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对道格拉斯在九洲起步表现是满意的，演讲时一下听不明白中文是因为紧张，咖啡馆里和Angela流畅的交流，让阿道夫更加自信了他的产品，飞虫。

道格拉斯没有忘记让Angela帮他看一下他的微信好友，30多个好友里有1/3备注了基金公司，1/3是科技公司，还有1/3看不明白，Angela根据他的要求帮他写了三个打招呼的中文留言。

第一个是：“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来自米国的道格拉斯，麻省理工的AI博士，很想和你交个朋友，握手。”

第二个是：“我想在九洲寻求智能重卡方面的合作，这是我的BP，如有兴趣请联系我，谢谢！”

第三个是：“请发定位我，见面聊，具体时间请告知。”

道格拉斯当即把第一条留言群发了一遍，送完Angela回到房间，道格拉斯收到了三个回复，其中一个叫章洪江，是四眼，握手+笑脸，道格拉斯统一回复了第二条留言，并附上了他的BP。

躺在床上他和Angela聊了，Angela说钓鱼心要静，有三个回复很不错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让他早一点休息。

阿道夫知道道格拉斯的毛病，临行前约法三章：不成事不近女色，但并不反对和Angela接触，要在短时间内成为九洲通，随叫随到的翻译是少不了的，并同意道格拉斯适当付点费用的请求。

科技大会除了钓鱼，道格拉斯的另一个任务就是了解八哥及它的主人，向阳是否属于人类是阿道夫最关心的。

5月底的深圳暑气逼人，子夜时分，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打着赤膊，喝着夜老酒的人群，开车的向阳问远征：“想不想体验这样的夜生活？我知道有个地方的陕西凉皮超级好吃。”

“好啊，你这一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你要知道，我是在西安念的的本科。”远征回答。

“老陕面馆，向阳经常带我去吃，就在他那个地下室不远的地方。”金教授补充道。

“好好好，去看看向阳的创业环境，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地方。”远征来了兴趣。

“已经搬掉了，不过外部环境还在。”向阳解释。

向阳的克雷斯 Model-A奔驰在滨海大道上，不一会儿，未来世界的螺丝钉便被他甩在了身后，金教授让他开慢一点，和远征说这小子的兴奋劲儿还没过，远征是第一次见向阳，觉得这麻杆儿身材可忽略不计，坐在驾驶室里和无人驾驶差不多，不由的打趣道：“向阳，你身上油水都去哪儿了？”

向阳用手指了指天，说道：“全被玉皇大帝收税收走了，哪来的油水啊。”

半个多小时车程，远征已搞不清方向。老陕面馆在一个老小区的支路上，一眼望去还有山东煎饼、日本寿司、温州鱼圆汤、遵义羊肉、四川火锅……门面都不大，人行道上摆满了桌子，还有络绎不绝的人群。

向阳说这条街叫鬼食街，因为只有过了晚上11点城管下班，客人才能坐到街上，在深圳打工仔里无人不晓，店家全靠晚上的生意，只要有生意就不会打烊，没生意凌晨5点打烊，深圳夜猫子多，所以这里的生意一直很好。向阳说他一个人的时候，一般会4:00左右在这里吃夜宵，搬家后也会来，说金教授也喜欢这里的口味儿，他的地下室就在老陕面馆的后面，漆黑一片啥也看不到。

远征感觉回到了大学时代，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各样美食的味道，层层叠叠的灯箱把整条街照的像白天一样，周围坐的大都是年轻人，划拳的人很少，坐着的人好像都在谈生意，梦想一个比一个大，向阳说在深圳每个人都想淘金，十桌里有九桌是马寅，剩下一桌是马克克。

向阳点了菜，倒了啤酒，坐下举杯道：“今天，冯老师远道而来，这杯酒我先干了，两位老师随意。”金教授说开车不能喝酒，向阳说鬼食街是代驾扎堆的地方，让金教授尽管放心。

向阳的AI世界格局和阿道夫有的一拼，想象力别开洞天，远征一个劲儿地和他干杯，向阳越喝越兴奋，有些观点是酒精加工过的，连金教授也不曾听过。

物壮必老，向阳认为AI是人类文明进入成熟期的标志，神造人是人类文明不成熟的解释，由此产生了宗教，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对未知世界的主宰力不断增强，人造机器人，包括机器人的进化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目前AI还处在低智慧的模仿阶段，自动驾驶、无人配送，万物互联、新能源和基因编辑，10年、20年、50年，文明的加速度比酒精还快，AI必将进入高级智慧领域，出现新的人类：人造人。那么，谁将是地球的主宰呢？

向阳无不感慨的说道：“八哥，无人配送车，是低智慧的机器人，是否还要往前推进？如果我不推进，别人同样也会推进，这是一个制高点，八哥的自主意识该怎么设计？如果把八哥当成人类中的一员，他应该具备怎样的价值观才能适应人类呢？我还没有考虑清楚，我在研究哲学，我很痛苦。”

向阳说到这里掉下了眼泪，灌了一瓶啤酒下去。远征和金教授面面相觑，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担心向阳会走火入魔，觉得还是让他说出来的比较好。

远征说了两个字：“老子。”

“道法自然，无为而无不为，不争，该如何编辑？”向阳可谓英雄所见略同，随着大数据的无孔不入，种族差异，文化差异正在缩小，看似无序的市场经济，必将被大数据的计划经济所取代，人类的大同世界即将形成，但在未形成之前，与人类共存的机器人应该具备怎么样的人格？是随波逐流的小人，还是曲高和寡的君子？这的确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先空白吧，解决不了的事，先放一放，可建立反馈，目前，自主意识在科学上还存在瓶颈。”远征建议。

“是放在那里，我知道我在钻牛角尖，但是米国已经有一个叫阿道夫的人攻克了这个难题，虽然出了机器人伤人事件。”向阳知道远征米国的情况比较熟，于是问道：“冯老师，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吧？你认识他吗？”

“知道，但不熟悉。“远征把阿道夫在米国众所周知的故事讲了一遍。

远征体内的二郎神认为，应该让向阳继续研究下去，和阿道夫在机器人领域形成制衡，最好是能超越他，太白金星说凭向阳的个性，不说他也会研究下去，让二郎神不要着急。

“哦，只有这些呀，阿道夫的人品不好，我也知道。“向阳显然有点失望。

“我也就知道这么一点。“远征预感克隆人道格拉斯会去拜访向阳，但想了想，还是顺其自然为好，相信向阳有这个能力应付，所以就没有提。

金教授看了看时间，熬夜绝对不是年轻人的对手，建议门前清，结束战斗。没想到向阳还想说两句，远征为兄弟有这样一个学生感到高兴，同意再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