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我的是少女喉咙中发出的阵阵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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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眼中，似乎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行走的“人类”而已。作为一个人的特征被抹除，就连自己生而为人的自觉，也完全的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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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已经做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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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的人格抹除……已经，太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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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恐惧，我现在更多所感到的仍然是无法挽回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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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没有任何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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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每一秒都会发动一般，她以闪电一般的速度从舞台之上冲了下来，我尽管已经反应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体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我不知道现在的我还能做些什么，既然花落夏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我无论再做什么，都似乎是徒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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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请你死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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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夏洛蒂似乎失去了对我的兴趣，笑容第一次从她的脸上消失了——人偶的她渐渐地从座位上升起，像是提线人偶一般叉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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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短剑落到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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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很让我失望，但要是连武器都不给的话，我可是有损自己的梦魇之名了……毕竟真正的绝望，是要将希望碾碎才能够达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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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话语透过天花板中的黑暗传递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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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那巨大的眼睛消失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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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狼化少女将我压在了身下——现在的她紧紧保留了最基本的衣料——而那似乎也是她因为身体结构的限制无法取下而不得已留下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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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的将短剑抓起，挡在了喉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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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没有料想到我的动作，一口咬在了刀刃之上——不，她似乎只是单纯的将这件冷兵器视作了铁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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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割裂了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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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而又温热的液体，从她的伤口中滴下落到了我的脸上，滑进了我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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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这份铁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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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落夏的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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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痛苦而退却了两三步，从我的身上离开——她似乎并没有任何战斗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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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将人格剥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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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那个兽耳以及狼尾，也仅仅是为了符合现在的身份设定而在梦境之中产生的“异象”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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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花落家的温室之中所遇到的，那个沉睡着的少女，她要是醒来的话便是现在的这副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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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当时被爱丽丝看到的话，可能会直接将其灭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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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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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会将其认定为“非人”，将其视作邪恶，毫不留情的灭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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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应该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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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层意义上来讲，我还是应该感谢将那两个人形自走核武关在外侧的夏洛蒂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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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本来就应该是我一个人面对的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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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在那个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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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少年的我，所犯下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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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我有机会偿还，真是，太感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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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将自己从地面上撑起，站起的时候发现了身体内侧的伤痕——啊啊，在被她撞到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兽化后的花落夏似乎有着常人以上的气力，刚才被压在身下的时候也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让人联想到传说中的魔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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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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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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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把银质的匕首——被过去的猎魔人，用作魔物的灭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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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在躺在地上发出野兽一般呻吟的少女——鲜血仍然在沿着刚才的伤口不断的流出，如果是兽人的话应该会赋予强大的生命力以快速的回复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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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不会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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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的话，会失血而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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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夏的灵格一旦消失，可可对于夏洛蒂而言不过是一个绊脚石都称不上的下位灵格，很轻易呃就能够将其消除——她的身体，将理所应当的成为夏洛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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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刚才的自卫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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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夏的身体，将被彻底的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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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下意识的确定了这一事实，除了断裂的肋骨和破裂的内脏所带来的强烈痛感以外，沉重的负罪感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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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空档，兽化的少女再次冲了过来——比起方才的无谋，这次她很注意脚步之间的节奏，我能够清晰的看到她踏过的每一步，以及盯着我拿着银质小刀的右臂——尽管已经被消除了人类的意识，大脑所带给她的思考能力还是保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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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脑结构依旧是健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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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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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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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可可是通过花落夏的肉体获得的她的记忆，那么就说明很大一部分的记忆是保存在肉体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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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夏洛蒂这个家伙还真是恶趣味啊，如果是换做平时的我是不可能看清野兽的一切动作的，但她的目的很明显是要借我之手将花落夏杀死，所以在梦境中也赋予了我更高的个体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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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你可就有些小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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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也只是一个自私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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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下去，我能杀掉自己所爱的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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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那样的话，本身就是对于过去自己的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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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嘲的冷笑了两下——在不久之前我还无法下定决心认同“所谓爱就是付出”这样简单的定义呢，因为我觉得这样草率简单的话，只有无知而自大的人才能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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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要自己实践一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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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减速之后，兽化的少女从舞台的边缘一跃而出，以和之前截然不同的高速箭一般向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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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根本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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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本来就在等待着你这样做的瞬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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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双臂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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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能够很自然的将你拥入怀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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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将是荆棘贯身一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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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之后，将是死亡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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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这便是我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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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她眼中的猩红消失了一瞬，但并没有因此燃起些微的希望之火——哈哈哈，夏洛蒂那个家伙很明显是在着急了，现在我的感受力有提高了一级，就像是动作电影之中的慢镜头特效一般，尖利的兽爪正在一点点的逼近我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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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清她每一束扬起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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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受到，她炽热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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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如此，就足够成为我感谢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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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双眼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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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应该是笑着的。
——
时间貌似过去了很久——我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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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像是被冻结了一般。
花落夏停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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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得不说她就算是生气的表情也是蛮可爱的——如果只是兽性带来的猎杀欲望的话，应该是不会形成这样的表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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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有允许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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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冷彻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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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擅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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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她踩过木质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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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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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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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浪费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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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了全力的一拳锤在了我的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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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泪水飞扬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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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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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你来了啊！刚才为什么什么都不做！我都那样的将你的体感时间降低了，你却只是在那里傻站着！只是因为那个怪物和花落夏有着一样的外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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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就是花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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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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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惊讶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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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之前在那个房间见到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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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她的梦境。夏洛蒂想要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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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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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话还未说完，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失去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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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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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都怪你……我现在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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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打破了夏洛蒂的结界，还发动了时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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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或许这么说也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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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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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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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锤了一下我的肩膀，骂了我一声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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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的一声，时停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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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了兽化少女扑空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到她似乎正在因为我的瞬间移动而吃惊不已，但在看到我怀中的爱丽丝后，怒意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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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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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将匕首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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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威胁，停止了示威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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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动作明显出现了迟缓——刚才嘴角的伤口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血流依然如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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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就这样将她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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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没有说什么，我感受到了这份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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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刚才那样只是单纯的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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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根本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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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有另外一个人在诉说着一般，我听到了自己口中的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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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活下去，在有她的未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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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银质的匕首插进了地板——兽化少女察觉到了这一信号，“陷阱”这一概念并不存在与她的意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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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也没有这样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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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了爱丽丝扯住了我的衣服，我转过头去将食指抵在了嘴唇前面，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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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了手，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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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什么帅啊，这种时候——我已经将你的痛感神经闭锁了，爱怎样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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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是说没有效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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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是骗你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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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姑且信她一次好了——当然，只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而已，毛绒玩具一般的兽爪边缘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强烈的冲击从胸口传来，我没有稳定住平衡，而是直接的向身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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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柱像要折断一般，我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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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嘴巴努力的长的很大，还算凶猛地咬向了我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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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右手，用手臂将她的嘴巴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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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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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刚才为止痛感还是不存在的，唯独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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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痛的要死掉了——身体本能的察觉到了濒死的威胁，正在大口的呼吸着，她的咬合力有这样强大的么？总感觉骨头被一口咬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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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格挡行为进一步的激怒了她，像是要发泄自己被阻隔的食欲一般，她开始了对伤口的撕扯——我努力地说服自己，让我认为被咬住的只是一团乱布，不然只是视觉上的冲击也足够让我战栗到失去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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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了拳头，将注意力转移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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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气息，用力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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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你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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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静默的咒语一般，正在不断撕咬着我的手臂的兽化少女停了下来——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动摇，这一点进一步的给了我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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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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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她有些担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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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这里，它现在只是一只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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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正和我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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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痛的要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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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刚才的吼叫吓得愣住的兽化少女也察觉到了我似乎只是在虚张声势，在一声愤怒的低吼之后，将嘴巴从我的手臂上放开，用兽爪不断的撕扯着我挡在前方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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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现在应该还在演出中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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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那样，这里是她的意识深处，传达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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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告诉她这一事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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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夏，还好好的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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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竭尽全力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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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错————！根本，就没有逃避的必要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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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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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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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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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开始脱力，兽化少女轻而易举的拨开了我最后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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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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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浸湿了我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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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还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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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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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说话的功能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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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应该是被撕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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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悲鸣似乎印证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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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就这样结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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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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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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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宛若是世界终点一般的寂静之中，响起了一声猫咪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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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脚步声是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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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存的视觉之中，我看到花落夏停止了对我喉咙的撕咬，她静静的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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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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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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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来的，有些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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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已经开始冷却下来的血液从口中涌出，现在我的样子，一定十分难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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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的感觉碰到了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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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猫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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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不是讨厌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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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自己作为人时候记忆的残留么？比起四年前的那个夏天，可可似乎要更亲近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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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担心已经化为了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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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在原地的花落夏看着自己记忆中的黑猫，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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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滴大滴的温热液体从上方滴落，脸颊因为失血而变得冰凉，我因此对于那温度变得尤其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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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落夏的泪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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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点的开始了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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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耳，以及身体上的皮毛，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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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化作人形的双手，轻轻地撑在了我浸满了鲜血有些发黑的卫衣上方——我看到她大张着嘴，发出了人才能够发出的哭声。
·
“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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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
·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起……”
·
我才是该说抱歉的一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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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琴吧……是，左琴吧？”
·
还有，对于你原谅我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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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死啊——你要是死掉的话，我可真的不会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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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致以，万分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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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出现在了视野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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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色的光芒以蝴蝶为中心，花一般绽放开来——啊啊，我想起了爱丽丝之前说过的关于这些印记的事情，如果想这样飞到了空中，就说明我的死期已至了吧。
·
“笨蛋——！别乱讲！”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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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异于自己流畅的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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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夏也呆呆地看着被刚才自己撕扯的血肉模糊的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恢复着——温暖的热流沿着我的心脏传递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知觉渐渐的回到了我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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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部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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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的时间被重置到了受伤之前的状态，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在面对钢之天使的时候她也使用过类似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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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这个就上去买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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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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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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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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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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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我身上的花落夏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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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幕布哗啦啦的撤到了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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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间缓缓走出的夏洛蒂提起裙子，轻轻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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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表情出现在了花落夏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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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承蒙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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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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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了花落夏的手，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我想起了刚才爱丽丝提到过关于夏洛蒂的事情——她是出现在落夏梦中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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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还是有些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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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手中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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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我消灭的话，能够作为你们战胜的证明，那么我是不会做出任何的反抗的——但，恳请你们不要伤害这个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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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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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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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许还会盯上其他的人哦？鲜活的肉体对于我这样的被诅咒者而言，有着无法消除的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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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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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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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人类对于你而言就是猎物一般的存在，所以我们反抗了，所以，我阻止了你——但这不足以，成为我消灭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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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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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是你理所应当背负的罪，就这样死掉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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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了扬眉毛。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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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宿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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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转过身去，将手伸向了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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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镜子破碎的清脆声音，“门”出现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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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裙摆消失在了门的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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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你，勇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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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消失在了门的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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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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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可可显出了自己作为一只猫的敏捷，轻而易举的跃上了舞台，消失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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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对它来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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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几乎是同时，我感受到了强烈的吸引力从上方，抵消了重力，让我升到了空中——像是被抛出一半，我被丢到了一个白色的空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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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化作了纯粹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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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眩晕感几乎让我吐了出来，幸好它消退的像是来时一般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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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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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依旧上演着《蔷薇双子》的话剧，但似乎出了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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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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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应该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意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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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后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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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笑摆出了一副“加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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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从观众席上冲出——但在当时，那个从座位离开的瞬间，我没有察觉到，爱丽丝并没有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