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还是来临了。
众人都尴尬的彼此沉默不语。
“话说要死掉的话,他怎么才会感受到啊?”杰洛斯问。
“哦,你把头伸进去,他就感受到啦。”金指指门旁边的小洞。
“没有其他的人来到过这里吗……”
“有啊,牛牛的主人他们。”
“当时另外一个治疗师——我主人就是治疗师,他被认为没用,大家就硬生生地把他推进去了,但是挣扎的时候那个洞里面的魔法刀切下来,没有切掉完整的脑袋,所以虽然那家伙死了,但是门还是打不开,然后剩下的人僵持了好久,甚至还自相残杀了呢。都是肉搏派,打起来超恐怖。”牛牛平淡地说。
“顺便一提,接下来还有一关哦。”金晃晃手指。
“我靠,还有……”尼古瘫坐在地上,“我不玩了。”
“可以啊,你可以一直在这里享受着这宫殿美妙的景色。”金笑嘻嘻的。
“唔……”尼古闭上了嘴。
“是活着的就可以吗?”奈德问。
“哦,是啊,是活着的就可以。”金没有理会以为奈德在开玩笑。
“单纯活着没有意识也可以吗?”
“奈德,你那样做是犯法的。”艾蒂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们那里以前有个人这样做,最后不仅家人全都被抓走了,自己也成了行尸走肉。”
“啊?是要干嘛?”尼古不解。
“你不会要人体炼成吧。不错啊,你这家伙很猛啊。”牛牛感叹到,“只是炼金术士这种家伙本来就少,你何必呢。”猫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一股蔑视的特质。
“好烦啊,我只是问问。”奈德挠挠头,摸摸肚子,他还保持着胖子时候的习惯,但是作为瘦子,这动作总是很奇怪。
“那就。”金看向艾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杰夫虽然一直蠢蠢欲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也没能说出口,现在这种情况,要是非说什么在想想办法吧,大家都要一起出去啊什么的也太勉强了。
杰夫也是真刀真枪干过的老玩家,他知道现实有多残酷,这种情况一般必要过多的离别让别人走的舒畅一点比较好。
艾蒂一步步地往那边挪着,每一步都是在接近死亡。
杰夫看不下去地转过身,奈德把他又转回来。
“这个世界的每个玩家脚底下都踩着人命呢。”金抱着手说道,他真的像个小孩子,就感觉特别单纯,满脸写着懵懂。
“如果可以,可以让巴洛不要再成为僵尸,让他就那样长眠吧,好吗?”艾蒂颤抖地说。
“一旦你打开了这道门,这个场景就会消失的。”
“可是以前的玩家怎么没有……”
“没有以前的玩家打开过。”
“话说牛牛主人的那队最后自相残杀总有赢的人吧——”
“牛牛的主人那一队,超过时间限制了,话说这里是有时间限制的哦嘿嘿,超过了时间看到的就只是个是个单纯的幻境了呢,他们现在还在你们周围走动呢,只不过在另一个纬度,无法干扰你们。”
“啊?”众人下意识地看看周围,感觉毛骨悚然的。
“这回他们得真的羡慕一回了,毕竟第一次有人出去。”金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方笑笑,非常的诡异。
“快请吧女士,您可是第一把打开大门的钥匙哦。”
“……”奈德在一旁好像思考着什么。
艾蒂慢慢地把头放进那个洞里,然后咔嚓一声,艾蒂无头的身体滑落在地上。
杰夫低下头。
大门缓缓打开,从缝隙的地方冒出一道光芒,大家都被亮的睁不开眼睛。
一阵眩晕过后,大家来到一个地方,看起来是一处悬崖,对面是风格独特的城市,上面和下面呈现镜面的一个对称,但是倒过来的人也是正常地行走着的。
“是颠倒天堂。”杰洛斯惊叹。
“虽然从没有质疑过这个建筑物的存在,但是亲眼看见好是好震撼啊!”杰洛斯是唯一一个爱学习来做学者的冤大头吧。
“喂!刚才不方便,但我现在要问你一个问题,金。”奈德的语气很严肃。
“说到底为什么连你也出来了?”奈德说,“从刚才开始就很奇怪,你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守门人啊。真的是这么厉害的家伙的话,第一批,怎么可能被排挤到这里。何况是小孩,第一批里是没有小孩的。”奈德确凿地说。
“啊,很希望你的这种学者精神能够帮助推动他们对故事线研究的加速发展呢。”金说道。
“故事线?你在说什么?”杰洛斯不明白。
“这可不是一个单纯的沙盒游戏啊同志们,它的主线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他牵扯出来的事情也比你们想象的要可怕哦,奈德奈特,在原来的世界就不是平常人的你,最适合研究这些东西了,在强烈的好奇心也抵挡不了血脉对血脉的吸引,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金说了一大堆,大家被搞得云里雾里的。
“关于我的身世之谜,欢迎你来深究哦,反正我是不可能自己说出来的。”金这样说,“好啦,你眼下纠结这个有什么用,你没看见离颠倒天堂还有一座细细的桥吗。”金指指后面。
“要走过去吗。”尼古已经开始打颤了,这家伙严重恐高。
“对,不能使用能力哦,在桥上。”金撸着猫,笑嘻嘻地对众人说道。
“啊,不能使用能力,那我会掉下去的啊!”尼古说道。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天堂就在眼前,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上天堂的嘛。”
“都一路死了这么多人了,最后还要搞这种东西……”独眼吸着烟斗说道,“我年纪大了可禁不起这样折腾啊。”
“奈德先生。”杰夫扯扯奈德的衣角,他看奈德一直僵着身子盯着金。
“没事……”奈德放松下来,“只是从他身上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妙的东西。”
他现在更加确信这个世界远远没有那么简单,随机挑人一说也仿佛不能成立了。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金的这句话还犹在耳边,这种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话,你越仔细揣摩它你越觉得可怕,在结合说话的人,环境,你反复揣摩,你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对。
逃脱不了死亡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