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容易的破绽在细心观察之下最终浮出水面,如果不是众人面上呈现出的生机,姬舒寒都快要怀疑坐立在此的是一批被下达命令的机器人。
尽管发现了蛛丝马迹,但姬舒寒仍是无法确定众人的意图,对为何散发巩天骄死亡的消息更是琢磨不透。
但他能够确定,此时既然与巩天骄有关,使自己视野变得模糊,无法变得透彻的背后,一定与宝轩阁有所关联。
都说宝轩阁势力在南岭城握有三分权势,想必要使一些人在外散播消息,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这种种事件的发生,姬舒寒隐约能够感到与自己有关,毕竟他可是要对巩天骄下死手,他老子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不过这在他看来实在是过于费力了,如今他不过炼骨境实力,想要捉拿姬舒寒实在是轻而易举,或许其中另有所谋吧。
“看样子是引火上身了......”姬舒寒在心底暗暗自嘲。
不管怎么样,他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感懊悔,即使对方有通天的实力,在凌辱幼女一事上,想必身下长刁的八尺男儿都会有一番作为,换来的结果大不了是人死刁朝天罢了。
......
此刻的宝轩阁内,若说南岭城在夜幕下显得宁静,那宝轩阁恐怕便要用黑暗中依然辉煌的夜明珠来形容。
即使到了深夜,整个宝轩阁如同往常那般灯火通明,朝屋外转射而去光芒使得周围街道甚是敞亮,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大都选择此地作为栖息地。
这倒不是宝轩阁善心使然,在巩俢齐的眼里,作为南岭城不可失去的宝轩阁,敞开光亮,露出钱财的举动更能彰显他庞大的势力。
在黑暗的笼罩之下,宝轩阁与周围相立的建筑一样归于沉寂,但在巩俢齐的府邸内,却是争吵不断。
偌大的宝轩阁已经够得上繁华富丽,但与作为主人的府邸相比下,就显得不足为奇了。
此刻的巩天骄耷拉着脑袋跪倒在地,手臂上的箭伤已经被包扎完好,修长的衣服被血迹沾染,前衫上新鲜的灰白脚印清晰可见。
巩天骄此刻没了以往的风光,反而显得狼狈,朝惨白阴柔的面上看去,颇有一番落魄公子的模样。
即使模样凄惨,但与外人口中声声相传的死人比起来,明显还能活蹦乱填,哪像是死人的模样。
站在前方的,正是为巩天骄无恶不作处处买单的巩俢齐。
他身材挺拔,长袍加身,双手背于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今夜又闹出事故的巩天骄。
巩俢齐面目平静,并无想象中严峻责怪的神色,如鹰嘴似的鼻子下生长的浓密青胡反而给他填了了分不怒自威的气质。
他双眼深邃,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正是这种再平常不用过的语气,是巩天骄最为畏惧的东西,哪怕是当场折掉他的胳膊也不愿陷入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