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逐渐展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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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蒙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穿过熟悉的路口,回到了属于他的港湾,埃鲁克大街117号。

曾经他和伊莱的温馨港湾,而现在警戒线和封条挡住了他的屋门,莱蒙斯下了这些废纸,钥匙已经丢失,但他的手可以幻化出任何样子,打开屋门轻而易举。

屋内满是尘埃,伊莱摆放的盆栽也已经腐朽不堪,阳光也被窗户上的灰尘阻挡,这里充满了死亡的寂静。

莱蒙这次回来只是为了拿走一些东西,一些伊莱的照片,他从桌子上拿起来一个相框并抚去了上面的灰尘,这是他与伊莱的合照,这是他们第一次的合照。

莱蒙将找到的照片全部都吞噬掉,保存在他的身体里,这是对于莱蒙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有人来了,目标是你。”卢钠引钛提醒道。

“看来,我们不受欢迎啊。”莱蒙随即打开了窗户,一跃而下,在空中变化出两只羽翼飞向了远处。

莱蒙躲进了一个废弃的厂房,这里早已被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们占领,对于多一个陌生人,没人会在意。

夜晚,莱蒙坐在屋顶上,望着天空,“我想复仇,卢钠引钛,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卢钠引钛回答道,“那你可以选择永远沉睡下去,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我不想面对那个怪物,不可能赢的。”

“换作你,你也不可能永远逃脱奥克拉斯的狩猎,所以,奥克拉斯到底是什么?”莱蒙非常好奇。

“我不知道,我曾经对你说过,在我最开始拥有记忆后,我所看到的全是奥克拉斯的暴戾,无尽的毁灭,他曾经毁灭了一切,宇宙、至高天、冥界,毁灭之后,我的记忆也戛然而止,这些谜团知道与否并不重要了,从根本上我们打不过奥克拉斯。”卢钠引钛的言语中充满了悲观。

“唉。”莱蒙一声叹息,不知如何是好。

几天之后,莱蒙站在墓碑前沉思良久,回忆着与伊莱的点点滴滴,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仍然放不下,他没有感到大仇已报的感觉,他只想要伊莱回来。

莱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把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上转身离去。

走到停车场后,莱蒙发现有一名穿着黑色披风的男子站在他的车前。

“你好莱蒙。”男子率先开口道,“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

不等男子说完,莱蒙粗暴的打断了他,“不要再说了,我不管你是谁,不要惹我,我要回家了。”

男子侧身给莱蒙让出道,“我叫奥斯特,有没有兴趣做笔交易?”

闻言,莱蒙有一刹那的恍惚,他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论何时何地,连乔都对他说过这个人,传说之人。

“你想怎样?”莱蒙反问道。

“我可以复活她,但你要帮助我打开冥界之门。”奥斯特说道。

莱蒙摇了摇头,“我做不到,我放弃了,让伊莱休息吧,这本来就该是我们的归宿,她不应该在承受苦痛了。”

“那好吧,这个给你,如果需要我,请打碎它。”说着,奥斯特递给莱蒙一条挂坠,挂坠上是死神的标志。

“呵,可能我永远不会用到它。”莱蒙收起来挂坠。

“如果有一天奥克拉斯再度降临,请助我们一臂之力,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说罢,奥斯特化作一道烟雾散去。

“我会的,他也是我的死敌。”随后莱蒙驾车离去,他不知道他应该前往何方,何方才是他的归宿,卢钠引钛也在上次的战斗后变得虚弱不定时会陷入沉睡,在这一刻莱蒙感到了永恒的孤独。

迪马摆脱了尾巴后,进入了名为红花的酒吧,小酌几杯威士忌后,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随后扔下了几张钞票并起身进入了卫生间,这时坐在附近的一名穿着灰色卫衣的人也尾随其后进入卫生间。

“今天的威士忌味道还不错,他们新进了一批货。”灰色卫衣的男子率先开口道。

“那货呢?”迪马反问道。

“在后门小巷里,你带钱了吗?”灰衣男子说道。

“足够买下所有的货。”迪马回答道。

灰衣男子整理了下衣服,随后走了出去,迪马则等灰衣男子离开后才走出卫生间并观察了四方,确认没有跟踪后才往后门走去,打开后门后小巷里则只有灰衣男子。

“把钱先给我看看。”灰衣男子说道。

迪马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方盒,扔给了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枚品质良好的蓝宝石,然后灰衣男子掏出一个仪器对着蓝宝石测试了一番才点点头,“钱够了,货在第二个垃圾箱里面,经过熏陶的威士忌才够味,不是吗?”

迪马掀开了垃圾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手提箱,打开后里面都是纸张和一些存储芯片。

“放心,我们是讲究诚信的,东西保真,欢迎下次和我们做生意,下次我们一定给你vip待遇,嘿嘿嘿。”灰衣男子对交易完成很是满意,说完随即离开。

迪马无法验证这些资料的真实性,不过他也不在乎,如果霍尔告诉他这些材料是假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杀光这些黑商,找到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迪马带着这些材料,躲进了下水道,通过这里面的暗道出了坎贝尔,然后翻山越岭前往黑市去见霍尔。

在早些年的时候,霍尔便在黑市了购置了店铺,目的是作为一个备用基地,店铺的员工从来不知道老板是谁,他们的货物也没卖出过几件。

这一天霍尔店铺里唯一的一名售货员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这时迪马走了进去,售货员刚想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就被迪马充满杀意的眼神震慑住了,眼睁睁的看向迪马往里走去却再也没有出来。

售货员以为迪马进入了储物间,赶忙跑了过去,却找遍了店铺都没有发现人影。售货员拍了拍脸,囔囔自语道,“见鬼了见鬼了,一定是这几天通宵的太频繁了,今晚一定要早睡。”

迪马通过暗门往着地下室走去,经过几道防护门后,迪马见到了霍尔。

“欢迎归来。”霍尔上前拥抱了迪马。

“给你。”迪马伸手递出手提箱。

霍尔带上了他特质的智能眼镜,打开手提箱挨个检查。

这些零散的信息对霍尔所破解出来的信息进行了系统性的补充,但还远远不够,在翻阅的过程中,霍尔发现了一个坐标,这是一座无人居住的孤岛。

“迪马,你带上一些人去这个岛上看看,小心点,这可能是个秘密的军事基地,发现任何信息向我汇报。另外出去时走后门。”

迪马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霍尔起身重新沏泡了一杯咖啡,揉了揉鼻翼,随即再度整理这些资料,每梳理一些信息,霍尔的心便低沉一分,很多信息已经毫无逻辑可言,已经超越常人的想象,就像是任意编造的谎言,但又那么真实。

迪马挑选了5名好手一同乘坐快艇前往霍尔所指出的孤岛,他们将快艇隐藏在悬崖边,然后通过绳索爬上悬崖,并设置了保险方案以防危险的发生。

岛不大,树林茂密却鲜少有动物出没,道路崎岖不平,使得迪马一行人前进的非常缓慢,好在他们带了充足的补给。夜幕降临后,迪马等人选择了一个高点作为据点,他们打算每一晚都准备一个据点作为保险方案之一。

“我们的补给可以坚持10天,以我们目前的速度来讲,时间不够,岛虽然不大但障碍物太多,我建议我们进行分组探索。”光头维罗什说道。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静待迪马的指令,迪马沉默着在夜光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阴沉。

迪马最终点了点头,“可以,约翰和我,坦克和伊森,维罗什和拉斯马斯,保持通讯畅通,如果遇到敌人,我们是无法救援的,白昼时祝各位好运。”

经过了一夜的休憩,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时,迪马等人按照预定的分组进行地毯式搜索。迪马和约翰按照指南针的方向向北走去,他们穿过了层层的树林,迈过蜿蜒曲折的树根,一路劈荆斩棘,在第三天的正午时分,他们终于有所收获。迪马两人发现了树木上有很多弹孔和被烧焦的痕迹,于是他们将情况汇报给了其它两组人,并决定继续探索。

他们顺着弹痕走去,最终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雷达和铁网围栏,两人对视一眼,迪马做出了快速前进的手势,两人关闭了通讯器,将长枪放在背后,掏出冲锋枪噤声快速向深处走去。

迪马两人互相照应,以防暗处可能出现的敌人,直到两人发现了一个地堡入口,整个入口被刷上了绿色的油漆,同时用装饰物掩盖着,但大门上充满了弹痕,这里像是已经废弃的秘密基地,连大门上的电子锁已经黯淡无光。于是迪马掏出了一个开门器,将其贴合在锁眼上,几秒钟后,开门器的绿灯亮起。

迪马做出了注意的手势,随后一只手缓慢的推开门,另一只手紧握冲锋枪。门后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同时,一股阴潮的味道从中涌出,呛的迪马两人向后退去。

迪马两人拿出了防护面具,并开启了面具上的夜视功能,随后迪马在前,约翰殿后向地堡下面走去,进入门口后便是一段很长的向下阶梯,阶梯后便是另一道门禁,不过这道门禁却是两扇厚重的对开门,万幸的是门没有完全关闭,不然在没有电力的情况下只能另寻通道了。

约翰拿出了一个液力杆顶在了两扇门之间,将液力杆开到最大档位,坚固的铁门开始缓慢的向两侧移动,挪出了一人量的空间。

在这之后便是一个正常的办公区域,中间是走廊,两侧都是办公室,走廊尽头的电梯已不可使用,于是两人从电梯旁边的安全通道向下走去。他们探索着每一层,这里就像是一个仓促撤离的基地,很多文件器材散落在地,他们也去查看着这些散落在地纸张,收集着有用的信息,直到他们来到了地下五层。

这里是个存放档案的地方,每一个房间里都是大小不一的档案柜,柜门敞开,档案散落在地。

“天啊,这该如何下手?迪马,我们应该召集人手一齐来寻找。”约翰提议道。

迪马摇了摇头,“这个岛可能还有别的信息,我要全部掌握,所以不能让他们停止搜寻,我们两个就在这里查看,能找到什么程度就找到什么程度。”

坦克和伊森两人找到了基地的正门,这是一个伪装成小山丘一样的建筑,混凝土的墙壁已经爬满了绿色植物,防爆大门紧紧关闭不留一丝缝隙。维罗什和拉斯马斯则什么也没有发现,他们甚至走到了海岸边,只是这边的树木有些奇怪,大部分都是东倒西歪的且充满了烧焦的痕迹。

坦克使用通讯器向其它人汇报着情况,这边只有维罗什做出了回应,但迪马两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坦克望向伊森说道,“伊森,我们怎么办?继续探索?”

伊森点了点头,“不管迪马他们有没有回应我们都要完成任务,这里的电力被切断了,我们要寻找新的入口。”

迪马和约翰在地下5层分开查看着档案,把他们认为有用的全部装进背包里。迪马随手拿起地上一份已经褶皱不堪的纸张,纸张上写着几个字——来地下6层。于是迪马悄无声息的拔除手枪,躲避着约翰,静步向着地下6层走去。

地下6层则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不过现在已经残破不堪,在这一层里,迪马缓慢着向深处走去,去寻找留下纸条的这个人。

突然感受到异样的迪马连忙翻滚身体躲到了一个桌子后面,瞬间整个地下6层光芒四起,在这光芒之中人影浮现。迪马关闭了夜视系统,手持手枪躲在桌子后面提防着光芒之中的人影。

“迪马,我的兄弟,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光芒减弱露出了维尔·维法宾的面容。

“暗杀大天使?为何你会在这里。”迪马缓慢站起身并时刻保持着和维尔的距离。

“我是为你而来,我的兄弟,你拥有一身本领不该和凡人同流合污。”维尔站立不动,伸展双臂释放了一个空间隔离的法术。

“但是你们放逐了我!”迪马举枪对准了维尔。

维尔上前一步,“那是你因为不对那些反叛者动手!我们的职责是维护至高天的稳定,所有意图推翻圣主统治的存在都要被抹除!”

迪马则后退一步,“可那是我们的同胞!这里必然有什么差错,圣主是仁慈的。我下不去手。”

“可谋反已成事实,他们最终还是背叛了我们。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许久了,不谈也罢。不过这次我是来个你一个机会洗清罪过。”说话间维尔从怀中掏出一个档案袋。“这一次我要你去帮助我找到一个地方,如果成功了,我会让你回归至高天。”

迪马接过档案袋问道,“这是什么?”

“真相,也是你来这里所想收集的资料,带给霍尔,他会带领我们找到那个地方。”维尔抬手召唤出一道虚空门,“快上去吧,不然你的同伴要起疑了。”

迪马走过虚空门回到了地下5层,他假意的搜寻着,直到约翰走了过来。

约翰边走边揉眼睛,“嘿,迪马,有什么发现吗?我觉得我们应该休息下补充点体力。”

迪马则顺势拿出了档案袋,“我找了这个东西,我们可以仔细的看一看。”

维尔在地下6层踱步着,他依稀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他伪装成一名政府干员在这里见证了魔法的诞生,那是凡人第一次捕捉到魔法能量的存在,不过维尔对于魔法可是太熟悉了,只是大灾难之后,宇宙中的很多事物发生了改变,这种状况使得整个至高天都感觉陌生,这是至高天第一次感觉失去了掌控力,尤其是魔法能量这个本该是宇宙中常见的存在,可如今却极其稀少。

迪马在档案里见到了惊人的真相,他将文件从约翰手里拿走放回了档案袋里,“我觉得这就是我们需要的资料,让所有人前往集合点,我们回家。”

迪马坐在快艇上回忆着在档案里看到的内容,他有理由相信假设这些信息被公布于众会引起巨大的危机。他要赶快交给霍尔,背包里的档案使迪马感觉是块烫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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