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天骄被人杀死了?”姬舒寒如是被人浇上一桶冰至刺骨的凉水,劳累的身子顿然被森寒缠绕,“他怎么会死?射出去的箭明明只是命中手臂而已!”
无尽的疑惑在心间徘徊不散,看着面前乐呵的店小二,任他打破脑子也无法得知此事的蹊跷。
姬舒寒强行压制逐渐浮现在面目的怀疑,作出茫然不解的样子问道:“这巩天骄就这么死了?哪个好汉敢杀巩天骄?”
“刚才在下与客官一个模样,也是不信。”店小二对自己消息灵通的本事感到自豪,“那时候深更半夜的,本来已经准备打烊了,谁知道突然涌进来一群客人。”
说着,他指了指姬舒寒背后,声音压小:“然后就听见他们说着什么巩天骄在外边风流的时候被杀死了,还被人烧成了灰炭……”
“啧啧,这巩天骄是惹了众怒啊,明天天一亮,估计满城乐得快赶上过节了!”
店小二自顾说着,姬舒寒在他话语中眯眼沉思,此前本是通明的双眼,这时已被重重迷雾遮盖,随着急促的呼吸,一颗心脏噗嗤噗嗤跳动,倾听着店小二热切的话语,听到关键之处时,脑子更是一阵发热。
他疑忌的直视店小二,听着身后那群半夜三更还来品茶闲谈的众人,他们高声谈乐,且不乏真情实感的话语不但没能让他感同身受,反是如芒在背,从他们口中吐露出的气息,宛若阵阵寒风凛冽,使后背一片冰凉刺骨。
姬舒寒手臂下摆,使手掌贴近收纳袋,再次表现出好奇的模样,朝店小二追问道:“那你可知道这巩天骄是在哪死的?是谁杀的?”
店小二稍微侧头陷入回忆,随即神色收敛,缓缓道来:“好像是在前面不远的吕氏客栈,至于是谁……这个我也不知,估计他爹巩修齐此刻已经联系城主通缉那人了吧……”
他摇摇头,随即又绽开笑颜,向姬舒寒稍稍前倾,说道:“不过我可从各位客官的话语中得知了不少细节,要是不嫌唠叨,您且听我慢慢说……”
两人在此毫无忌讳的对口中的“死人”大声谈论,对巩天骄此人,面目间皆是充满不屑神色。
沉吟片刻,见他并未拒绝,店小二清清嗓子,娓娓说道:“据说就在刚才不久,那巩天骄买了一个幼女在吕氏客栈行害,谁知他那屋子忽然燃起大火,在大火扑天的同时,窗户外冒出一人欲要将其杀死,与巩天骄随行的两名侍卫周旋一阵后,最终仍然毫发无伤将他击杀,甚至被丢入了火堆,烧得连他爹都快认不出来。”
店小二热心的为其解释,试图通过话语,将姬舒寒那看似不以为然的情绪,感染得与自身那般狂喜。
姬舒寒微微撇起嘴角算作回应,他想要开口说话,可表面风轻云淡的伪装下,忐忑的情绪必定会将吐露的话语展露破绽,随即深吸口气,强行镇住后,撅起指头铿锵有力的击打身前的柜台,双眼直视,示意小二赶紧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