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奇怪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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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讨厌的家伙!竟然敢捏自己的脸!

脸上传来的痛觉,让林夕颜一时间竟然忘了恐惧。此刻失态的少年一个冲动,就一把抓住在自己脸上肆虐的魔爪,磨着小尖牙,凑上去在叶澜手腕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叶澜吸了口凉气,将手中的蛇甩给身后跳下树的杀手。反手捏着林夕颜的下巴,一个用力,逼迫他松了口。

但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印,此刻正在往外渗血。鲜红的伤口,在白皙的手腕上,显得有些刺眼。

叶澜无语:这小鬼是属狗的吗?真不可爱——

林夕颜嘴里是淡淡的血腥味,他看着叶澜手腕上吓人的痕迹,慌乱的往后挪动了两下。

“好吧,小鬼,我吓你一次,你咬我一口,咱们也算扯平了。”叶澜把袖子往下拉了拉,遮盖住手腕上的痕迹。“你要想告状的话,尽管去哦,我无所谓的。”

这么说着,叶澜施施然的转身,就这么轻松淡定的在林夕颜的视线中愈行愈远。

而另一边的侍卫也已经提着兵器跑了过来,只是由于林木的遮掩,而叶澜又恰好处于他们视线的盲区,因此并没有人注意到叶澜的身影。

侍卫头领连忙上前把跌坐在地的小世子搀扶起来,殷切的问道:“世子,可有受伤?发生了什么事?”

青竹鼓着包子脸,气呼呼的上前为主子出头:“还不是那个……”

林夕颜转头瞪了青竹一眼,吓得小书童顿时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不敢出声了。

林夕颜推开侍卫头领的手,不让他扶着自己,随后才整了整衣冠道:“无事,不过是跌了一跤罢了。本世子不想再走了,青竹,回去了。”

青竹低低的应了一声,委屈的跟在林夕颜身后,往回走去。走到半路,小书童还是没忍住,疑惑道:“世子,那个人对您那般无礼,您怎么不让侍卫把她抓起来打板子?”

林夕颜微扬下巴,语气里带着惯常的骄矜道:“你懂什么,照本世子的话做就是。”告状这种丢人的事,他才不会做呢!要收拾一个人,他有的是法子!

“是,小的知道了……”小书童撇着嘴,答应的不情不愿,期期艾艾。唉,世子心,海底针,他这个做书童的真是一点也不明白主子心里在想什么。

就在林夕颜心里打着小九九的时候,这件小事却很快就被叶澜丢在了脑后。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对方也很不客气的咬了回去,失去兴趣的叶澜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到了正事上。

回到马车上,叶澜将竹篓放下,打开竹编的盖子,里面是五条有着黑黄两色相间花纹的乌梢蛇。这种蛇在现代的时候可能不常见,但在古代还是很容易找的。

有着杀手的身手和叶澜的特殊视域辅助,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寻了好几条。

跟着叶澜钻进马车的杀手看着竹篓中的几条蛇纳闷道:“这蛇是无毒的,又没什么特殊之处,你寻它作甚?”

叶澜无声的盯了樊野一眼,合着她在这家伙的眼里就只会做毒药吗?她可是圣手梅一仙的弟子啊,虽然比较侧重于用毒解毒一道,但也不至于只能做毒药吧?果然还是第一印象太差了吧?

叶澜把竹篓盖上道:“我要做药酒,要毒蛇干什么?泡给你喝啊?”

杀手闻言沉思了一会,最终还是一本正经的拒绝道:“……不,你泡什么,我都不会喝的。”

这是赤果果的不信任吧?是吧?叶澜简直忍不住要掀桌了,第一印象害死人啊,她可是一片好心的说……

“哼,不喝算了!”叶澜把竹篓往杀手怀里一推。“以后抓这种蛇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方才我已经把它的习性特征都告诉你了,到镇南王府之前,你要把这个竹篓装满。”

叶澜表示被杀手的不信任深深的伤害了脆弱的小心脏,所以接下来要不遗余力的奴役他:“顺便把这些小家伙的头切下来,把内脏掏出来洗干净,然后风干。”

本来这些工作是要到了镇南王府再做的,但谁让杀手这家伙偏偏来惹她生气。

杀手接过竹篓,默默的盯了叶澜一眼,还是忍不住再次重申道:“我绝对不会喝的。”

叶澜忍不住踹他,吼道:“混蛋,滚出去,你求我我也不给你!”都说了,没有毒了!

听了这句话,杀手反而放下心来,只要不用喝这个东西,怎么样都可以啦。什么头啊,内脏啊什么的,听了这种东西,鬼才喝得下去啊!再说了,能不喝叶澜捣鼓的东西还是不喝的好,没办法,有阴影啊,总是心惊肉跳的。

这么一想,他就嗨嗨的滚下车去抓蛇了。

叶澜咕哝了一句,忍不住坏笑起来,这家伙,看来心理阴影面积不小呐,哈哈哈哈……

收敛玩笑的心思,叶澜从马车座椅下的空格中取出一个小花盆,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她伸出一根手指试了试泥土的湿度和温度,又将沾了泥土的手指放到鼻尖闻了闻气味,确定没什么问题,又小心的将花盆放回原处。

在车厢的一侧挂着一个竹筒,此刻那个竹筒接着一种特殊的软管,软管的另一头连接着一根三寸长的竹针。

叶澜将竹针插进花盆的泥土里,竹筒中的液体便顺着软管,一点一点的渗进花盆的泥土之中。

这些颇具柔韧性的软管其实是用蛇蜕捻成的,找不到其他能代替的东西,也只能这么凑合着使用了。

叶澜呼出一口气,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花盆的边缘,叹道:“小黄花啊小黄花,你快长起来吧,一个月内,一定要开出一朵花来!”

这些天,叶澜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在了这盆花上,有时甚至彻夜不眠的守在它旁边,生怕它出一点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坐上马车就忍不住打瞌睡的原因,实在是困得不得了。

接下来的几天,叶澜心无旁骛的照顾着金贵的小黄花,除了每天给小黄花晒太阳的时候,几乎连马车都不下了。

车队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一周后过交州城,到达了镇南王府坐落的曲靖城。

比起怀安县低矮的不像样的城墙,曲靖城作为边关重镇,城墙厚重巍峨,足有三丈余高。也许是曾经发生过无数血战,因此青灰色的城墙竟然在岁月的积累中染上了洗不掉的暗褐色。

城墙长林立的甲士挎刀持枪,威风凛凛。再看城门上方两个苍劲有力的“曲靖”二字,只觉一股古朴沉重的大气扑面而来。

这就是手握重兵、身居高位的镇南王府,世代镇守的城池。这样一个拥有百乘之家的重臣望族之门,若想要从中翻出埋葬了十三年的真相,若想要扳倒甚或杀掉其中的某些人,该是何等的艰难?

叶澜虽看不到十数米高的城墙,然而她却能看到前路一片荆棘满地。

镇南王府的车队进城,城门口的守卫连盘查都省了,直接让开进城的道路,退到一边俯身相迎。

车队一路畅通无阻,直到镇南王府正门前才停下。

下得车来,正对着的是两头威武的石刻狮子,狮子后便是九重石阶,石阶上朱漆的大门此刻大敞着,门前是一尊宏阔抱石鼓。

石鼓形状是象征着武将之家的圆形,两边环抱着雕刻了一对儿鎏金四爪龙,端的是气派非凡。只是这一片气派在叶澜眼中,也不过是“乌漆摸黑”四个字。

她只能看到前面不远处站着一堆的人影,看到几只鸟儿的影子从头顶飞过,看到地底有一只大耗子在辛勤的打洞……

世界上一切有形的死物,她都看不见,然而相应的,这些死物,却也阻挡不了她的视线。

站在台阶上的老太妃慈眉善目的样子,看到自己的儿子、孙子平安归来,不由有些失态的落下泪来,沾湿了手上的一条锦帕。

林长阙走上去请安:“母亲安好,怎敢劳烦母亲出门相迎?孩儿愧疚。”

“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鬓斑白的老太妃握着林长阙的双手感叹,随后看到林长阙身后的林夕颜,立即一阵“心肝儿”的唤着,将林夕颜搂进怀里痛哭起来。

看来这一遭,着实是将邢老太妃吓坏了。林长阙自从娶了朱砂为妻之后,府中除了两个通房就不曾再纳妾,如今更是只得了林夕颜这一独子。

虽然镇南王府家大业大,族人无数,然而若是林夕颜有什么好歹,那林长阙这嫡系一脉可就后继无人了。若是不能再孕有一子,那这一脉的香火就算是彻底的断绝了。

因此邢老太妃如此失态,也是无可厚非的。实在是林夕颜这个独苗苗,太要紧了。

这一家人在这里家长里短,上演苦情大戏,叶澜就只能抱着自己的小黄花,拉着杀手站在一边,等着。

好在,哭了一会儿之后,邢老太妃终于反应过来在大门口这般实在不妥,这才招呼了儿子孙子,一大波簇拥的着往内院走。

走到半道上,林长阙左右逡巡了一圈,才疑惑的问道:“母亲,王妃何在?”

邢老太妃闻言,眼圈又红了:“砂儿那孩子忧思成疾,如今正卧病在床,起不得身呢!你既回来了,就快去看看吧!”

林长阙眼神深了深,脸上也浮现出担忧的神色:“是,孩儿稍后就去。”

“云楼啊,你可要好好照顾砂儿,她原本就身子弱,如今受了惊吓,又整日以泪洗面,整个人都清减了,母亲我看了都心疼。”

云楼是林长阙的字,只是他平日里都不喜欢用,因此知道的也只限于镇南王府的几人。此刻邢老太妃唤着他的表字,谆谆叮嘱,作为晚辈自然只有听从训导的份。

“还有我那小乖孙,此次不知道遭了多少罪,你可一定要上些心。我看这府中的守卫也该增些了,若是有那不中用的,就赶紧换了顶用的上去。省的整日的让人提心吊胆的……”

“母亲教训的是,孩儿记下了。”林长阙一一应下,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直到把邢老太妃送到正厅,才似乎无意的说了一句:“母亲不是一直催促着给夕颜起个表字吗?孩儿已想好了,不若就叫‘舜华’如何?”

邢老太妃神情一滞,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林长阙。舜华?这、这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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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这个故事,咱得先给妹子们打好预防针~~这个故事累,很可能会成为本书写的最长的一个故事,因为这一段的伏笔有点多啊,而且还要把楠竹拎出来,和我家小叶子摩擦点火树银花什么的,嘿嘿嘿嘿……(小叶子:火树银花是什么鬼?无情踢飞……)

好吧,咱飞去睡觉了……挨个摸摸头,晚安(づ ̄3 ̄)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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