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郝运的衣服被扯烂,她默默地捡起自己定制的肉色大衣。
那身纤瘦身子裸露了半个后背,那张原本肥厚的大脸被袁霞硬生生扯了下下来,精致的五官,眼睛泛着眼泪。
这梨花带雨,陆泽凛看得心有点发疼。
明明力气很大的女人,怎么刚才就不懂得反抗?
“你开心了吧!”郝运憎恨地瞪着他。
虽然隔着黑纱,但是陆泽凛看得出,她真的生气了。
“你这么黑心肠难怪一辈子是病夫!呸!”郝运骨子硬,管对方是谁,她就是很生气。
“有本事骂我!怎么刚才跟个鹌鹑一样不敢怼回去?”陆泽凛的声音不紧不慢。
“那是我妈,养育我的人,虽然逼我嫁到这里来,我很生气,可是她怎么也是生我养我的人。”
郝运理直气壮的时候,那张小脸还气得通红,眼泪还是忍不住从眼眶里流下来。
“养你就是亲生的?”陆泽凛冷声道。
“我又不是你生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我妈亲生的?”
“郝家有三个女儿,你排老二,怎么就你嫁给我?”
这话让郝运愣住了。
“今年二十岁,还是从村里来,一年见你妈一次,真的养你?”如同灵魂拷问般的话,直击郝运的内心。
这是她二十年来最理解不了的事情,她怎么也是爸妈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姐姐和妹妹就能跟妈妈在城里生活,而她好不容易来一次城,结果就被逼婚了?
郝运抱着那堆伪装的道具坐在陆泽凛面前,水灵的眼睛,从上到下端详着陆泽凛,“好像你说的有点道理。可是她们说只有我旺你这个天煞孤星。”
这个女人说话真的毫无修边幅,直言直语,有时候连许航都听不下去。
“随便,你开心就好,不想跟废物聊天!”陆泽凛无趣用指尖敲了敲餐桌,“喂我!”
郝运不情不愿,“我换件衣服可以不?”
“我看不见,你不穿我也没有关系。”
“……”
郝运简直要气得窒息。
“喂不喂?”陆泽凛傲然冷声。
“不喂会怎么样?”她在作死边缘。
“老头死了就不关我的事了。”陆泽凛冷如寒冰的声音毫无血性,但是对于郝运来说,爷爷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忍!
她拿起叉子,犹犹豫豫地拿起一旁刀子,女佣赶紧把一双筷子递给她,“你还是用这个吧!毕竟你用这些餐具不熟练。”
郝运夹起一块切好的肉,送到他面前,“那我能跟你吃一样的早餐吗?”
毕竟刚才的荞麦面包她没吃饱。
见陆泽凛没作声,她嘟起小嘴,“真小气,连老婆都不给吃饱,你这种男人活该坐轮椅一辈子。”说着,一块牛排直接塞进陆泽凛嘴巴里,像是刻意堵住他的嘴巴一样。
有时候,陆泽凛觉得这货就是来弄死他的!根本就不是冲喜!
陆泽凛吃饭很慢,喜欢细嚼慢咽。
至于一旁的郝运像喝饭一样,把刚才女佣上的牛排一下子就吃完了。
“是猪么?”陆泽凛听到她满足打嗝的声音。
“我可不像你,吃个饭还有人伺候,我在村里,吃完饭还要打扫卫生,照顾爷爷,另外还要去干农活,一天下来很多事情的好不好!大少爷!”
“叫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