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让姬舒寒感到迷惑的是，秦诗瑶又有什么信心能够确定他能够在短短一日内习得术法？

心中不明但他并无着急询问，从桌面拿上卷轴后，他展开平放在身前便凝神浏览。

入眼通篇的字迹，首行俨然写着“纳百气”三字。

心神侵入其中快速浏览片刻，姬舒寒稍微知其性质，不过但在卷轴中潦草的字迹下，姬舒寒仍是一知半解。

他抽出心绪抬眼看向秦诗瑶，不等他询问，秦诗瑶仿佛姬舒寒的心头肉，所有疑惑了然于心：“纳百气，能够吸纳天地灵气为自身所用，乃霓裳宫的中等术法，虽然修习纳百气的弟子较为常见，但有所领悟的寥寥无几。”

“纳百气如此难习，便是因为其特殊程度，若想完全习成，不仅需要自身与灵气产生感应，还得靠自身悟性领会其妙处，后者不谈，仅是与灵气产生感应便难上加难，”

秦诗瑶似乎自己曾经也有所尝试，不过流露的遗憾神色说明了结果，“至于为何在如此艰难的修炼前提下还有无数弟子前仆后继，便是因为纳百气的包容性，但凡不是天生废人，皆能凭借此术纳入灵气，哪怕是丁点，亦是受益无穷。”

“这也正是我选择纳百气交给你的原因，无论是摧毁灵泉还是短时间内的作用，都是上上之选，到时候你只需纳入一点灵气，朝灵泉反向输送便能大功告成”

秦诗瑶对纳百气的各种性质稔熟于心，解释起来不待片刻的停顿。

在她极为详细的解释与如何引爆灵泉的方法下，秦诗瑶本以为姬舒寒已是茅塞顿开，谁知他存在眉间的疑惑不仅没有半分消除，反倒是越演越烈。

秦诗瑶的话语非常直白，姬舒寒确实能听明白，不过恍然间意识到问题所在。

“灵气是什么东西？”他暗暗思考，随即沉思。

迄今为止，姬舒寒接触与见到过的力量无非最为弱小的气血力量，其次乃地脉境独特的地脉之力，再次便是天府境的天地元气，最后才是地仙境恐怖如斯的五行之力。

“至于灵气......那又是什么力量，为什么从未听说过？”

他之前从秦诗瑶所说的灵泉中听到过灵气一词，不过远没有此刻心中的疑惑来得浓烈。

姬舒寒蔓延至周身的迷茫渲染了秦诗瑶，一时间皱眉问：“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清脆的声音传入姬舒寒耳内，他双眼重回精神，下意识回道：“灵气是什么东西？”

秦诗瑶一愣，倒吸口凉气，诧异着双眼重新朝他打量许久，道：“灵气就是，就是......你不知道？”

姬舒寒肯定的摇摇头，从修行起便不曾得知灵气为何物。

秦诗瑶顿时用手撑起下巴，眼中满是怀疑：“你如今蜕凡境界，竟然会不知道灵气......”

正当她感到疑忌时，以往调查过姬舒寒来历的信息全然涌现于脑中，转眼便打消了心中的各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