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臭名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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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到近前,两人这才看清此杯并非空杯,杯中还盛有大半杯色如琥珀的葡萄酒。

“雅堂才女诚请战统领满饮此杯。”

这算什么赠礼?听见端酒仆从这话罗冬不由满脑问号,借花献佛也不带这么玩的吧?琉璃杯是王府的,葡萄酒也是王府的,酒干杯空只余回味,难不成还能把酒杯揣怀里带走?所以姒瑶这是在逗战地玩吗?还是别有深意?

战地可没罗冬这么多心眼,又正当兴头上,满心欢喜接过琉璃杯就准备一饮而尽,杯到嘴边却被罗冬出言阻止:“战兄等会儿……”

“嗯?”战地不觉一头雾水看向罗冬。

“呃。”罗冬只是隐约感觉事有蹊跷,一时却也没琢磨明白,唤住战地后不由一阵语塞,心念电转片刻后又才开口道:“战兄,小弟曾听说饮用这西域葡萄酒有些讲究,得先摇杯,再闻香,浅酌慢饮才能尽享其美味,所以还请战兄别急着酒到杯干。”

“哈,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是有这讲究,有这讲究。”战地闻言不由连连点头,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琉璃杯轻轻晃动起来。

这一摇杯子,战地神情不由一滞,随即转头看向罗冬,张口却不发声说了一句。

虽只看见战地口型,罗冬倒也明白其意,因为与自己正琢磨的情形不谋而合,三个字:“有东西。”

战地给罗冬递过话,随后还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其仰脖子的架势还特猛。看见战地举动,罗冬微一转念便明白战地用意,忙探手入怀掏出一张绢帕递给嘴角淌酒的战地道:“战兄,酒虽好,也别如此豪饮啊。”

“唔,唔,多谢,多谢罗兄。哈哈哈……”接过绢帕,将口中之物吐于帕内裹了,战地谢过罗冬后不由直乐。

“是什么?”罗冬见状忙低声相问。

“十粒金豆,哈哈哈……”

“哈哈,恭喜战兄心想事成。”听见战地这话,罗冬便明白姒瑶相赠战地的是另一只耳坠,这事当然得道贺。

“同喜同喜,罗兄你可是今日头彩。”

“呃……”听战地提起这事罗冬不由一阵无语,本想说我这哪是头彩,我这是头疼好不,不过这话却不能明言,只能在心里嘀咕。

见罗冬一脸便秘,战地正纳闷想问,却听见姒仲发话酒令继续,请各位才俊各归其位,只得将到已嘴边的问号又憋回肚里,留待回头再说。

罗冬本就不想提这事,此刻见机,忙起身回到自己席位。本以为躲过一劫,却不曾想身旁还坐着一位更令人头疼的侯爷,屁股还没坐稳,武安侯的话音就传入耳中:“雅堂赠战地何物?”

“十粒金豆。”罗冬正闹心,一时走神,不觉顺口照搬了战地原话。

“嗯?”

“哦不,是送了战地一枚耳坠。”听见武安侯鼻音,罗冬才反应过来说错,忙改口道。

“十粒金豆又是怎么回事?”武安侯并不放过罗冬,继续追问。

“呃……侯爷,此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此事……此事是个两情相悦的故事。”

“是哪个女子?”

“呃……”

“别说你不知,快,说来我听。”

“是……”罗冬又掂量片刻,还是吐口道:“姒瑶。”

“嗯。”武安侯闻言点点头,目光游离,显然是在思索。

见武安侯不再言语,罗冬不觉暗松口气,正想喝口茶润润喉,却听武安侯又开口了:“那还正好,明日就让战英把这事也办了。”

也办了?耳听得武安侯口中的也字,罗冬心底不由一颤,合着这位爷还惦记着让战地老爹替自己上门提亲这茬?我这天煞孤星的命数都挡不住的吗?

想到这里罗冬不觉转头看向武安侯,却迎来武安侯一个瞪眼:“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小子的事。”

罗冬:“……”

从武安侯口中得到确认,罗冬整个人都不好了,本以为自爆天煞孤星这事后武安侯不会再想招自己当孙女婿,进而还能以此为由将姚笛也拒绝。谁曾想这位老侯爷并不为所动,这可如何是好?真得同霍瑛定亲?想到这里罗冬只觉一阵屁股疼……

酒宴继续,各位才俊依次行令,有诗文出彩博得雅堂青睐的,也有文不对题出糗挨罚的。不过罗冬已没了吃瓜的心情,满脑子琢磨的都是明日之事。

大戏总有落幕时,欢宴也无不了期,天近黄昏,持续一个下午的“庆功宴”尽欢而散,各路宾客各归各家。

一众年轻才俊少有颓废沮丧的,多有志得意满的,比如战地。一班朝中大佬也是少有意犹未尽的,多有心满意足的,比如武安侯。临别,武安侯还不忘叮嘱战地一句:“小子,别开心过头忘了我说的事。”

“侯爷放心,侯爷吩咐的事晚辈可不敢忘,罗兄弟能得侯爷垂青,晚辈这里也替他高兴,晚辈这就回去就跟家父详述,明日之约定不会误。”战地郑而重之应下。

两人的言语罗冬听在耳里不觉脸现黑线,还不敢吭声。

离开王府后罗冬依旧寡言少语,满脑门官司。瞧见罗冬模样,随行在侧的东南西北四兄弟也觉出不对劲。沐北试着问了问,刚起个头却被心情不爽的罗冬怼封了嘴。四人无奈,只得跟在罗冬身后跨马游街。

真是在游街,因为罗冬并没打算回南大营,或者说根本没想过去哪儿这事,完全信马由缰,任由胯下战马在夏都街面上瞎溜达。

兜兜转转半晌,罗冬总算抬手勒住马头,没办法,前方拥堵,再往前行就得撞上路人。抬眼四下看看,才发现这里是南城书坊街,前方不远就是之前买书的店面。

路上簇拥的行人貌似都在往这家书店内走,这是什么情况?优惠大酬宾吗?

不得不说好奇心是治愈抑郁症的良方,目光被眼前情形吸引,罗冬不觉间将烦心事抛诸脑后,转而琢磨起这书店今日为何门庭若市?

翻身下马,将坐骑交由沐北看管,罗冬也凑入人流中走进书店,这才发现一众文士打扮的“顾客”貌似不是来买书的?所有人步入书店后并不看一眼书架上的书简,而是直接穿堂而过,从大堂后门进了书店后院。

本想继续随着人流也去后院,却不曾想自己身上袍服太过惹眼,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店内伙计看见,还是之前接待过自己的哪位。

伙计迎上前来开口就是:“军爷好,今日可是要再寻点诗词歌赋?军爷若不急的话,稍后片刻本店就有新鲜的锦绣文章出炉,军爷不妨在二楼雅间稍坐,待小的给军爷送上来可好?”

“新鲜出炉?难道又是现写的?”听见伙计这话罗冬不由脱口而出道:“今天又是谁的文章?”

“的确是现写,不过作者不止一位,即将完稿的华章可算得上是十年难得一遇的经典之作,乃是集夏都近百位才俊佳人大成之作,其中更不乏夏都第一才女的诗词,还有新晋火牛将军的文章。”

“什么?还有……”罗冬闻言不由大吃一惊,差点没爆出自己就是火牛将军,还好话到嘴边又把我字给吞了回去。

“军爷,要不楼上请?”见罗冬欲言又止,貌似对店内正在炮制的书稿甚感兴趣,伙计自以为得计,忙再次相邀罗冬去雅间等候。

“呃……好。”略一思忖,罗冬还是点点头,随伙计上了楼。

在雅间落座,喝着茶听伙计详述,罗冬才知道所谓锦绣文章,正是今日王府宴会上众人所行酒令。

酒宴刚结束,就有王府仆从将抄录好的席间所有诗文答对送至书店。楼下如潮人流则是书店请来的代笔,负责誊抄成卷。当真是新鲜出炉,下午才新赋的诗文,当晚就能登上书店货架。而以代笔人数之众,这出货量必有惊人之巨。

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罗冬可就不淡定了,怼着书店伙计问道:“我说,未经本人同意,就将他人所著诗文盗抄成卷,还公然出售牟利,你们这么干就不怕原作者找你们麻烦吗?”

伙计却是不怵:“军爷言重了,您是有所不知,本店如此作为早已是约定成俗之事,也是分内之事,不单本店,全天下书店都是如此。将这些诗文誊抄成卷广为流传,那是在替原作者扬名天下呀。书卷虽是抄录而来,但每篇诗文都会注明出处,千百年来的经典名著可都是如此流传开的。”

妈耶!还扬名天下?有真材实料的高人当然乐见其成,可我这种旁人帮忙代写的怎么算?臭名远播?欺世盗名?听见伙计这话罗冬差点没从软塌上蹦起来,心底瞬间炸毛,却又不便喷出口。

说出来的只能是:“你这话虽也在理,有那沽名钓誉之辈,啊不对,是有那乐于扬名之辈是无所谓或者说乐见其成。但总有些个淡泊名利之人,并不想自己所著诗文经你们之手流传出去,又该当如何?”

“这个啊,往远了说小的倒是不知道,不过就小的在店内支应的这些年,还真没见过有谁不愿自己所著广为流传的。别的不说,单只今日正在誊抄的书卷,就已有十数位原作者提前预订,有只要一两卷自己留存的,更有要数卷数十卷赠送亲友的。”

嘿!还说不过你了是吧?听见伙计这话罗冬不由瞪眼道:“你听好,远了不说别的不说,就今天这些诗文,还真就那原作者不乐意的!”

“呃……”伙计被罗冬的气势震得一愣,呆了片刻又才诺诺开口道:“敢问军爷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不怕告诉你,‘阵破火牛赋’的作者就不乐意!”

“军爷,小的听闻此赋乃是火牛将军所著,军爷怎知火牛将军不乐意?难道军爷与火牛将军相熟?”

“何止相熟?我就是火牛将军!”

“啊?”伙计再次呆愣片刻,随即又回过神,忙拱手作揖道:“小的见过火牛将军,还请将军息怒,请将军恕小的有眼无珠,未能认出将军大驾。”

“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先去后院让那些代笔把火牛赋给摘出来。你们要出书我管不着,也懒得管,但火牛赋不能在书中出现!”

“呵呵,却不知火牛赋为何不能出现?”

“因为我不同意!”罗冬顺口接过话头,话已出口才觉出不对劲,刚才这话不是伙计说的,而是……忙转头看向楼道口。果然,楼道口现身一人,华服折扇颜俊肤白,不是姚烨又是谁来?

“呃……”

打脸要不要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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