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舒寒转过头直直盯着闯入的黑衣人,他双眼浮现厌恶,看着黑衣人的模样心底却是一阵心悸。
黑衣人显然是对姬舒寒动起了杀心,手中长剑上的白色光亮在挥出一道剑气之后依旧在烈火包围之下闪烁得刺眼,他面目提防着与姬舒寒对视,在感受到姬舒寒仅是炼骨境的实力后,嘲讽着冷笑出声:
“我道是哪个仇家对巩公子放冷箭......”他将长剑在身前半空花划出一道弧形,走出两步不屑道:“谁知是一个无名宵小。”
话音落下,紧接只见一道白芒闪烁,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随即脖子一凉,反应过来时黑衣人已将长剑架在了脖颈之上。
姬舒寒随之心脏一颤,黑衣人的动作他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做出,来不及防范长剑便已放在了脑袋下。
黑衣人见他已是自己手中的阶下囚,与他对视的双眼犹如看向死人般毫无情感。
见到他面上逐渐浮现的拼死之意,黑衣人手中长剑使出一分力道,锋利的剑刃顿时滑进血肉,继而威胁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脊背传来的疼痛足够让姬舒寒受的了,而脖子泛起的凉意,与来自黑衣人的刺骨寒意顿然席卷了大脑,将刺痛的神经衍生出恐惧的心绪,站立于长剑之下的身躯不敢有任何动作。
在黑衣人试图从他这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时,姬舒寒本准备拼死一搏,但尚存的理智终究占领了头脑,在紧张气氛下,脑袋急速运转,搜肠刮肚般想着眼下的应对办法。
两人四目相对僵持良久,姬舒寒毫不怀疑但凡有什么异样,脖子上的长剑会不带犹豫的削掉自己的脑袋,哪怕是喘息太过大声,也将被带入无法扭转的局势。
然而此情此景,已经容不得姬舒寒反抗。
“说出你主子是谁,留你一个全尸!”黑衣人见仍在燃烧的汹涌火势变得有些急躁,想着巩天骄身受箭伤,紧握剑柄的手掌不由轻微颤抖。
此番事故若是让巩天骄父亲——那手握南岭城三分权势的巩俢齐知道,作为巩天骄随行的侍卫,恐怕将为此事付出性命。
而能够活命的机会就在眼前,若是从试图刺杀巩天骄的这位男人嘴里得到仇家信息,定能换回一命。
这关乎到他是否能否存活下来,怎么可能不急切,但想到这人差点杀死巩天骄,黑衣人心中如同在生死线上来回走了一圈,更是让他心中的怒火无处得到释放,想要斩杀姬舒寒,却又怕就此回去无法交差,一时间变得有些投鼠忌器,
伫立不动的姬舒寒无法得知黑衣人心中思绪,在他担忧能否活过明天,面色被烈火烤的潮红时,姬舒寒捕捉到他情绪变化,抓紧时机,身下无处安放的双手微不可察的朝腰间收纳袋靠拢。
犹如被电流击打而变得眩晕的头脑逐渐恢复冷静,镇静下来之后,本拼死一搏,缠绕在心间的想法顿然被他掐灭,到了这时他才想起收纳袋中仍有一物能够救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