随了我二十年了。
那就是我当天的事必须要当天完成。
就说这个写文的事,我每天必定要更新,不管是刮风下雨,不管是生病住院,我从来没有一天不写过。因为我将这个当成了我的工作,如果有一天不写,我会感觉很难受,果果曾经说我得了码字强迫症,仔细想想的话,她说的其实也是对的。
我正坐着纠结,她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今天这事儿,吓着她了。
直到现在,她的脸色仍非常的不好。我指了指洗澡间,示意她先洗个澡冷静一下。
她依言去洗澡,我则打开了码字软件。
可是我就这样对着电脑发呆,一个字也码不出来。虽然我有码字强迫症,但这些天发生的事也太诡异了,我发现我身边的尽是怪事,而我却连一个谜底都找不出来,这都快把我给憋死了。
别说此前,就说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透着诡异难解。
首先是上午咖啡馆里的那些人,我感觉那些人如同演戏一样坐在咖啡馆里,只等下午到了再换人。我从来没有在中午去过青豆咖啡馆,所以并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每天中午都在,如果真是的话,加上每天下午那些固定的人,想想也太可怕了。
另外就是大楼里那副落着我名字的画,我根本不记得去过那大楼,也不记得画过什么画,可上面确实写着我的名字,还有一个5月1号的日期,接着就是那个关押人的洞,里面同样有我写的字,种种迹象表明,在曾经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叶舒一同被关在那个洞里好些天,最后并没有写明我们是怎么逃离的,又或者是里面的人放我们出去的,但我在上面留下了很多字。
问题是,我压根就不记得,就连叶舒我也是昨天刚说过话,怎么就会跟她被一起关押了?
还有那个在黑暗中窥视我们的人,他又是谁?为什么要偷窥我们?目的是什么?
再想想今天以前的事,全都是一个接一个的谜团,这简直让人坐立不安。
我一直认为,但凡是谜题,总得有个答案,只所以没有答案,是因为寻找的方法不同。我是个写小说的,虽然写的并不好,但也看过很多的悬疑小说,明白谜题背后总是有原因的。
可眼下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完全的让我摸不着头脑,一个又一个难以解释的事件如同被机关枪喷射出来的子弹,每颗都击打在我的身上,让我迷茫恐惧得想死。
不得不承认,这些挤压在一起的事,已经让我有点怀疑人生了。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生活在一个虚拟的世界中,或者说,我是不是一直在做梦。
正在这时,电脑上的QQ一阵闪动,我一看,原来是我的编辑烟毒发来的消息,打开一看,他在QQ里气极败坏的说我的更新是一坨屎,我打开网站一看,原来在昨天更新的章节里,到处都写着叶舒的名字,而我这个文里,是没有叶舒这个人的。
我赶紧修改时,果果洗完澡从里面出来。
看到我在摆弄这些字,她边向厨房里走边说道:“诺兰的《追随》里有句话说的好,一个二十多岁,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多半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作家。这句话说的简直是太对了,你说是不是哥哥?”
她又对我展开了日常嘲讽模式,我没有接她的话,眼睛还是盯着电脑上的码字软件,在这一刹那,我突然想到,如果把我这些天的经历写成一个短篇,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悬疑短文,但可惜的是,我根本写不出答案,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找到答案。
这太让人沮丧了。
我又点着了一根烟,刚抽了一口时,电话突然响了,我接听后说道:“喂!”
电话那头停了一下,然后一个声音传来:“你是谁?”
我差点把电话扔掉,因为我清楚的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就是我自己的。
PS:明天或上学或上班,假期的结束让人有点无所适从又懊恼异常。但又能宅着看书了,未尝不是件好事呢!祝大家明天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