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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看着四周起了骚乱，有人报警，我又一次被警察带到了警察局。

做笔录的仍是那个警官，我这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赵志方”。

我对他讲述了事件的经过，他全部记录在案，最后却扬着眉毛问我：“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的？”

我低头想了一下，然后就说这几天我常常去，常常碰到那个女人，这一次也是这样，但说了一句话后她并不回答，于是我轻碰了她一下，她就倒下死去了。

我说的是实话，但赵志方显然有别的疑惑，我特别不喜欢他用一种看嫌疑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可以毫不心虚的和他对视，他的眼睛有一种让人慌乱的魔力，但我一直在硬撑。

“两次有人突然死亡，两次你都在现场，这可真是太巧了不是吗？”

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你这是在审问我还是在诱导我？请问我是嫌疑人吗？”

他却笑了，边笑边用手里的笔指着我：“莫凡，你太聪明了，你警惕性也很高，但我要明确的告诉你，你现在就是嫌疑人，我们可以请你配合调查的。”

我有些愤怒，但这个时候，赵志方却拿出一堆东西说：“你已经被拘传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刑事传唤，你需要回答我一些问题。”

我万分惊诧，他还来真的，虽然我此前说的话跟果果的说法有出入，但他们不该先调查吗？他们只要问了我那个小区周边的人，会有人证实那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经常出现的，那并不能成为我被刑事传唤的理由。

这个时候，赵志方突然带着我到了一个房间，我看到，这个房间内有一张桌子，这桌子非常小，小到两人坐在对面几乎脸对脸，他指了指椅子示意我坐下，我坐下看着他说道：“你这是对嫌疑人的审问，我拒绝回答，你们这程序不对。”

赵志方在对面坐下，两眼直视着我的眼睛，我这个时候已经看出来了，他是个很有经验的警察，他做的一切都是想引起我内心的慌乱，事实上，我心里真的有点慌了，尽管我知道我是清白的，可他那成竹在胸的样子让我有些心虚。

“姓名。”

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我摇头：“你不能这样把我当成嫌疑人，你这是不合法的。”

他一只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两眼始终不离开我的眼睛。

“莫凡，在今天上午，你对我们说了谎。你说你经常在小区外看到那个死者，但你的妹妹却说从来没有见过他。我们调查后发现，他根本就不是宁静市人，事实上，他的身份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查明白，但有一点很明确，你不可能经常见到他。那么，你说这样的谎目的何在？同样是今天，一个女人无端的死在了你面前，两次死人，两次都有你在现场，我们有权力拘留你。”

我呆呆看着赵志方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会死，我相信我出现只是一个巧合，我也相信你们警察，我相信你们会查明白的。但我想问一句，如果真的是我杀死他们的，如果我用了某种方法杀死了他们，我会在现场吗？我会等着你们来把我当成嫌疑人吗？有这么笨的作案人吗？”

赵志方却笑了：“我刚才还说你很聪明，你的确很聪明。也许这就是你的阴谋呢？你料定我们会这样想，所以你偏偏就在边上，企图以这样反着来的方法来消除自己的嫌疑。”

我摇头：“然而，这只是你的推测，并不能当成证据。”

说到这里，我仍然试探着说道：“那个棒球帽男人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赵志方皱眉：“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 这小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神情严肃的中年警察走了进来，对着赵志方严厉训斥：“谁让你审讯的？谁给你的权力？”

仅是这么一句，我突然就明白了。这赵志方刚才说我被什么刑事传唤是骗我的。”

果然，赵志方站了起来，挠着头刚要跟那中年人说什么，中年人严厉的说道：“闭嘴。”然后转向我微笑：“不好意思，你叫莫凡是吧？”

我点了下头，他哈哈大笑，不得不说，他的笑容很感染人，挺有魅力的。

“这事情闹的，小赵也是心急啊，你能理解不能？”

我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就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理解，然后问道：“我可以回家吗？”

他点头说可以，我站起向门外走，到了门边，我又转头看着他问道：“那什么，今天是几月几号？”

里面的两人同时愣了愣，然后那中年警察回答：“3月7号。”

我点了下头，然后径直出了警察局，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晴朗的天空中出现了不少的星星，我顶着星星回家。我的心情非常的沮丧，那中年警察虽然严厉的训斥了赵志方，但我还是看出来了，我已经被他们当成了嫌疑人，他那样做，只不过是还在调查，我是他们眼中的杀人嫌疑犯，一旦证据确凿，我就会被抓起来。

虽然我的心情沮丧，但我还是挺理解他们的。两次死人，我都在现场，特别是第一次，我说的话跟妹妹说的话严重不符，那么，在连续的两次后，他们怀疑我很顺理成章。

可是，我知道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杀人，我也不敢杀人。但这件事的确诡异。

棒球帽男人明明每天都会出现，我在过去的时间里几乎天天见他，可果果为什么说她从来没有见过？我第一次问他几月几号时，他还好好的，可当我问出他究竟是不是个人时，他却毫无预兆的死去了。

当然，我问他究竟是不是个人只是我情急之下顺嘴问出来的，并不是我掌握到了什么他的秘密，我当时也确实没有在意。但在红旗广场时，我问那个卷帽女人是不是个幽灵时，她又死了。

这就有点奇怪了。

他们当然是人，要不然会是什么？我所有的问话都情急之下而出的。但当我说出这样的话后，他们却都死了。两个都死在了我面前，这让人非常的不解。卷帽女人连续几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都好好的，这一次却突然死了，她和那个棒球帽男人之间有关联吗？

从表面上来看，他们是绝对没有关联的。但他们的死亡中间却夹杂了一个我，这让我茫然不解，只感觉这两次的死亡事件中间好像是有什么关联的，可到底是什么关联，我却想不出来。

回到家后，果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新闻联播刚开始，我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捏着眉头看着电视里的播音员面带微笑说话，脑子中却突然蹦出一件事，顺着这件事一想，我感觉这很不对劲。

于是，我转头看着果果说道：“果果啊，你说咱们多久没有见过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