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章:过去之王与未来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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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明明只是为了复仇而已,你本来也应该理解我的,你是拥有我的血液的人,你是本应站在我身边的人啊!”

——“……集结的骑士们啊,魔龙就在眼前,战斗吧,为了我们的世界!”

——“为什么?你应该记得我的眼睛,你应该记得这因为鲜血和痛苦染红的眼睛!你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杀了我?”

——“魔龙啊,你危害了人类,那么,作为王的后继者的我就有必要将你斩杀!”

很久之前我一直认为我的孩子会理解我,但是我错了。该死的人类们扭曲了他的内心,将他作为工具来讨伐作为他的母亲的我。

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直到他手中的剑撕开了我的眼睛,让我的脸被撕裂出丑陋无比的伤口时,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卑贱的人类因子已经压过了我的血脉,让他,我的孩子作为“人类”的一方而存在了。

啊啊,多么可恨,多么可恨啊!就是因为那个欺骗了我与背叛了我的人类,我才沦落成这副样子,都是因为愚蠢的人类们的不敬和低等天使们的嫉妒,才让我堕落为魔龙和怪物。

剑刃撕碎了我的皮肤,血液脱离了血管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被称为“圆桌骑士”的人类们在攻击我,即使我拥有远胜过他们的力量,也无法将全部的攻击抵挡住。

啊啊,即使是蚂蚁聚集在一起也是可以将巨象啃噬干净的。

我被打败了。

不仅仅是人类,“天使”也插手其中。

啊啊,那个男人,那个有着炫目光芒的男人——

他有着远远超过了神主的神圣,他纯洁而冰冷,优雅而残暴,就像是背负了天使翅膀的蛇(恶魔)一样美丽又丑陋。

我的翅膀被撕碎了,然后,我的身体摔在地上。

……

“啊啊,又是一模一样的景象啊,你还是一样的令我厌恶啊,Messiah。”末日之龙的四肢被摔断了,极为巨大的体重在坠落之后轻而易举地压断了它的四肢骨头和嵴柱,“你又赢了,赢过了过去的龙,赢过了逝去之龙。”

“是啊,赢过了过去的龙,逝去之龙。”白夜潜冷冷地道,“那么,未来的龙在哪里呢?过去的龙,Urieal啊,‘他’在哪里呢?”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果然还是瞒不住你啊,神圣的男人。”末日之龙冷笑道,“是啊,‘他’在哪里呢?这我也不知道呢。呵呵呵呵呵呵……”

死寂的空气中,只有末日之龙狰狞的笑声久久不散。

阿瓦隆,莫德雷德·伏缇庚区间——

——“人类永远不会进步,只要存在纠纷,那么暴力就会滋生。嫉妒天使,不敬神主,僭越为王之人,以恶意作为筹码威胁周遭的一切。因此需要统治,需要凌驾于他们的绝对暴力来统治。”

需要绝对的暴力……

——“我的孩子啊,卑贱之王啊,你就是这样的存在。作为终结王的背叛者,你是独一无二的统治者。只需要接受我的力量,成为新的‘龙’就可以了。即使你曾经是讨伐我的骑士,你也可以在杀了我之后高踞在我的王座上,尽情纵欲,尽情破坏,尽情杀戮。”

成为新的“龙”……

——“你是陈旧的过去,你是过去之王,你需要封印通往未来之路,将一切束缚在枷锁和监牢里。秩序的终点是你,一切的一切的统治也是你。啊啊,过去之王啊,请君临吧,嗤笑这一切吧,践踏一切,侮辱一切吧!过去之王!”

……

噗,嘎吱,嘶啦,咯,嘎吱……

末日之龙的躯体开始一点点变形,并且开始一点点消失,时不时响起的声音就像是……什么在啃噬它一样。

阿瓦隆,兰斯洛特·亚瑟区间——

——“领导人民吧,作为公正的裁判者领导人民吧,王座是血与骨堆砌而成的,那么作为王就需要守护并为人民付出一切。圣剑选择了你,那么,忘记过去吧,你要成为人民的工具。”

成为……工具吗?

——“倾听人民之声,洞悉人民之欲,响应人民之期望,作为奉献的机器为人民而存在。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做的,即使对手是以前的母亲,悲惨的天使,堕落的魔龙也是一样。只需要顺应人民的期望斩杀即可。”

只需要……为了人民吗?

——“你是引导人民前往新世界的未来之王,继承过去的期盼,践踏过去的一切付出全部的王的尸体继续引导人民的未来之王。啊啊,未来之王啊,听见人民的呼唤了吗?现在新的魔龙已经诞生,那么,你就需要为了人民去斩杀他!”

十五枚圣枪的残片融化了,然后聚集在一起,形成钥匙的形状。

“用这把钥匙打开最后的门,你将见到圣剑,我们将为你献上诚挚的祝福。新的未来之王啊。”

卡哒。

门打开了。

十三级阶梯连通着封印圣剑的地方。

尊贵而美丽的圣剑静静地伫立在清澈的水晶或是钻石的柱子上,等待着下一个拔出它的人。

他走上前,登上阶梯。

……

滴答,滴答……

似乎是时钟在转动。

每登上一级阶梯,他的大脑就会陷入一段时间的空白,而且时间越来越长。

——“摒弃无谓的过去吧,未来之王不需要那些桎梏,束缚精神的只需要人民的约束就可以,其他的,一概舍弃吧。”

……

嘎吱,嘎吱……

末日之龙的身躯一点点瓦解。

而末日之龙的身体每被吞噬一点,他的思考就会陷入一点点的混沌里。

——“抹除人类的未来吧,过去之王只需要君临天下,将一切有常无常的全部毁灭与破坏吧,然后就可以,毁灭一切。”

“——”

墙壁上的光芒分成了两种,一种是毫无生机的苍灰,一种是毫无光泽的苍白。

然后,刀刃从苍灰里探出,剑刃从苍白里探出。

“成功了……吗?”白止玥看着一点点从阿瓦隆里走出的两人,喃喃道。

“……不,不对,他们两个的状况都很奇怪!”梅林感觉到了异样感,“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是……他们两个都成为了‘王’!”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搞的鬼啊,这就是所谓的新的‘龙’啊,Urieal,”白夜潜冷冷地道,“真亏你想的出来这种卑劣的手段啊!”

“呵呵呵呵呵呵,同你们人类比起来,我这手段算是很温和的了吧?”末日之龙用残缺的脸嗤笑着说道,“这也是我从过去的过去,那群卑贱得无可救药的家伙那里学到的啊——”

“想要复仇,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让他们自相残杀比动手杀死他们更能够让他们痛苦。我说的对吗?Messiah啊?”

“……”白夜潜似乎被末日之龙的话刺激到了某个痛处,目光瞬间充满了杀意。

“呵呵呵呵呵呵,生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那件事’对你来说还真是痛苦的回忆啊,Messiah,”末日之龙察觉到了白夜潜的情绪变化,笑得更为张狂,“不论你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你也终究是个卑贱的人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该闭上嘴了。”

白夜潜狠狠地挥动剑,砍下了末日之龙的头。

而掉下来的那个脑袋,依然挂着嘲讽与蔑视的嗤笑的笑容。

“……令人火大啊,”白夜潜冷冷地道,“居然真的让她分裂了……‘过去与未来之王’如果分裂成‘过去之王’与‘未来之王’……到底会怎么样呢?……不论如何,十分钟也已经过去了。必须要回去了。再会了,虽然说距离下次见面的时间不会太久。”

说完,白夜潜走入了时空隧道。

卡美洛城废墟,阿瓦隆入口——

“……你苏醒了呢,Arthur。”莫德雷德·伏缇庚,或者说,看起来像是莫德雷德·伏缇庚的人对握着闪着美丽光辉的黄金圣剑的王说道,“不过你应该不记得我是谁了,那么没办法。毕竟你放弃了过去。”

“……”兰斯洛特·亚瑟,或者说看起来像是兰斯洛特·亚瑟的人沉默不语。

“我是Vern,与你相悖的,作为过去之王存在的Vern。”莫德雷德·伏缇庚,或者说,伏缇庚说道。

“……”兰斯洛特·亚瑟,不,亚瑟举起了剑。

“是的,来吧。”伏缇庚架起了刀,“我就是你无法摆脱的过去,逝去之龙的因子构成的新的魔龙,你注定要面对的,毁灭不列颠(轮回界)的存在。所以啊,对我挥动剑吧,Arthur!!!”

地面被踩出凹陷,亚瑟与伏缇庚一同跃起,手中的剑碰撞,火花一连串地从剑刃的交接处迸出——二人的速度与力量惊人的一致,就像是一模一样但却完全相反的存在。

是的,就像是镜子的两面。

某处——

“红龙与白龙,不列颠(人类)与撒克逊(逝去之龙),究竟谁会赢过谁呢?”白夜潜喃喃道,“真是个有趣的童话故事啊,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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