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像被数十个耳光重重地煽打在脸上。
她错了!
她就不应该离开这里,就不应该走出大山,去找城里的爸妈,更不应该好好读书考个大学,说着那天方夜谭的话。
什么带着爷爷去城里一起生活,现在想想觉得是多么窝囊。
“哭什么!”
一个冷厉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
郝运别过脸,倔强地抹掉眼泪。
“没做错,不许哭!”陆泽凛严而有力的声音低吼。
他淡漠抬眼,看向面前两个怒气凶凶的人,“谁允许你们骂我老婆了?”
站在面前的大伯娘和大伯愣了一下,刚才知道这位是郝运的老公,可是听说这个男人脑子不好,而且不仅是瞎子还是瘸子,以为光鲜亮丽的表面,其实是个弱智,谁知道……
这一开口,莫名让他们气势削弱大半。
“许航,送点见面礼给这两个人。”
陆泽凛是一位明事理的人,刚才他的话都听进去了,说到底就是为了钱。
难怪这个女人为了钱嫁给他。
看着那漏水的瓦房,那是真的穷。
不过,看着她隐忍泛着泪眼的小样,又忍不住想宠一下。
“我才不要你帮我!”郝运正想上前阻止许航给红包,却被陆泽凛拉住了,“这不是帮,这是我见你家亲戚的见面礼!免得说你嫁了个无能老公。”
大伯娘和大伯被这话给呛住了,拿着钱,数了数,这足足够他们年收入的好几倍的钱,态度立刻变好了。
“我们郝运就是人美心善,结完婚就回来看我们。”
这反差,让二十岁的郝运懂得了人心最丑陋的一面,利益关系!
“学着点,钱是能使鬼推磨。”陆泽凛拉着她的手,像对待自己最宠溺的小孩一样,比今早耐心太多。
郝运下意识看了看包包里面的七千万,似乎懂得了什么。
“陆少爷,我怎么听到屋内有声音?”许航小声道。
大伯娘和大伯急忙说:“那个没什么事情,我们就走了。”
他们像达到目的一样,拿着钱就走了。
甚至连地板上的扫把都不要了。
郝运走到房子前,把开着的另外一扇门推开,里面一股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恶臭味令她忍不住反胃干呕了一下。
停在路边的陆泽凛看到这一幕,冷漠脸阴沉下来。
“少爷,我们要进去吗?”
“你去!”
许航惊愕住了,内心十万个不情愿。
别说陆泽凛嫌弃这里,他更嫌弃。
“给我去!”陆泽凛冷声道。
许航委屈,“不要嘛!我……也不喜欢乡村生活。”
尤其是看到遍地鸡粪,他觉得走在那片地,浑身都是鸡屎味。
“加工资!”
“这个不好吧!”许航是财迷,抬起的兰花指故意地翘起几根手指,“这么多可以不?”
“不用了!”陆泽凛冷漠拒绝,透过黑纱的视线已经掠过他看向身后的郝运身上。
背对着的许航根本就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还因为要加三倍工资嘀咕道:“那就两倍嘛!”
见陆泽凛没有说,“那就一倍如何?”
“滚开!”陆泽凛不耐烦道,转身向身后的保镖大吼:“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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