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着与秦诗瑶的计划,紧接察觉到什么,立马扭头看向来时的出口,扫视在阴暗中试图找到那拥有天府境的黑袍人。
独自一人看守牢房的黑袍人乃天府境,到时候就算秦诗瑶顺利送来钥匙,他又该怎么绕过黑袍人的视线,找到灵泉隐藏之地!?
姬舒寒这才意识到如此严峻的问题,他不过蜕凡境,更别谈找到灵泉之地,到时候只怕刚走出牢门就要被当场斩杀吧......
回想黑袍人那张刀疤遍布的面孔,姬舒寒一时间头疼不已,不禁感到额角发胀,放眼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大牢,站在原地长长叹出口气。
牛武将他的失落情绪看在眼里,他当初何曾不是这般绝望,此刻时分理解姬舒寒的心情。
在他身旁看了片刻,牛武伸手拍了拍他厚实的脊背,安慰道:“舒寒兄弟,这大牢虽是镇住了我们的身躯,但若心在此外,总有一天能够出去。”
“这座大牢杀心再杀人,只是怕你逐渐在这迷失,被消磨得连一丝逃跑的欲望都没有,到了那时,与行尸走肉有什么两样,修行之路,便是由此崩溃。”
黑袍人的存在虽然给了姬舒寒极大的压迫,可还不至于如牛武话语中的绝望,但听着他充满豁然的安慰,还是感激的朝他投去一眼。
随着牛武话语余音的消去,姬舒寒如同被提点一般感到心绪顺畅,不由朝身后那满是死气的保护着孩童的父子俩人看去一眼,心中暗想:“或许正是因为他高于常人的感悟才有如此境界吧。”
这倒不是姬舒寒看低那一言不发的三人,对其反倒是充满了赞赏与肯定,那老幼一家人落得如今的处境完全归于巩俢齐罪恶的成果。
一位年入花甲的老人,一个年级尚小的孩童,再看看那毫无斗志,如今作为三人中坚的中年男人,无论是谁到了这步田地,能有几人心记修行?
老人孩子饱受折磨,能顾其生死已是难得,在如此环境之下谈论逃跑,那不过是早一步葬送性命罢了。
姬舒寒陷入深思时,逃跑之心时刻缠绕在心间的牛武逐渐变得郑重,他凝神朝姬舒寒看了好一会,在气氛临近紧张时,他轻声说道:“如果你不害怕遭到宝轩阁的追杀,等到时机成熟时,你或许可以跟我一同拼一拼。”
马天神色顿然大变,此刻对牛武那般话惊疑不定。
虽然这些日子牛武时刻与他谈论逃跑之时,但不曾如此与人严肃交谈过,如今看来他似乎是打定了注意,欲要以拼命与宝轩阁拼命一试。
“老牛你疯啦,人家刚进来,你这是在害人家!”马天恐慌的在姬舒寒与牛武之间徘徊着目光。
在他传来的声响还未消去,牛武一改严肃,转眼盯着马天顿时大笑:“哈哈,自然是不会让舒寒小兄弟独自一人跟我拼命......”
马天立马感到不妙,连连退出两步:“老牛你想干嘛,我可不跟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