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时，并没有任何真正的清晰时刻。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我时不时会看到一个人内心的某些东西，即使我没有集中注意力，或者只是稍微集中一点。慢慢地，我开始意识到这些发光的形式是与活着的人相连的。每时每刻，甚至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允许自己深入观察一个人，看到那种精神。我所看到的一点也不可怕。他们不是来抓我的，也不是到处找复仇之类的东西。”

“所以你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习惯了?”

“差不多吧。我想也许另一个理解的时刻出现在我足够大的时候，我的父母开始让我醒来。当我真的有机会看到一具尸体的时候，我非常仔细地观察，发现那个明亮的影子已经不存在了。那是一个重要的时刻。”

讨论这些细节感觉很奇怪。我并没有敞开心扉，倾吐多年被压抑的感情。我没有一直喋喋不休，好像洪水闸门打开了一样。尽管如此，发布这些小小的经历让我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正常。当然，特别是当斯坦参与进来的时候，事情永远不会长久的保持正常。

“我打赌，但现在怎么办?”多琳用一种明显的倾斜的头部问道，好像她正在从一个新的角度评估我。“斯坦说你是一个心理学家，你看到了灵魂，这难道不会给你带来一点麻烦吗?”

直到最近,我没有真正提到谋杀案调查，而我显然是主要嫌疑人。

然而，枪击事件并不是多琳所想的那样。“但是之前呢，比如你刚开始工作和咨询别人的时候？你不是想作弊吗?”

“我不太明白你在问什么,”我承认。多琳从让我打开我曾经被严格保密的秘密，开始质疑我作弊的事情我跟不上进展。

“人们来找你寻求帮助解决问题，对吗?”

“是的。”

“作为一名心理学家，你应该提出问题，让人们用不同的方式看待事物，这就是你帮助他们的方式，对吗?”

“这是一种方法，是的，但我仍然不明白你所说的欺骗是什么意思。”

“好吧，你不需要仅仅依靠问问题。你有能力看得更深。你可以找人来做心理咨询，但是你可以看看他们的灵魂。这难道不会让你进退两难吗？你所看到的东西比任何人看到的都要深刻。没有他们对你说一个字，你可以了解他们在内心的样子。我认为这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对于一个我刚刚归类为妓女的人来说，我意识到这个女人有一个非常聪明的联想方式。她知道我是一个心理学家，知道我的能力。她把它们放在一起，突然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不管是好是坏，我都没有机会回应。斯坦放慢车速，叫我注意。

“吉姆，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女孩从我们身边走开，在马路右边的人行道上有一个粉色的上衣?”

我看了一下，但是看到了一群人，却找不到斯坦描述的那个人。那一刻人行道上的人太多了。

“我不确定，人太多了,”我承认。

“你看见拉尔夫了吗?”

“哪里?”

他指着自己的右手，我跟着他的手指进入人群。自从我认识拉尔夫以来，我几乎立刻就认出了他。

“是的，我抓住他了。”

“好吧，他在跟踪她。她在他前面大约15码处。比他高，瘦瘦的，深色的头发，粉色的上衣。”

“我找到她了。”

“好吧，帮我们看一下。”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女人背部的中心。我看到一个粉红色的外形与她衬衫的颜色相匹配。她的精神很微弱，衣服的颜色也差不多，很难判断真实的尺寸，但我知道它相当小。

“她会需要帮助的,”我悲伤地说。

“它不是太小，不是吗?”斯坦问道。“我们没有太多时间处理这个问题，只有六天时间。我不想浪费任何努力，因为我们的能力有限。”

“不，它不是太小。我认为她能做到，但如果我看到她那样走进急诊室，我会担心她的。”

斯坦把注意力放在车上的其他乘客身上。“女士们，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多琳坐起来，这样她可以更好地看看前座，“我看不见她的脸。”

“好吧，等等，我到她前面去,”斯坦边说边加速走过街道，先是路过拉尔夫，然后是他跟着的那个女人。他放慢脚步，好像要停车，让我们往后看，好好看看那个女人的脸。

爱丽丝回答说，我立刻觉得非常令人担忧，就像捕食者的咆哮。“是的，我认识她。时不时地看看她。很快就要死了，是吧？有意思。”

我唯一感兴趣的事情是，爱丽丝听起来并不太关心这个女人的健康状况，无论是形状还是形式。我希望我能看到她的眼睛，因为我猜他们看起来很饿，但是那个女人现在从我们身边走过，爱丽丝转过头来，跟着那个女人，她的目光就像一只母狮子跟着一只斑马。

“看她一会儿,”斯坦指示道,“即使你认识她。尽你所能把她想出来。没有必要过于自信。让我们按规则来。就像我说的，我们只有几天时间来处理这件事......太好了，她不再走路了。我要靠边停车。如果你看不见她，告诉我。”

“没事，我抱住她了。”

我想问一下爱丽丝在看什么，但我很安全，保持安静和专注。有时候你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学到更多。

爱丽丝大概花了两分钟才宣布自己的结论，不管是什么，她正在关注。

“她会很容易的。多琳和我现在就可以跟着她，马上和她谈谈。我们只需要她去一个不那么拥挤的地方。”

再一次，我真的不在乎她的声音变化。这听起来不像是救赎的声音。她听起来好像要把这个女人的名字写在菜单上。我开始不确定发生了什么，我可能只是说了些什么，但是爱丽丝最后说了一次。

“她会死于什么?”

我想起了我和拉尔夫的交易，还有我告诉他不要告诉我细节。我正准备向斯坦提出同样的要求，但是一些内心深处的东西阻止了我。这很像当你要做一些愚蠢的事情的时候，那个小闹钟就会响起来，但是当你在最后一刻发现自己的时候，你甚至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相信我越来越担心爱丽丝打算对这个女人做什么。我相信我需要尽可能多的信息，而这最终会拯救我的生命。

“不管你信不信，这个城市的车祸,“斯坦回答。“你可能会在当地新闻上读到或看到它。”

“酷,”爱丽丝回答。

我觉得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想步行跟踪她吗?”斯坦问爱丽丝。

“最简单的方法,”爱丽丝说，然后她转过身来，俯身吻了一下斯坦的脸颊。“我会打电话给你。”

“祝你好运,”斯坦露齿而笑地回答。

然而，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再相信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