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听我说……”
李总管俯身在阳光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杨广有些忍俊不禁。
这真的能够可以吗?
只不过他还是相信李总管的,姑且只能一试了。
只不过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争执的声音,李总管以及杨广对视了一眼。
随后李总管开口斥责道。
“你们这些狗奴才,在外面做什么呢?”
“不知道陛下此时要休息?若是冲撞了陛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门外忽的寂静来一瞬,随后就见李密走了进来。
李密见杨广的脸色已经大好,心中自然是欣喜的。
他连忙行礼,“陛下,毓德妃前来求见,说是想要来探望陛下。”
杨广听到这话,跟一旁的李总管对视一眼。
不用多说这个陈婤过来是做什么的。
他已经不见人好几日了,即使今日他面见了哪些朝臣,恐怕也不能轻易的打消他们的疑虑。
所以这宇文化及这才让陈婤来试探他吧?
不过这宇文化及还是低估了他。
既然想要知道他到处怎么样,那么他就好好的陪他们好好的玩一玩。
想到这里,他躺在床榻上,让人将纱帘放下。
而殿外的陈婤,不断有些急切的看向殿内。
这几日宫中都在传杨广不行了。
大隋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而她这几日一直来求见,可是从未没有被放进去。
这几日能够自由出入这宫殿里的也都只有皇后一人。
今日她来这里,无论如何她都要进去。
只不过她在殿外已经等候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直到她觉得站在太阳地底下头晕眼花的时候,屋里的人这才让她进去。
她心中有些窝火。
可当走入殿中的时候,就见殿内香烟鸟鸟,可还是掩盖不住浓重的药香味。
陈婤忍不住皱起眉心,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她连忙跪拜着。
“陛下,臣妾是来看看你的,这几日臣妾一直没有看到你。”
“臣妾以为陛下出事了。”
话虽然如此的说,可是趴伏在地的时候,看到了放在一旁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药渣。
以及地上的呕吐物,虽然已经被处理了,可还是有些痕迹。
以及萧皇后一脸病容的样子,彷佛是已经好久没有睡觉了。
脸上还有浓到化不开的郁气。
看来这杨广真的是病入膏肓,陈婤手指缓缓的搅着衣袖。
嘴角几不可闻的闪过一丝的笑意。
就连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亢奋了起来。
难道所有的事情都快要结束了吗?
杨广声音里有些许的羸弱,有气无力的开口道。
“朕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感染了一些病症,并无大碍。”
“休息几日就好了!”
陈抽大着胆子,掀开了纱帘走进去看杨广,只见杨广脸上带着深深的倦容。
眼窝凹陷,就连嘴唇都已经青紫了。
就这一副样子还想着过几日就好了?恐怕再过个几日,这杨广就该入土为安了吧?
虽然如此,陈婤还是惺惺作态的挤出了一些眼泪,开口哽咽的道。
“陛下,你这样子臣妾真的担心呀,要不还是让臣妾留下来照顾您吧!”
杨广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彷佛一口气没有上来一般,至极呕出一些污秽之物,溅到了陈婤的衣角上。
陈婤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眉眼之间有着浓到化不开的冷意。
这男人为什么不早点死了。
现在在这里恶心别人。
杨广这才缓过神来,开口说道。
“爱妃不必了,你看朕这身体,恐怕是要很辛苦的,而且朕这几日都是很少能够吃的下东西。”
“即使是真的吃下去了,也会很快就呕吐出来了,有些脏。”
“所以爱妃还是先回去吧,等到朕好了,再去找爱妃!”
陈婤听到这话,也不想继续留下来了。
就阳光现在的这个样子,恐怕就算是宇文化及不起兵造反,这家伙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
他也不想在这里扭捏作态了,更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伺候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陈婤直接行了一礼,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臣妾改日再来看陛下。”
“皇后娘娘,你也辛苦了。”
萧皇后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让人将陈婤送了出去。
等到陈婤离开之后,杨广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哪儿还有刚刚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就这样的智商,他就不信还拿捏不了这样的一个女人。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皇后有些不对劲,皇后摇摇欲晃的站在一旁。
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唇瓣更是干涸的带着一些血口子。
杨广连忙将皇后揽入了怀里,连忙开口问询。
“梓潼你是怎么了?”
“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皇后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张了张嘴,就直接晕死了过去。
此时杨广有些崩溃,彷佛月余前,那一场刺杀历历在目。
那会皇后就是这么在自己的身前倒下的,他原本以为要彻底的失去了他的皇后。
后来皇后活了过来,可是这一次再一次看到皇后就这么倒在自己的面前,他心中的慌张不堪。
太医连忙过来为皇后诊脉,随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开口说道:“不陛下,皇后娘娘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就是这几日思虑过重,再加上这几日不眠不休,少有饮食,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的。”
“只要让皇后娘娘好好的休息一下,臣现在就去开一个温补的方子,皇后娘娘醒来之后,让娘娘饮下就好了。”
杨广听到这话,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缓缓的放了下来。
等到太医离开之后,杨广将萧皇后紧紧的搂在怀里。
随后将额头抵在萧皇后的额头之上。
一脸的卷念。
在这个宫中他最不能失去的就是皇后了。
很快,他忽然是想到了什么,随后就扒开皇后的衣服。
就见胸口的那原本已经结疤的皮肤也微微的红肿起来。
他心中一阵的心疼。
他让人拿过祛疤膏,用手指沾了一些膏体,然后均匀的涂抹在她的伤疤之上。
那温柔,小心翼翼的样子,彷佛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