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之以鼻，"取决于像你这样的人？你到底是谁，我还以为你只是个联邦探员呢?"

"只是个联邦探员？比你多多了。你没有工作，所以我不会到处找别人的麻烦。"

"失业？从今天早上开始，我就是一名私家侦探,"我坐回椅子上，怒视着他。

他窃笑起来。"是的，对不起，我忘了。你甚至找不到打开阁楼门的方法，但是很快就会有人雇佣你去寻找丢失的物品和人。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他讽刺地眨了眨眼睛。

"你总是这么粗鲁吗？这就是你抓到的每个女巫的下场吗?"

他咧嘴一笑。"我不会去接你的。你认为这是个约会吗?"

我有点脸红。"你知道我的意思。这是你对其他遇到麻烦的魔法生物的标准态度吗?还是你只是喜欢在我身边扮演游乐场恶霸的角色?"

""你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谢谢，是吗？我开车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我斗嘴。我很快就不打扰你了，埃斯梅·辛克莱尔，所以在我们到达之前尽量闭嘴吧。"

我转身对着窗户。我的手紧紧地卷成拳头，我觉得我的手指甲会划破我的手掌。

我不能否认，目前我的处境似乎比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好。尽管这个人让我感到多么沮丧，但是当我在他面前的时候，情况的危险似乎变得迟钝了。现在，曾经充斥在我家里的那种挥之不去的魔幻恐惧感已经荡然无存了。透过窗户快速扫了一眼，我知道云层和天空仍然很混乱，但是我感到...安全。

最糟糕的时刻似乎已经过去了。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完全接受雅各布的故事。他真的要带我去安全屋吗？难道像他这样的人存在就是为了追踪和保护像我这样的女巫，这样我们的麻烦就不会泄露出来，破坏这座城市和它的居民吗？

"我们已经派人去接你奶奶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明天你就能回到你那破房子里了。你不必感谢我，你纯粹义愤填膺的表情就够了,"他又暗自窃笑了一下。

我转身回到轮辋。"你到底为谁工作?"

"联邦政府,"他直勾勾地看着我腿上的徽章。"你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是吗？你的脑子里充满了模糊不清、毫无用处的魔法。"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演戏?"虽然我仍然想扇他一巴掌，但我不能否认，我的问题比我的挫败感更加明显。而且，他越是刺激我，我越是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他有点像巨魔，大家都知道，你不能喂巨魔。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激怒和戏弄我，但如果我想让他停下来，我必须开始控制自己的反应。

我稍稍坐直了一点，伸出下巴，轻轻地拍了拍圣诞老人的套头衫。我把一只手扣在头发上，把它拉直，怒视着他。"你是打算回答，还是打算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思考一个合适的侮辱？你可能比我更强大，雅各，但是没有理由对我隐瞒这个信息。我有权知道。"

他回头看了一会儿路，把目光转向暴风雨，然后又转向我。"这是标准的做法，不暴露我们自己......低级的魔法形式,"他的嘴唇拉成一个笑容。

我正要做出反应。但后来我没有。因为我仍然笔直地坐着，我的下巴仍然突出，我的头发仍然保持着正常的姿势。所有这些小因素加在一起，让我变得更强大。

影响力魔术。雅各布可以说他喜欢什么，但如果使用得当，它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你在说谎,"我冷冷地回答。"你尤其不擅长这个。我不认为我的祖母或者我比你弱多少，费尔韦瑟探员，我们只是不同而已。所以你为什么不废话少说，告诉我真相呢?"

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的目光在闪烁？这个恼人的恶霸是不是动摇了一秒钟？

他清了清嗓子，回头看了看路面，眼睛紧紧盯着路面，是不是突然关心起司机的安全了。"我必须看看你的能力。"

"我能做什么?"

"不是你，是你奶奶。我已经知道你的能力:不多。"

我举起手。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举动。事实上，它的强大让我变得更加强大。"你找我奶奶干什么?"

"玛丽?辛克莱名声在外。她也有一段曲折的过去。她一生中树敌不少，我相信你知道这一点。"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找她干什么?"

"我告诉过你，我们需要看看她的能力,"他那傲慢的优势下降了一秒钟，我瞥见了下面的男人。他似乎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尽管他在戏弄我的时候看起来很开心，但我可以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一种表演。

"为什么?"

"招募她,"他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迅速眨了眨眼睛。""招募她？她已经95岁了。招募她做什么？你不是说你是联邦探员吗?"

"是的。我只是不像你想的那样为中情局工作。"

"是你...是你安排的吗?"我退到椅子里，头撞在靠枕上，雅各布的徽章从我的膝盖上掉到地上。

"没有。我们当然没有。相信我，那都是你的功劳。你祖母是对的，你不停的抱怨，漠不关心，缺乏起床的精神，破坏了你的生活。这不能怪我。"

"你确定吗?"我都懒得弯腰去拿他的徽章。我把它放在那儿了，就在我鞋子旁边。"听起来你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考虑到你的能力，看起来你可以在任何时候阻止它。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你安排的吗？你是不是等到所有的魔法生物攻击我的房子，只是为了看看我的祖母会做什么，她会变得多么强大?"

他看起来很不自在。

很好，因为他应该看起来很不舒服。从我站的地方看，他勾引了一个95岁的老妇人，让我和我的祖母处于危险之中，他还对我们撒谎，把事情弄得更糟。

他清了清嗓子，检查了一下他的倒后镜，虽然他一次也没有回头看我。"情况要复杂得多。"

"当然是，你当然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因为我只是一个愚蠢的小女巫。"我转过身去，把目光锁定在副驾驶座的窗户上。

"你无法想象我们在做什么。我们远离城市，远离世界的威胁。"

我不理睬他，我会继续不理睬他。我受够了雅各布·费尔韦瑟。既然我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我就不想和那个人有任何瓜葛。

我又一次震惊于我的祖母认为雅各布，在所有可能的追求者中，会是我最终安定下来的那个人，这是多么的不合适。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特别不舒服的事实。如果雅各布一直是个魔法师，并且一直知道我和我的祖母是女巫，那么当我的祖母请他喝茶的时候，他到底在想什么呢？如果他知道那是爱情药水，如果他跟着谈话进行呢？

"你错了,"他又试了一次。

我还是不会向他求助。事实上，接下来的长途旅行我们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我凝视着天上的云彩，想着我的祖母，希望，祈祷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把我带出了城市，虽然我一直很想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但我不敢打破沉默。直到我们在一条乡间小路上停下来，拐进了一条铺着砾石的车道，我才终于不再盯着乘客的窗户看，而是透过挡风玻璃瞥了一眼。

"我们到了,"他用一种心不在焉的、平静的声音说。

"这里是哪里?"

"你又在跟我说话了，是吗?"

"听我说,"我转过身，解开皮带扣，用可能是我凝视过的最有力的目光盯着他。"我刚经历了糟糕的一天。你可以继续刺激我，费尔韦瑟探员，但这对你的影响要比对我大得多。正如你已经证明的，你是这里的强者，所以开始表现得像它一样。表现出一点智慧和正派。"

说完，我转过身，打开门，跳了下去。虽然我仍然感到有点头昏眼花，但我还是强迫自己站起来。

它又一次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不屈服于我的弱点让我变得更加强大。

但这有什么意义呢？一个叛变的小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响。通过改变我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我能够聚集起来的那种力量，与雅各布的指尖所拥有的力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治愈我伤口的方式证明了他拥有难以置信的魔法。

我可以站得更直，我可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刻薄，我可以穿着有力量的衣服，我可以随身携带我的泰迪熊作为保护的标志，但这最终会有什么作用呢？

我一直是个女巫，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自卑过。然而，我仍然有一部分不想屈服于那种感觉。因为如果我屈服了，我就放弃了，不是吗？

我大步向前走去。

我们把车停在一个谷仓旁边，就在转角处，我看到一栋可爱的乡间别墅在我们面前敞开着。周围有一个花园，一片菜地，门边种着草药，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庭院。一缕轻烟从烟囱里飘出来，灯亮着，房子里忽隐忽现，温暖宜人。

我没有等雅各布赶上来，我走在前面，向前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