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莫苒直视着他森冷的蓝眸，“怎样？失去爱人的滋味儿不好受吧？凯瑟琳自己承认是她杀了苏杰，她罪有应得！而你，没有做到答应我的条件，你活该！”

“看样子，我是在对牛弹琴。”

“你懂得对牛弹琴这个词汇，说明你还没白活。如果下次再惹上我，我会直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吸血鬼，好好享受你漫长的生命吧。”

“你……”裴斯特想告诉她一切，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相信辛西娅之所以封印她的记忆定然有她的原因，他想起刚才辛西娅的咒语威胁，只得缓缓强迫自己沉下怒火，无力地叹了口气。“莫苒，你最好听辛西娅的话，再见！”

莫苒咬牙切齿地拂开他捏在肩胛骨上的手，“别说再见！希望我们永远不见，假如有下次，我绝不会这样放过你。”

辛西娅从旁凝视对峙的他们。裴斯特眸光森冷，眼神里的确还有别的意思。莫苒则是桀骜不驯，毫无畏惧迎难而上的态势。两人如此面对面，虽然水火不容，却男帅女靓，绝妙的一对儿璧人。也正是在这一刻，辛西娅抓住他们眼神交汇的机会，布下一道咒语。

莫苒只觉得脊背上一阵莫名的冷意，裴斯特的蓝眸似是发了一道光让她双眸刺痛，她只能闭眼和缓剧痛，等到她再睁开时，裴斯特已经走出客厅，花园里的灯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孤傲。

茱蒂丝的车子还没离开，她从车窗里探出头，“裴斯特，难道你要陛下亲自来请你吗？”

“我不喜欢乘坐你的车子，里面有太多腐尸之气。”

他伸展开手臂，身上的黑色西装自背后奇妙延展，成为宏大的荷边风衣，轰——那风衣飘扬而起，自后面展出一双宏大的深栗色羽翼，遮天闭月，翩然优雅，幽冷的风自茱蒂丝面前狂袭而过，他已经飞上天空，羽翼莹亮，折射星月霓虹之辉，远远地如同飞往天堂的堕天使，他在半空盘旋一圈，转瞬无踪。

茱蒂丝悻悻地关上车窗，“开车。”

裴斯特挥展开羽翼一幕没有逃过莫苒的视线，她不禁惊叹于他飞翔的惊艳奇景，立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直到再也寻不到他的踪影才转身坐回沙发。

“姨妈，裴斯特怎么有翅膀？吸血鬼不是死人转化的吗？难道活的时间过长会产生基因突变长出翅膀来？他们到底是幽灵，还是如蝙蝠一样属于兽类？”

辛西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莫苒，我在澳洲买好了房子，我们该收拾行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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