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过的哪里好啊……”巫音儿低下头，小声的辩解着：“以前三姐姐被欺负，音儿也被羞辱。分明是过的最差，所以音儿最想和三姐姐亲近了啊。”
巫赦月忽然站住脚步，巫音儿也停了下来，一脸茫然。
就见巫赦月十分冷漠的正色道：“但现在我们都过得好了，就更没必要凑一起了。”
没想到巫赦月这么直接的拒绝，巫音儿眼中满含泪水，让一旁的凝儿都觉得巫赦月做过分了。
巫音儿委屈的捏着衣角，怯怯道：“可是音儿现在好了，也是因为三姐姐啊！三姐姐你那天帮了我，我都不敢和你道谢……虽然、虽然那红水晶还是被四姐姐要去了。不过，音儿在努力往上爬呢！”
巫赦月看着她，没有说话。
“三姐姐，本来音儿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只能这么苟且的活着。可没想到，三姐姐你变了，音儿也跟着看见希望了！我……我就想努力改变自己，像三姐姐一样，别人都欺负不了——”
巫赦月忽然打断她：“你来跟我说这些，赵姨娘知道么？”
巫音儿眼神躲闪，呐呐道：“姨娘……她、她其实……”
“赵姨娘劝过你，不要来找我，对吧。”
“三姐姐……”巫音儿这次是真的慌了，巫赦月的聪明已经是超过了她的估计。
巫赦月十分平静道：“曾经我是傻子的时候你没来羞辱过我，你年纪小的时候我也没帮过你，所以咱们两个没有恩怨，可以做陌生人。我确实是在对付那几个人，但是我可要不碰你。就这样不好么？”
巫音儿看着她，眼中终于带上一丝毅然，“那就是说，三姐姐是不想和我一起，努力的在相府生活了？”
“各自安好吧，若是有利益关系了，那我们再谈合作也不迟。现在我觉得没有必要。”巫赦月虽然冷淡，但也没有把话说死。
“我明白了。”巫音儿又低下头，她哽咽着道：“三姐姐觉得音儿是累赘，那以后音儿能独当一面了，再来找三姐姐吧。我……我会一直记得姐姐帮我的事。”
她说完，转身跑走了。
凝儿看着她消失在黑夜中，有些担忧的问：“小姐，为什么不答应五小姐？咱们势单力薄的，不是盟友越多越好么。”
“你不觉得她变得太快了么？”
“是快了些，凝儿之前也觉得怪怪的。不过，小姐你的变化可比五小姐更快啊！”
“那不一样，我这是特殊情况，几乎不可复制。”她叹息道：“如果只是为了寻求盟友，她来找我算是正常，我拒绝也正常，她有什么可说的。但她刚刚明摆着是以那点小恩小惠当幌子，感激涕零的要来帮我，你不觉得怪？”
凝儿还是很抗拒巫赦月的说法，频频辩解道：“对于小姐来说可能是举手之劳，也是为了反抗二小姐她们。不过五小姐是真的一直都没人管，赵姨娘太过平心静气，做的都不如尹姨娘多呢，五小姐对您应该是真的……”
巫赦月皱眉，“这个以后再说吧，如果她是真的感激我，我会考虑的。”
——
次日一早，巫赦月正吃着早饭，凝儿就在一旁道：“小姐，听说今儿早上，孟姨娘去跟老夫人请愿，亲自去香山请人了。”
“她去？”巫赦月的筷子停在空中。
“是，听老夫人身旁的姐姐说，孟姨娘担心二小姐，要拜拜各路神仙娘娘求个平安。”
“已经去了？”
“是，刚走。”
“恩……”巫赦月咬着筷子思索起来，二房跟她可是撕破脸皮的死对头了，这事儿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啊~那巫靖华应该如何指控自己呢？
凝儿见巫赦月出神，又道：“对了，铁匠那边送了一批东西过来，小姐你看看做的对不对。”说着，她将一个布包放在桌旁。
巫赦月打开布包，里面正是寒光闪闪的各式刀具。她随意的拿起来摆弄了一下，手感不错，“还有多少没做完？”
“这是一半，如果小姐觉得行，付剩下的钱，大概五六天能全部拿回来。”
巫赦月点点头，她笑道：“一会儿咱们出去一趟。”
“那凝儿去和大夫人通报一声？”
“巫流云出去都要说么？”
凝儿露出无奈的表情，“本来出门应该是都要和大夫人说的，不过大小姐——”
“行了，我们直接走吧，尽量早点回来。”反正大家都一样，她可懒得去特意通报。
“是。”
——
巫赦月前脚和凝儿刚走，白莲后脚也鬼鬼祟祟的溜出院去。她这几日以养伤的名义，偶尔干干活，低调的不怎么出现在巫赦月面前。而巫赦月也忙于做东西，几乎注意不到白莲。
姜晴雪见到白莲这个时候过来有些诧异，就见白莲脸色蜡黄，眼窝凹陷，跟原来那个水润的姑娘完全是两个样子。她皱着眉怪异的打量了白莲一个来回，这才问她：“你现在来做什么。”
白莲恭恭敬敬道：“夫人，三小姐和凝儿出府去了。”
“呵……你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姜晴雪冷哼一声，她应该不会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儿就特意在别的时间过来吧。
“是……”白莲犹豫了一下，她上前一步。见白莲凑近，姜晴雪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忍住了没动。
白莲对姜晴雪耳语几句，姜晴雪猛然瞪大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白莲指天顿地的发誓：“真的，奴婢亲眼所见！”
姜晴雪用力抓着桌角，似乎出神，白莲追问：“夫人，奴婢刚刚说的那些……”
“你回去吧，去做就是。”
白莲十分激动的跪地口头道：“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
姜晴雪看着白莲有些怪异，她这样子分明是恨极了巫赦月，可白莲在被派去之前也没和巫赦月有过交集啊……算了，有人恨她还不是好事么，姜晴雪摆摆手道：“你回去吧，怎么做你自己把握。”
“是。”
白莲离去，姜晴雪终于舒心了。
“尹秋茗啊，我就知道你没这么消停！”她冷笑起来，果然你们娘俩都是在装疯卖傻！我给她活命的机会了，是她自己不把握！要怪就怪你女儿跟你一样不老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