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见袁霞迟迟不做声,只好默默地把自己老公的尸体盖住。
“没天理啊!真的没天理啊!“她忍不住哭出了声。
没人敢帮她抬尸体了。
唯有她自己一个,靠着自己单薄的身影,硬生生地把老公的尸体放上推车上推回去。
那些帮她扛尸体来的人,只敢远观,不敢上前帮助。
甚至还有人跟悄悄跟到她家,问要钱。
“那个,你刚才不是说拿到钱会分我们的吗?现在分不到钱,我们也把尸体抬了,怎么也得给点吧!”
两个男的竖起手指,指腹搓了搓。
大伯母失魂落魄地坐在那,看着自己的老公。
其实她内心很难过,那是她们家的顶梁柱。
要是这样死了,她以后怎么办?家里的孩子怎么办?
“不会说话不算话吧!问不到钱,就打算不给了?”男人看在家里没男人了,一位妇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叫嚣地走进屋内开始翻箱倒柜。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乱来,我警告你们!“其实她也怕!
一个女人哪里打得过两个男人,只不过装腔作势罢了。
"老子帮你抬尸体可是很晦气,今天不一人给一千,老子把你的房子给拆了。“
另外一位中年男人嘴角微微扬起,“反正没有老公,要不然今晚陪一夜,当做打五折?”
说着,男人就忍不住上手了。
“真的是一群狗窝囊!”手被一个粗糙有力的手强行摁住了,筋骨发出断裂的声音。
郝运冷冷站在那,“都是有妇之夫,大晚上居然打一位寡妇的主意,要不要脸。”
“痛痛痛!”男人痛哭。
谁都知道郝运的气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钱,我就当做善心帮大伯母你给了。不过……”
郝运转身挽唇一笑,看向她,“你得告诉我一些事。“
大伯母心虚地别过脸,正想转身避讳,看到门口,冷坐在轮椅上的陆泽凛。
他如同暗黑里地狱使者,身旁站着数位保镖,看得人瘆得慌。
“哎哟喂,老公!我都叫你离我远一点,你总是带着你的兄弟,很吓人,搞得我们像黑社会一样。”
陆泽凛无动于衷。
淡漠地坐在那,手里拿着一个晶莹透亮的高脚杯。
在这充满牛粪气息的乡间小路上,喝着八二年的大拉菲,确实非常不符。
但是他无聊。
大伯母畏惧地往后退,“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不知道就是知道。
“别怕,袁霞走了!”
“走了?”大伯母像松了口气一样。
“你跟我妈是走得最近的,每次回来我妈都会来找你。至于你老公为什么会死你知道吗?”
大伯母瞪大双眼,“为什么?”
“因为你白天跟袁霞聊太多。”
“你胡说,明明就是因为你!”
郝运冷笑,“看吧!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可是你不信,你也得信科学吧!许航给我拿个平板电脑过来!“
她高声大吼。
许航向来只听陆泽凛的话,现在突然被郝运这么一叫,心里不舒服。
他傲娇地别过脸。
“叫你去,你就去!”陆泽凛强势冷声。
“可是人家只做你的属下。”许航委屈道。
“要么去,要么辞职!”
好绝情的话,许航不得不拿着平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