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三爷整个身躯猛然抖动,薄唇微张,眼中充斥着畏惧。
十只......一只就已经痛如剥皮,十只该是痛苦到何种地步。
后方的姬舒寒三人,此时亦是瞳孔微张,互相看了一眼,对那秦诗瑶的残忍程度感到发指!
往日里喂蛊虫时每人都是两只,日复一日从未变过,而现在她不仅自作主张一人三只,更是一次性为顾三爷拿去十只,这还不得活生生将他痛死!
牛武怒火中烧,眼中冒着火光,直直朝秦诗瑶射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巩俢齐一家竟然都是魔头,不去做刽子手简直可惜了!”他积攒已久的怒火攀至顶点,咬牙切齿,不禁大喝:“这哪还是牢房!这简直就是你们的养猪场!”
“胡炳南,你折磨老子多年,老子一话未说,今日过后,如果老天眷顾于我,如果我能活下来,老子第一个,要的就是你的命!”
“还有你,女娃儿,如此貌美外表下竟然如此歹毒,简直毒妇蛇心,这样的老人你也下得去手,不愧与巩俢齐是一路人!”
在牛武嘶破着喉咙高呼时,姬舒寒被挑动神经,一双眼也是不可思议的直直看向秦诗瑶。
“秦诗瑶会不会做的太过了,虽然有必要做戏骗过胡爷,但......”
姬舒寒感到无奈,为了计划顺利也只能如此了,如果换做是他,在胡爷的跟随下,想必也会如此,毕竟这关乎二人性命,容不得一点疏忽,既然要做,那便要做到逃过所有人的视听。
那胡爷虽然对秦诗瑶毕恭毕敬,但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秦诗瑶在这时透露出任何善心,只怕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巩俢齐。
听着牛武的斥骂,秦诗瑶依然平静着面容,她不以为然的朝牛武看去,接着说道:“你怕什么,他乃四品药师,自有化解疼痛的法子,这十只虫子还要不了他的命,况且,巩大人不杀的人,我怎么敢私自动手。”
说话时,她侧过头,看向姬舒寒微微点头,片刻后默不作声的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而此时的胡爷,看着秦诗瑶现在的模样心中意外,没想到她那和善的外表下竟然如此凶残,一时间放下心底最后那丝防备,不由拱拳赞叹道:“没想到秦小姐竟也这般豪放,若是被大人得知一定很是欣慰。”
说话间,顾三爷已经颤抖着双手向上抬起,从秦诗瑶手中接过蛊虫后低垂着头颅,面色如死灰,眼中无神,片刻之后,他低声呢喃着:“我吃,我这就吃,只要你不给我孙子,吃多少我都愿意。”
伴随他的话语,一直处于身后的孩童在这时发出哭喊,口中大呼“爷爷”,在父亲的怀抱下欲要扑出,却被他死死拽出,随即偏过头,全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对前方的顾三爷置若罔闻。
眨眼间,只听见顾三爷叹息一声,接着头颅高扬,将手中所有蛊虫一起朝嘴中丢去,闭上双唇,凸起的喉结一动,响亮的吞咽声传如耳内,随即所有蛊虫顿时咽入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