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拓展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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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当江乙到机场的时候就看到刘琳已经到了,坐在箱子上傻傻的望着,看到江乙便冲他挥手。他们办理了登机牌,就去往了H市的旅途,其实不仅仅是刘琳,江乙又何尝不忐忑呢,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也是他第一次出远门,“爷爷,我会努力的,早点建好我们的中医馆,完成您的心愿。”江乙暗自对自己说。

他们在来的时候早已经跟H市这边打过招呼了,又是郑东亲自介绍来的人,他们还是很重视的,早已派人过来接机,眼下已经是十一月份了,A市的天气已经有些寒冷,江乙和刘琳都穿了厚厚的羊毛衫,这一下飞机便感觉到了A市与H市的温差,“这沿海城市气温是真的很怡人啊,芸姐要是来了说不定得有多开心。”江乙心里想着。走出了出站口就看见有人拿着个牌子,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站在人群中翘望着。

江乙走到他面前,“你好,我是江乙。”那人很快反应过来,“江先生你好,我是白总的司机,她让我过来接您。”听完他的自我介绍,江乙和刘琳便跟着这位司机一起来到了这个叫做梧桐苑地产的公司,这真的是一家超级大的公司,只怕规模上看着比恒达建材还要宏伟,据说H市里有将近四分之一的地产都是他们做的,眼下又在投资一个大项目,所需的建材不计其数。

司机带着他们乘坐电梯径直来到二十七楼,也是这座大厦的顶层,整个二十七楼就只有一个办公室,司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让他们进去,“江经理,这位就是我们白总,白素清。”“白总,人来了。”司机介绍完便出去了,白素清正在浇花,浇好后回过头来看向江乙。“居然是她。”这是江乙一瞬间闪现头脑中的第一个想法。

“江先生,好久不见,请坐,小刘,上咖啡。”白素清照顾他们坐下,有吩咐了秘书,“你知道吗,本来这么一件小事你是不需要来见我的,但是我听到下面的人跟我汇报,说郑东推荐了一个叫江乙的人来,也是从A市过来,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毕竟这个名字可不是那么常见的,没想到,还真的是你。”白素清确实感觉很意外,几个月以前还是个连工作都没有的赤脚医生,如今怎么就摇身一变开起了公司了,他当初拒绝了自己的推荐,没有在市医院当医生,却跑到这来做起了建材生意,白素清真的是越来越好奇这个江乙了。

“非常感谢您,您女儿怎么样了,现在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复发?”他们本就是因为白小婉才相识,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有天定。

“特别好,这还得感谢你,真的特别谢谢你救了我女儿。”白小婉是白素清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对于白素清来说,女儿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那太好了,白总,有一件事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上次见白素清,她明明是A市市医院的股东,如今怎么就成了梧桐苑地产的总经理了呢?白素清明白江乙怎么想的,也不跟他绕弯子,“我本就是做地产起家,投资医院只是为了给我女儿积点德,愿上天能够保佑她。倒是你呢,医术那么厉害,怎么不做医生,反而干起了建材?”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人嘛,总是有好多事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此时的刘琳想的却是,自己的这个老板居然还是个医生,真的是太难以置信了,他才这么年轻,怎么能如此全能,相比较他而言,自己实在是弱爆了。

“江乙,听说你刚开业,我们公司的业务也是郑东出于朋友的立场送你的一份大礼,那你们公司现在生意怎么样?我想知道的是,我究竟能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其实你也知道,我们这么大的订单完全可以自己找工厂,与厂家直接洽谈,但是我们找到你们经销商,其实就是图个心安,首先我们没有那么多人去跟工厂打交道,而且你也知道,还需要有人全程监管,特别麻烦,所以请你给我一个理由,我该怎么相信你能做好这么一件大事。”白素清虽然跟江乙算是有点私交,但她不能拿公司的命运做赌注来还他这个人情,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丑话要说在前面。

“白总,您的工程太大,全靠恒达建材生产的材料肯定是不够的,你我都清楚恒达建材还有很多别的生意,不可能所有的建材都给您这一家,我相信您和郑总也都明白,无论这个项目交给谁,你们都需要从外厂进货,而且数额不小。”白素清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江乙,有些事他不但看的通透,而且果敢直言,不藏着掖着,她喜欢和这样的人做生意,事实上,一个真正成功的商人,光靠一些小心思是远远不行的,现在的商界,缺的就是江乙这样的实在人。

“你说的不错,怎么,你有好的货源?”白素清明白,江乙既然提出了这件事,就一定是有备而来,她到是很感兴趣,这个小公司能把生意做成什么样子。

“我带了一些样品,您看一下,恒达建材一旦断供,我保证这等质量的产品可以马上给您供应上。”江乙给了刘琳一个眼神,刘琳从包里把他们来的时候带的样品拿出来放到白素清面前。

“这些东西虽然不及恒达建材生产的,不过也算是上品了,你确定后续补货都可以按照这个标准来吗?数量很大,你们能供的上吗?”白素清没想到江乙的公司才刚刚起步就有那么好的货源,看来是自己小看他了。

“您放心,我们已经联系好了所有的厂家,保证在您需要的时候提供足量的建材,不会因为我们而耽误贵公司工程的进度的。”江乙已经让李小生和老疤去寻访更多的工厂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而且恒达建材那边还可以顶上一段时间,足够他们生产出大量的材料了,对于梧桐苑的这单生意,他是志在必得,只要这单生意做好了,且不说那相当可观的利润,他们公司从这一次起,就可以扬名了,以后的生意就好做多了。

“好,你把样品先留在这,我回头找技术科鉴定一下,你们的报价带了吗?给我一份。”

“刘琳,把报价单给白总。”江乙对着发呆的刘琳提醒道。刘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真的是糊涂了,拿出报告单交给白素清,看都不敢看江乙一眼,自己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掉链子呢,但愿白素清不会因为自己而对公司有不好的印象。

“嗯。这个价格很合理,看的出来你们是做了让步的,这样,这毕竟是公司的大事,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等质检结果出来,我再跟我们公司的几位高层商议一下,你就先回酒店,等我消息,成与不成我明天都会给你准信儿的。”江乙看出了白素清的诚意,心里也稍稍有了点底气,现在除了等消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白素清让司机送他们到酒店,之后便让质检部门带着他们的样品去化验。她突然对这个江乙的来历很感兴趣,这个人身上的一些韧劲,很像最初创业时候的自己,这种人是很难被打败的,如果谁能在他最难的时候帮他一把,他必定是会拼尽全力报答的,于自己而言生意给谁做都是做,而且江乙准备的很充分,做的只会比别人更好,但是她知道,如果是因为自己,公司才把这个订单交给他们,那依照江乙的性格,以后自己有事,他们也一定会两肋插刀,多个朋友多条路,尤其是这样仗义的朋友,白素清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白素清对于客户一向都是特别大方,给江乙和刘琳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两间房,江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好的地方,刘琳也是个小地方长大的姑娘,在A市读完大学以后就直接进了江乙的公司上班,因为家里经济条件很一般,一直都没有好好的出去玩过,更别说住这么好的酒店了,此刻二人心里都很激动,只是都没有表现出来,江乙早就明白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而刘琳,因为被江乙说过一次,甚是长记性,二人就这么平静的进了房间,他们俩住对间,为了工作方便。

江乙进到房间以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他拿出手机拍了好些个照片发给王静芸,没想到王静芸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江乙,你去H市怎么都不告诉我,要不是听我妈说我都不知道你走了,哼。”王静芸前几天特别忙,一直加班,索性就住在局里了,今天回家的时候才听张秀琴说江乙去H市出差了,还带了个女秘书,她一听火就大了,说好了跟自己一起去H市逛海边的,现在可倒好,跟别人一起出去逍遥了,他是活够了。

江乙明显感受到王静芸的怒气,有些不明所以,他本来是要与她一起分享自己的好心情的,怎么还生气了呢?许是因为自己出来她看着眼气呢吧,真的是小孩子脾气。

“好了,芸姐,是我不对,我的错,我们不是说好了年底去三亚的吗,你又不想花钱,那我不得出来挣钱吗,不然我们哪里有钱好好玩儿,带上王叔叔和张阿姨,我们四口人还从来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呢。”尽自己所能去给自己身边的人一切最好的,这是江乙的心愿,也是他奋斗的目标。“如果这次的项目顺利的话,公司能挣不少钱,我们出去玩儿就有成本了,你就别跟我计较这一次了好不好。”江乙尽可能的安抚王静芸,却没想到她生气的点根本不在这。

“出差就出差,你哪里来的女秘书呢,你们公司不是一堆的大老爷们吗,你怎么不带呢?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这还没有钱呢,就要学坏了是不是。”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江乙有些发蒙,不过转念一想,难道是因为自己跟刘琳一起出来她吃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高兴了。

“你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呀,一天到晚小脑袋瓜里都在瞎想些什么呀,哪里来的女秘书,是我们公司的话务员刘琳,你不是见过好多次了吗,人家本来就是大学生,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真正读过书的人不多,难得有这么个大学生,只是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借着这次机会,我想着带她出来见识见识,生意是怎么做的,我早晚要离开公司的,到时候还得靠他们,我想趁我在的时候多教他们一些,这样以后也有人帮酒鬼他们了,明白了吗?”江乙难得这么细心的给谁解释些什么,他从小便有这样的性格,即使被冤枉了,他也从来懒得解释,他始终认为,相信我的人,不需要我去解释,不相信我的人,解释也没有用。

听了这些话,王静芸这才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自己刚才的行为,带着些吃醋的意味儿,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小媳妇儿的怨妇样,不禁特别后悔,江乙和谁一起出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吃的哪门子醋呢。再说,江乙是什么人她还不知道吗,她后悔自己不相信江乙,后悔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听说H市的龙虾特别新鲜,你到现在都没有主动提起来要给我带,难道非要我跟你说明白了你才知道吗?”王静芸赶紧转移话题来化解刚才的尴尬,不过她赶快发现,江乙好像并没有为自己刚才蛮不讲理的行为感到在意,也就放下心来了。

“你是不是傻呀,这种事情还用你提醒吗,且不说有你这么个吃货在,不管怎么说,我出来也会给王叔叔和张阿姨带特产的呀,你不会就因为这事儿跟我耍脾气吧,王静芸,你现在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啊,当心没人要。”江乙突然来了兴致,想要试探一下王静芸的口风,了解一下她的感情状况。

“嫁不出去我乐意,又没让你娶,你操的什么心,我爸妈还没着急呢,干你什么事儿呀,哼。”看来她还是那个样子,每次自己这么逗她她都是这些说辞,江乙喜欢她这样,虽然审讯犯人的时候,她的手段独特,尤其善用一些小圈套,她喜欢那种看到别人掉进自己坑里的感觉,但是生活中的王静芸却是特别单纯的,“她应该永远都不会像姚洁那样善于玩弄心机吧。”江乙心想。

“放心吧,要是实在没人要你你就跟我说,实在不行我就收了你,权当为民除害了,哈哈……”江乙似真似假的说出这些自己藏在内心最深层的话,他多少次想着,就这么一下子表白算了,成与不成以后再说,看天意吧,但是他明白,现在不是时候,他知道王静芸现在只是把自己当成是弟弟,一个可以依赖,可以相信的弟弟,他怕一旦自己说出了什么,他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去你的,死江乙,再诅咒我我跟你急啊,你才嫁不出去,我这么貌美如花的还担心会嫁不出去吗,等着瞧吧,我一定找一个比你帅一万倍的大帅哥闪瞎你的狗眼。”王静芸气囊囊的不服气道。

“是是是,芸姐最漂亮,貌美如花,如花呀,我知道,不就是那个挖鼻孔的如花吗,哈哈……哈哈……”江乙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特别喜欢跟王静芸开玩笑,看着她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你才如花呢,你全家都如花,你那位姚小姐更是如花。”王静芸对着电话一通大喊便挂断了电话,她再也不要理江乙了,死江乙,臭江乙,等你回来我非得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真的是气死她了。

却不想电话另一端的江乙一副愁眉不展,王静芸已经25岁了,他知道张阿姨一直在想各种办法给她安排相亲对象,他想去拦着,可是他不能,他有什么立场去拦着呢,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有自己七年监狱的经历,他如何能配得上那么好的王静芸,江乙突然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心要死掉了。

决定不再去想那么多,他得先打电话给老疤,问问他工厂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喂,老疤,我让你联系的工厂你都联系了吗?怎么样了?”江乙洗完澡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公司的事,工作的事,他必须确保梧桐苑的这个项目没有后顾之忧。

“小乙哥,我又去了几家工厂,水泥混凝土石灰石什么的都差不多了,只要你那边一签下单,我这边马上签合同批量生产,李小生的眼光真是不错,看了几家木材工厂,我还担心他看走了眼,特意拿着样品到恒达建材的那个质检科给检验了一下,你放心,各保各的好,价格还公道,小乙哥,你是从哪挖来这么一个宝呀。”老疤本来是看不上李小生的,觉得他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奶声奶气的,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却偏偏还是个没有文化的,但是自己不好意思驳了小乙哥的面子,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合作,他越来越发现小乙哥的眼光是真的好,李小生对于木料的研究果真是有两把刷子的,眼光毒辣,价格砍得也是相当厉害,让自己这么个大老粗佩服不已。

“那就太好了,对了,你一会儿给酒鬼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让他去接几个小单子把咱们库房里原来剩下的那些个材料都低价卖吧卖吧,咱们得弄点好的进去,要是谁到咱们公司考察,不能看着咱们库房里都是那么一堆普通的东西。”库房里的还是原来那个老板在的时候留下来的材料,东西虽然不差,但也不是什么好货,这与江乙要做的完全不符,他需要好好整顿一下。

“哎,你等一下,老疤,你明个儿把那些东西找个车都拉到酒鬼他们家去吧,他们家那房子我去过,实在是太惨了,一下雨屋里就成河了,他一直惦记给他老娘盖个新房子,咱们那儿剩的东西也不多了,也不值几个钱,不过给他们家盖个房子还是不成问题的,你找几个人,木匠瓦匠的,这几天就把他们家那个房子给支起来吧,花的钱先从公司出,然后让会计每个月从他账上扣。”江乙漫不经心的说着,老疤的心里却是难以言说的感动,小乙哥总是这样,把我们每个人的事儿都记得一清二楚,一但有机会能帮一把,他绝对不推脱,老疤和酒鬼是多年的兄弟了,他自己没有妈,就经常去就会他们家蹭饭,酒鬼他老娘对自己的好老疤一直想做些什么报答一下,其实江乙刚才说的拿库房里的材料给酒鬼盖房子,这一点老疤早就想过了,只是这公司是江乙出钱买的,他没敢说出来。

“小乙哥,我老疤替那个老酒鬼先谢谢你了。”铁铮铮的汉子,这话说的却格外动情。

“自家兄弟你总跟我说什么谢,先就这样简单的盖着,等以后咱们有钱了再在市里一人买一个小楼住,到时候咱们兄弟几个住邻居,哈哈……”江乙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第二天下午,H市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江乙受天气影响心情也不怎么太好,白素清的司机过来酒店接江乙过去,等江乙和刘琳赶到的时候,白素清已经和一些个公司领导坐在会议室了。见到江乙过来,白素清站起来迎了上去,给他一一介绍了一下这些个领导,以后让他坐下。

“江先生,今天早晨质检结果出来了,你们的样品确实很好,我们董事会以及我们公司的领导干部已经开过会了,对你们的产品和报价都特别满意,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今天就可以签合同了,材料运输方面由你们负责,考虑到你们公司刚刚起步,想必资金运转方面可能会有些困难,为了让双方合作的更加愉快,我们可以现在支付全款的百分之十作为你们的启动资金,等工程过半以后再支付百分之五十,工程结束之后结清尾款,这也是正常的程序,您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白素清一口气说完,刘琳早在听到可以合作的时候就已经开心的神游到世界之外了,江乙还算淡定的听完这些。

“贵公司考虑的特别周到,我们没有意见,很高兴能和你们合作。”江乙努力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你们公司的印章带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了。刘秘书,把合同拿过来。”当然可以,江乙默默的想,自己这一程走下来,总算是见到成效了。

“刘琳,把印章拿过来。”刘琳从脑海中的世界之外回过神来,将印章交到江乙手里。签字,盖章,一气呵成,费了那么多劲,终于拿下了这个大单,江乙知道,他人生的历程,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

“江先生,希望你们好好做,如果这次合作愉快的话,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我知道你们是一个年轻的团队,我也很欣赏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斗志,希望你们能够做出好成绩,加油。”

这是一个过来人最真诚的祝福,江乙感激的看了看白素清,他知道她帮了自己很多,如果没有她,凭他一个新开起来的小公司,即使有郑东的推荐,也不可能这么容易的就拿下这个订单。

合同签完了,江乙和刘琳的心也总算是落了地了,江乙此时的心情已经难以言喻了,外面的小雨还在吓着,但那已经不足以影响到自己了,他一向讨厌阴雨天气,因为爷爷早年间摔断过腿,落下了毛病,一到阴雨天关节就疼的不行,江乙从小看着爷爷痛苦,便恨上了阴雨天,有时候他也很矛盾,家里还要种地,只有风调雨顺才能丰收,但是他又不想爷爷那么痛苦,便立下过誓言要想尽办法只好爷爷的病,但是还为等他有这个机会,爷爷便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由于天气原因,飞机也不能起飞,所以江乙不得已要在H市继续逗留一天,其实本来他也有这个意愿,因为他答应了王静芸会给她带龙虾回去,而且他还想给张阿姨和王叔叔买点礼物,这是自己这么长时间一来第一次出远门,他住在王家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机会做点什么表示感谢,自然要趁着这个机会表示一下的,江乙感觉自己赚到了,因为天气原因没有走成,白素清又以公司的名字给他们开了酒店,现在他们处于创业期,能省则省,江乙感觉自己的想法好丢人,却还忍不住笑了出来,笑自己怎么会如此的小家子气。

江乙让刘琳陪他一起出去采购,因为要买礼物,他实在是没什么头绪,这种事情,还是女孩子做的更拿手一些,他们打车去商场,经过一个海边的时候江乙让车子停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大海,以前只知道大海的雄阔,大海的壮丽,小学老师总说,大海是无边无际的。

此刻正值黄昏时分,雨刚刚停了下来不久,雨后的H市空气特别清新,映着晚霞的雨后彩虹显得格外动人,海边的晚霞似乎有着别样的风情,“如果此刻在我身边的人是王静芸,那怕是没有比这更幸福的时刻了。”江乙看着同样被这美景所陶醉的刘琳,心里默默的想,最后拿出手机默默的拍了几张照片,便叫上刘琳离开了。

到商场给张秀琴挑了一件风衣,给王铁手买了一件羊毛衫,刘琳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挑的东西江乙也甚是满意,本想着买完东西就离开去海产品专卖,但江乙突然看见一条裙子,是那种波西米亚风格的碎花裙,江乙觉得王静芸穿上它一定特别漂亮,便决定买下来送给她。他们又去了夜市,买了些海产品,当然包括王静芸最喜欢的龙虾。

第二天一早,江乙给白素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不用让司机来接了,他们自己去了机场,开始了回家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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