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精灵王卡茜佩丽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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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话故事中,精灵有着各种各样的分类,有着巨大如山的花岗岩巨人般的元素精灵,有小巧如蝴蝶般大小的小精灵,也有着容貌接近人类的人型精灵。大部分精灵都喜欢栖息在森林里,其中以小精灵居多。他们的社会结构也比较有趣。元素精灵绝大多数为无性繁殖,形成大家族社会结构;小精灵大多数为无性繁殖,整个种族是统一血统,不存在家族,极少小精灵存在混血血统;而人型精灵则拥有类似人类、甚至远超人类的社会结构。

——《大陆史记》

莫汉德此时心里在想什么?

这小精灵,蛮可爱的啊,嗯?奇怪,我怎么知道她是精灵,也是,不是精灵还有别的可能吗?刚才好像还对我说话了,那是7数字语?

这下他不淡定了,为什么精灵会知道我和威伦叔叔独用的语言?难道精灵会透视我的想法?还是,威伦叔那个臭不要脸的使用的就是精灵的语言,还说是自己独创的呢。这样分析,怎么想都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伊苏尔不听莫汉德的劝告,还是踏入了这片漫天花海里。他感受得到,那种熟悉而又强大气息。

“孩子啊,你终于回来了,”随着一声清亮的女高音,一览无云的晴天骤然起风,花海仿佛起了浪,哗啦啦地如潮水响起。

伊苏尔用手遮了遮眼,风停了,只见一个模糊的橙黄色迷雾浮现出来。

伊苏尔能感觉得到,那刻骨铭心的强大,毫无疑问,它是精灵王卡茜佩丽娅。这气息一如既往地强大,自己看到的影像却如此模糊,这表明,自己的魔法感应力已经下降到常人的水平,甚至更低!这个问题不能一拖再拖了,卡茜佩丽娅应该能为自己解决疑惑。

伊苏尔便扯着喉咙,开始用创生语与这个古老精灵对咏起来。

莫汉德看着身边的小精灵飞走到伊苏尔身边转起圈来,这也意味着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了,但是你们这样无视我,难道以为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吗?

“古老的精灵啊,你和奥里一样永久,到底是什么让你心有芥蒂,小心翼翼?四季常在,百花繁开,是什么缠住你的心根,让你从美梦中醒来?(创生语)”

“我的孩子啊,

在你身上,我闻到他的气息,

于悠悠美梦中醒来。

我于冬天长眠,春天苏醒,

夏季小酣,秋季合唱。

我们唱四季的风,我们唱变换无一时而同的云,

我唱我们头顶的天,丰盛的地。

我感谢这里的每一朵花,

我感谢误闯的小鸟而带来的惊喜。

我的心像地下河的歌声一样涓涓欣喜。

我赞颂你们吟游诗人,赞颂你们的勇气和心,

你们的壮举改造了这一切,再次献上我诚心的祝福。

可是哟,一层忧郁笼上心头,

不详的预感让我心烦意乱。

就在不久的不久,奥里的精灵再次派遣而来。

小精灵艾琳娜转着圈儿,急切地诉说,

黑皇后的力量,将卷土重来。

我的心像秋风中的黄叶,

在枯槁的枝头瑟瑟不安。

对待我的园地,我倍加小心。

我更担忧的是这片森林,还有我的老伙计,

他已不再年轻,随着每季春天吐出新芽。

然而我的孩子啊,

十年前,你如春苗,

十载后,你似秋竹,如我垂老不堪。

在人类的年纪里,你应当锋锐如阿兹彼克,

为何如奥里的伤痕,让我垂泪。

我的孩子啊,上前来让我看看,

让我端详你的眸子,

勘探你的鼻息,你的心源……(创生语)”

“啊,我的精灵王,时光磨不去你的睿眼,如深夜的启明星越发明亮……(创生语)”

……

莫汉德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加话痨的人(精灵)啊,能够两三句话就交代好的事情,却要说这么多,很明显,是有多久没人和自己聊天了啊!但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呆呆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伊苏尔移步,靠近了那片轮廓,空气中魔法元素的浓度越来越高,自己看到的影像越发明显,到了她的面前,终于看清了这个古老的精灵。

花粉充斥着她的气息,在明媚的阳光照射下,发出橙色的光,描绘出一个披头散发、身材高挑的女人,身着一身白丝绸礼服。柔顺的金发,翠绿色的双眸藏着一撮精光,像太阳的芒角,高隆的鼻子,麦色的皮肤,白皙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精银项链。

她伸出细长的手臂轻捧伊苏尔的脸颊,然后双手虚化,融入了伊苏尔的脑中。

对于莫汉德而言,什么奇幻的场景都没看见,只见伊苏尔对着空气比划双臂,一边咏着诗,像着魔般向着更深的花丛走去,又停下来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桩稻草人一般。而那只精灵对自己失去了兴趣,飞过去绕着这桩稻草人不停地飞着转圈,欢快地念着“伊夫,伊夫!(创生语)”这样的欢快的语句。他忽然,想起了老独眼的一首诗:

年轻的小伙子啊,

你站在海边干什么?

你那惆怅的眼神,嘴边的草烟,

迷死多少的荡妇,

你心里想的是隔壁女孩的花角辫子,

还是船帆上白帆布女的唇?

我叼着跟烟和你站在一起。

看潮起潮落,

观云涌云起。

任海风吹乱头发,如同蒿草。

颓废的诗人醉酒勾引姑娘,

却不成想来了个小屁孩,

“妈,海边有两个难民。”

……

卡茜佩丽娅化身的意识进入了伊苏尔体内,睁开了眼。

她看见了了什么,她看见了一个宇宙。

万万千千的光,成黄成紫,在黑暗中闪耀着一片片,如天上的星星,如星系,如宇宙!

那万万千千的光,是千千万万的生命!

卡茜佩丽娅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精灵!

这个凡人,体内居然沉睡着这么多的精灵。各种各样的气息在他体内,那一刻卡茜佩丽娅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孩子给自己的气息那么虚弱,因为自己的本源充斥着那么多的精灵,自己的精神力极少能散发出来,所以一见面对他的感受是形如枯草,流星将逝。这时,她见到了一个唯独醒着的精灵,发着幽蓝色的光在哭泣。

她走上前与之交流。

“你是谁?你的光辉不是我们本族的。你是?你是卡茜佩丽娅!”

“你好,精灵你的眼泪请轻轻拭去,落泪的土壤结不出甘甜的果实,您的光辉照亮着这片星海,能否告知我您的名字?”

“赞美奥里!大地母亲终于听得我的祈祷,善良的卡茜佩丽娅哟,奥里春天可吐新枝?我们月光花一族不得不再次借助他的神力。”

……

等到伊苏尔恢复了知觉,身前这个3米多高的精灵叹了口气,开始咏唱起来:

“我可怜的孩子啊,

你的体内沉睡着一片星系,

成千上万的精灵,

只因你的一个承诺,

用梦编织了你的宇宙。

橙蓝绿紫,胜过雨后的彩虹。

一颗颗种子藏在你的心源,

在你身体内安眠,

我小心翼翼不将她们唤醒。

我的孩子,

带上从未有过的祝福,

带上毅力与决心,阳光与欢笑,

带上吟游诗人的赞美诗。

无论路远险阻,

去翻过高山深谷,

去寻找他吧!

愿奥里能照亮你,

和一群无家可归的精灵。”

……

伊苏尔瞬间心就炸了。毛啊!原来自己会出问题是因为这样,但是为什么自己会失去那时候的记忆?

他感觉事情还有隐情,没有那么简单。突然眼角飞出一只小精灵,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充满了崇拜。伊苏尔忽然想到了某个人,一转身便对上莫汉德那双充满幽怨的眼神。

“善良的卡茜佩丽娅啊,能否施舍你的仁慈,给予冒失的狐狸自由呢?(创生语)”

……

莫汉德合了合自己发红的眼睛,开始活动自己发酸的四肢。刷新存在感般地说了一句

“你们以为,我听不懂你们的话吗?(创生语)”

PS:好久没更新了,这次比以往写多一些。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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