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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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晴强自抖擞精神,不让自己在飘忽的俞承明所带来的感伤中沉迷。她好奇的问才刚回来上班的彩凤:“彩凤姨,黑夜的戏便一定要排在夜晚拍吗?白天不可以拍吗?”

“如果是室内的剧,也可以在白天拍的。但是,今天拍的部分是外景戏,还是亲临其境会逼真一点。”

“啊,这样啊。”阮星晴向彩凤微笑点头。

今天因为彩凤回来,麦文静善解人意的给宝儿两天的休息时间。因为宝儿不在,阮星晴心底隐约有点不安,然而一想到今天是自己最后一天替麦文静工作,便放下心来。总不能在最后一天出什么大事,临出发时宝儿千叮万嘱的注意事项也紧记于心,一直跟在彩凤的后面寸步不离。

这个彩凤也许是因为好久没来上班的缘故,居然很多事情要请教阮星晴,而且她显得和善而亲厚,丝毫不像宝儿所说的机关算尽。麦文静既然已经决定要让自己离开,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打算的,其实也许一直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阮星晴渐渐放下心来。

彩凤似乎看穿了阮星晴的心事,把她拉过一边说道:“阮小姐,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文静这个人?”

“啊,挺好的。”阮星晴低着头说。

“你啊,说谎话的时候连我也能看出来。你对文静一定有很多不满吧?”

“彩凤姨,我没有那个意思。”

“唉,其实大家对文静都有一点误解。像她把你调来身边,其实当时是我出的主意。我想,你做过几年的护士,助理这份工作公司内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不然让其他那些小姐脾气的人来,文静她肯定会不喜欢。所以,才委屈了你这么久。都怪我啊,人到中年,身体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啊,你不要这样说。谁都会有点小病的,没关系。”

彩凤拉着她的手,说得情真意切:“说实话,文静这个老板,对我们这些老臣子倒是没什么,但对新来的人确实是严格了一点。人红了,脾气当然也会飞涨。想当初,她像你这般稚嫩的时候,也没少受别人的气。如果你能像我这样想,了解她,就不会和她计较了。我想文静对你,肯定也是有点嫉妒,所以前阵子才会戏弄你。”

“啊,你知道?”

“当然知道了,她要你假扮成她的样子,害你被歌迷打;还把你推到泳池里去。这些宝儿都和我说过了。但是,我跟了文静这么久,知道她的脾气,她也只是嫉妒你长得年轻美貌而已,任性的捉弄一下你。这也是她能做的最坏的事情了。你想想,她和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不可能会对你做得太绝。所以,以后你出去了,真的红了,也不要记恨文静啊,她只是少女心性。她在这段时间对你的不礼貌,我替她道歉,阮小姐,你就原谅她吧!”

彩凤这几句话说得是掏心掏肺的,她脸上的心痛和悔恨直把阮星晴感动的差点也陪着她哭了出来。“彩凤姨,你别这样说。我知道文静姐都是为了我好。我在她的身边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说真的,彩凤姨,你对文静姐真好。”

“唉,将心比心嘛,她对我好,我当然也紧张她。”她回头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队伍对阮星晴说:“看来,戏快拍完了,我们可以早点回家。文静的一件长外套和我的背包还在屋子里,我先去把它拿出来,你等等我,我们准备好了便出发离开。”

彩凤转头向着村屋走去,村屋里外都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她走到屋子前面的一棵大树的旁边时,忽而被粗粗的树根绊了一跤,直直的向前摔倒。阮星晴快步的跟了上去,她扶起彩凤,紧张的问:“彩凤姨,你没事吧?”

彩凤嘴里一边说:“没事,还好。”然而当她刚站起来,便又重重的摔倒在地,模糊中只见她的裤子上似有红红的液体流出,阮星晴伸出手去想要把她扶起,彩凤却说:“啊,糟了,流血了。人老了,真是不中用啊。”她说着,直痛得眉头紧皱,嘴里也忍不住“嗷嗷”的叫将起来,却还是勉强支撑着想要向前走去。

阮星晴低头为她察看伤势,其时却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楚彩凤的真实情况。她的心中焦急,只好说:“彩凤姨,你留在这里,我进去把文静姐的东西拿出来,你在这里等我。”

“啊,好的,谢谢你啊,星晴。”

“不用,这些粗活本来就应该由我来做的。啊,你刚才把止血贴放在我的包里了,我先帮你取出来。”阮星晴说着话,低头在自己的挎包内翻找着。彩凤却着急的说:“星晴,我来找吧。剧组的人也快要起程了。你快点进去,拿了背包便走。止血贴我自己慢慢找。”她抢过阮星晴手上的挎包继续翻找。

阮星晴未及细想,一个人快步向着屋内走去。屋子前面的路很崎岖,不少乱石和砍下的树根盘踞一路,她小心翼翼的行进。进得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彩凤大声的在外面喊道:“星晴,你往里面走,在楼梯后面有开关,你把灯开了,便把背包拿出来吧。”

“好的。”阮星晴摸索着向前行进,室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彩凤的声音越来越近。“星晴,你找到了吗?”

“没有啊?彩凤姨,你是说楼梯下面吗?我找过怎么没有?”

“肯定是在那里,你再找一找,要不你等我,我给你打手电筒。”

“啊,你赶快帮我照清楚一点,这里真的很黑,我有点怕。”阮星晴的声音有点哆嗦,今晚月黑风高,室内又漆黑一片,陈旧家具的气味在漆黑中透出无尽的诡异,让她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

“啪”的一声,似乎大门被重重的关上了。阮星晴大声的叫喊:“彩凤姨,彩凤姨……”

空屋一片寂静,阮星晴只听到屋内自己的余音。门外听不到彩凤的回答。阮星晴开始拼命的呼叫,她摸索着想要走近门口,却被一张木制沙发绊倒,她爬起来,终于摸到大门处,用力的推撞,大门却纹丝不动,走近窗前,铁窗的框架发出一阵浓浓的铁锈味,应是长久以来未曾开启。

她用力的拍打着窗门,大声叫喊,却没有任何回应。远处似乎听到汽车开动的引擎声。她无奈的任由这荒凉夜幕下唯一熟悉的声响离自己越来越远,心底被恐慌和激愤共同充斥着。

她终于明白自己又上了麦文静的当,这一次她派上了自己的心腹。彩凤先是与自己坦诚的交流,却一步一步的引自己走进这间黑房子里。

阮星晴颓丧的席地而坐,地面冰冻入骨,她只好站起,跌跌撞撞的来到中央的沙发上坐下。她的手摸到了一个背包,背包很大,是崭新的棉质布料制成品,她试着打开,用手摸索,只找到一些纸张,好像还有两包包装完好的药片,除此之外,居然没有半点有用的东西。

“她们又怎么可能在背包里留下有用的东西给我。”为了麦文静的狠毒和阴险,更为了自己的愚蠢和鲁莽。她生气的把背包掷落在地。

坐在冷硬的沙发上,她感到深深的悲伤和不解。正如彩凤所说,麦文静与自己并无深仇大恨,何故却要一再的戏弄自己,如果只是想要给自己一点教训,这样做未免太过狠毒;但如果想要把自己置之死地,这样做效果又并不显著。

她细细的思索着,在这个荒废的村屋,最多就是冷一个晚上,难道我还能被吓死不成?

她前思后想,骨子里的倔强又再涌现。多年来她一个人经历过多少风雨,只是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困一个晚上,这实在不能算是太大的惩罚,可笑那个麦文静居然以这等无聊的方式来戏弄自己,实在是愚不可及。

她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在野外的虫鸣和室内那偶尔被风吹动的窗门发出的响声中颤抖着。她明白,这个夜晚自己终究成了别人的瓮中之鳖。

车子渐行渐远,麦文静垂首问彩凤:“怎么样?不会出问题吧?”

彩凤微微点头:“没问题。只是,我们一定要这样做吗?”

麦文静望着她有点紧张的脸,安慰她说:“没关系的,你打电话报警。记住要用公共电话。不过,要等我们的车子离开远一点儿再打,免得我们惹上麻烦。”

“好的,要差不多出到市区才行。这样也好,可以让她在那间破屋里先冷上一阵子。”

“对,今晚的天气预报说郊区只有8度。警察去到的时候,估计她也冷得神志不清了,连解释都不会了。”麦文静回头望着远处漆黑一片的那座荒凉村屋,嘴角牵扯出残酷无情的笑意,她冰凉而嫉恨的脸让彩凤的心底也不禁升起寒意。

只听得她的声音冷酷而激昂:“阮星晴,明天以后,你已是一名藏毒的阶下囚。那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在这个圈子立足,还有何资格抢我的男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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