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那个爷爷都那么大把年纪了。”韩筱音失口否认。

“嗯，也对，不过你还记得我带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把，不，那个爷爷带的孩子。”

尽管有些可疑，但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对答了：“华山吧，叫这个名字吧。”

“答对了，华山，山岛华山，现在你所在的这个地方的主人，诶呀要是有vcd就好了。”男人似乎是一个习惯于打岔的人，“所以啊，当初的那个人就是我，那个小孩子，唔，你现在还看不到他。”

“我记得他是中国人。”韩筱音不假思索，“那个老人虽然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但是中文没有一点口音。”

“我也没有口音，你觉得我是什么人？”九条笑了，“这里大多数人都没有口音，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因为这个男人的语气让人有点害怕的感觉，因此韩筱音心里也有点不踏实。

“我们这里，没有国籍的，这个地方所有人的语言互通，是一个比普通世间要高级多的地方。”九条先生仰起头，无不骄傲的说道，“我们这里崇尚的是智慧和武力，比起上面的社会，我们所能做到的比他们多的多。”可是接着，这个男人就变得有些失控，有点歇斯底里，“为什么，我们只能在这里，为什么？”让韩筱音感觉有点害怕起来了。

过了一会，男人渐渐冷静下来，又带上了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肯定是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同寻常，现在这样熟练：“不好意思，这个身体才换不久，里面还有些问题，催熟剂用的太多，现在我的灵魂还不怎么能控制它的情绪。”

韩筱音则是抓住了“灵魂、催熟剂、身体”等字眼。这个男人究竟是谁？难道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简单，换了一个身体？不对，这太可怕了，如果可以这样做，那么世界会乱套的。

而男人仿佛看出来了韩筱音的不可置信，他哈哈大笑起来：“你还是不信的吗？还以为我在开玩笑？明明已经发现了我说的东西可能是真的不是吗？”他准备上手抚摸韩筱音的手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充当壁画的九条君拉住了他：“父亲。”然后摇摇头。

九条先生微微一笑，安抚的看了九条君一眼，收回了手：“小姑娘，我换了一个身体。”没想到得知了意料之中的事情，韩筱音却害怕极了，反应极大，向后退了一大步。

“可这不可能，你换了一个身体？不可能的。”

“之前你见过的那个身体太旧了，而且快坏掉了，我必须要换一个才能活下去啊，而且好巧的，我这里有所需要的材料不是吗？”九条先生有意恐吓这个小姑娘。

“什么……什么材料。”韩筱音问。

“啊，对了。”九条先生没有回答韩筱音的问题，反而将手上的皮手套摘下来，“有人和我说，韩夫人会看手相来着。”

韩筱音想反驳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结果视线下移，看到了那个全部黑黢黢的可怕的手：“啊！”她惊叫一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手，全部是黑色的，像烧焦了的木头，仿佛一划就会碎裂的样子，这只手每动一下，韩筱音都感觉听到了“吱啦”的声音。“这是……这是你的手？”

“小姑娘吓到了吗？”九条先生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这样胆小还没有小时候厉害呢。”

封家，小布已经拥有了之前的记忆了，他将自己在那个地方待过几年、知道什么东西，都一并告诉了封毓，可是对于这个已经进化的地下庞然大物却一点也不了解。

“之前的时候，我们是由一个穿戴的严严实实的人带出来的，然后不见人类的开始培训，主要就是用不断竞赛的方式挑选出最强的那一个，好像是这种竞赛方式能够吸引很多对这样的打斗有兴趣的观众来为了赚点钱。”

“赚钱？”

“嗯，邵阳给我的系统里有一些资料，我在这里这么久，其实是作为生物的，体内的生物电使资料损毁了很多，我试着复原出来，十多年前的山岛是这样的。”小布让出来，给封毓看电脑上的一个才做出来的图片：那是一个金字塔状的东西，顶层是空白，到下面就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的部门什么的，往下翻又是一张图片，画的是饼状图，上面清晰的显示了科研所占比重超过半数。

“当时山岛没有主人。”

“主人？”封毓觉得这个称呼很奇特。

“没错，叫做主人，经过山岛集团全员同意的人，才能坐上这个位置，我在山岛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能让所有人心悦诚服的人。”小布严肃起来，据说，只有山岛有了主人，才可以打开更多的市场，“我生产出来之前，有一个叫做山岛祥子的，她选择在美国扩张，可能最近新的主人，不对，肯定有几年了，新的主人早已经出现了，这个城市什么时候有的山岛会社？”

“我也不知道。”封毓也很苦闷，他才发现原来封氏的羽翼之下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很大的黑色地带，而且已经潜伏几年了。

“所以说，现在的山岛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瑞秋总结道。

“是的，总之如果一定要闯一闯的话，一定要小心为上，山岛内部人员一旦有了共同的目标，是非常可怕的。”小布说，“我不知道夫人究竟有什么吸引住了山岛，但是我觉得和当初吸引我的东西类似。”

“真的有什么东西吸引你？”封毓听到这话，突然捏住了自己的袖口，“当初我们还以为是假的。”

“假什么？我又不是人类，除非必要的时候，否则不会说谎的。”小布明显气恼让人对他的不信任，“当时，我确实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吸引我的味道。”

原本不相信“气味”之言论的两位在见识过小布闻气味便知道那人从何处来往何处去的本事，再也不敢说什么了，这种气味或许真的存在，也或许，真的能够吸引像小布一样的人。

像小布一样的人，还有谁？当然还是山岛里面的拥有超能力男人了。一想到可能韩筱音正在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气味被各种男人追寻着，封毓就一阵烦闷，现在知道自己还不可能即可就找到韩筱音，封毓第一次感到了心有余而力不逮的心酸。

“所以我们现在要怎样才能找到这个在暗处的大会社？”封毓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心爱的人从那个危险的地方救出来。

“现在？不行的，还得找点东西，里面都是男的，光有我们几个救不出来夫人，还得把自己搭进去。”小布严肃的提醒，“我那时候新出来实验品都是个顶个的厉害，更不要提现在了，现在肯定更厉害了。我们几个是打不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