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旅游城市,拍摄形象照片,这些都是市里的项目,那个摄影师二号说过这些,我们也从侧面听说过市里的决心,所以想要寻找这个摄影师二号的话,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市政府。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她们两个,她们两个表示赞成的同时,果果又疑惑说道:“可是摄影这一块儿,难道不该归市文化部管吗?况且那个人也说过,他只不过是在实习,我怕去了后也找不到他。”
我摇头说道:“找到找不到,我们都要去找找。这个人一身的神秘,不找到他我心里不舒服。”
说动就动,我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这个人,当面质问他为什么会找到果果和糖糖要拍照,更要逼问他究竟知道些什么事。
但另一个事实情况是,现在天已经要黑了,人家早就下班了,我们计划的事只能放到明天了。
果果去做饭,我则窝在沙发里想事情,菜菜背着双手在我家客厅里转来转去,最后停在了柜子边,左右打量着柜子,仿佛有着无穷的兴趣。
我对她万事好奇的举动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并不打算说什么,不过她却闲不下来,看了几眼后就摇头晃脑:“这不对,这不符合逻辑,这不符合美观,这不符合摆设……”
她嘴里一直说着不符合,说得我心烦意乱,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想任何一件事。
她边说到了我的身边:“莫凡,你家这柜子不对。”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她:“柜子又怎么不对了?”
“首先这柜子为什么会摆放在客厅里?你见过谁家将放衣服的柜子摆在客厅里?”
我一愣看向柜子,这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有想过,经她这么一说,我皱眉思考,想要想出来这柜子是什么时候放到客厅里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放到客厅里的,可想来想去,我竟是想不出来,我想不出来柜子什么时候放到了客厅,也想不出来为什么要放在客厅。”
“然后是另一个重要问题,假如我们将这个柜子的摆放认做你的独特趣味,这不是说不过去,你就是喜欢将柜子放到客厅里,你就是喜欢光着身子在客厅里换衣服,这谁也没办法,可是你看看,这柜子却几乎整个对着阳台,摆放得毫无章法,这就有问题了。”
经她这么一说,我越看那柜子就越是不顺眼,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有什么问题?”
她说道:“柜子一般都靠墙,可你这柜子不靠墙,仿佛平白的就立在了客厅里,正对着阳台,无论怎么看,这柜子除了碍事别无用途,你是那样恶趣味的人吗?我可看不出来,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想,这柜子只所以这样放,是有需要这样放的理由。”
我听得心里一阵发毛,柜子就在那里,她不说,我也就习惯了,可为什么经她一说,我心时越来越恐慌呢?
“你记得是什么时候将柜子放到这个地方的吗?”
我茫然摇头,我是真不记得了,好像从记忆深处开始,这柜子就这样放在这里了,又仿佛有些事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了,这 让我非常的难受。
她如同一个侦探一样的又走到柜子边上,顺着柜子向阳台看,我的目光不自觉的随着她的身体移动。
她站在柜子边上看着阳台又说道:“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莫凡你就算没有品味到这个程度,但我相信,果果决不会同意你这样摆放柜子的,所以这柜子根本不该在这里。不过我刚才却突然想到了一个摆放在这里的理由。”
我一脸茫然:“什么理由?”
她打开了柜子门,里面都是我的衣服,全部是黑色的。
她指着里面说道:“假如你把柜子放在这里,是为了让自己藏在这里面,那么就说得通了。”
她的话很寻常,我家客厅里也没有播放诡异音乐,可是我却被她的话吓出一身冷汗。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藏在柜子里?我疯了吗?我藏在柜子里要干什么?”
我边说边点着了一根烟,这说明我已经开始恐慌和紧张。
她白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藏在柜子里,柜子正对着阳台,可以看到对面。可是对面什么也没有,如果对面同样的楼的话,我们可以将你认做一个变态,你常常在晚上躲进柜子偷窥对面的楼层,或者偷看别人洗澡,或者偷看别人上床。可是对面是空地,所以这点应该排除,那么,你躲进柜子子究竟是想干什么,鬼才知道!”
我又是一身的冷汗,她的推测毫无理由,也没有半点的依据。但却有着奇特的真实性。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脑洞。她的这个说法是说得过去的,一个男人,为了偷窥对面,不惜将柜子摆放到一个不合理的地方,在夜里,或者是白天,他躲进柜子中,将柜子开一道小小的缝隙,从这道缝隙里偷看对面,这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噗……”我正在惶恐,菜菜却突然失笑出声:“莫凡你知道吗,你刚才惊恐的表情很可爱,我就是乱说的,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她说的轻松,我却根本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因为我想想清楚这柜子究竟是什么时候跑到客厅里的,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到了客厅里,可我就是想不出来,这让我几欲抓狂。
见我没有随着她笑,菜菜脸上现出愧疚的神色, 几步到了沙发边上,在我身边坐下,一只手拉着我的手轻声说道:“莫凡,我刚才真是胡说的,你不要这样认真。”
我没有理她,仍在苦苦思索柜子的事。
我发现,我根本想不起来。
我想不起来自己家的事,明明是我家的事,我却想不出来,这有些诡异。
菜菜的脸上满是愧疚,我仍在思考。
果果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一脸的好奇:“聊什么呢你们?为什么一脸的苦大仇深?”
“果果,你说这柜子是什么时候摆放到客厅里的?咱们为什么要摆放到客厅里?”
她根本没有思考就白了我一眼:“哥你看你纠结的都什么事?我怎么记得什么时候摆放的?也许在咱们小时候就这样了。”
她又缩回头去忙活,我却无法静心。
假如家里有大人的话,我们可以这样想。可问题是,这个家,从始至终就只有我和果果两个人,这柜子的事也应该只有我们两个记得,她不记得啊,我也不记得了,那就没人记得了。
可这柜子的摆放的确不合理,根本不应该这样摆放。
边想着这些,我将菜菜的手拿起放到一边,然后站起几步到了柜子边,仔细打量着柜子看了几眼,然后又顺着柜子门的方向向阳台看,的确能看到对面,对面什么也没有,下面是一栋即将修建的楼。
我正在迷惑不解,突然眼角看到柜子下多了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