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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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跪下来,把往日的骄傲和自尊放置一边,拽着丰子恺的袖角,哀求道:“求求你,别让我离开。我已经残废。你不知道吗?你已经让我的感情残废,彻底丧失掉爱一个人的能力。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如果你离开我,我宁愿死掉。我真的会死掉!你说,你怎样才能原谅我?”丰子恺用手轻轻抬起香奈的下巴,看着她的泪眼朦胧,残酷地说道:“香奈,你知道吗?如果别人把你当个宝,你才是个宝,否则,你什么都不是。现在,你的眼泪对我没有用。它已经不会再让我心疼。如果让我原谅你,除非你死掉。我不会忘记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它已经让我的的心冰冷。”

香奈已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她瘫倒在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嘤嘤哭泣。男人一旦绝情起来真是够绝情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香奈听到沉重的关门声。香奈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往昔的画面在自己脑中一一闪过。那种明朗的笑声,温馨的画面,好像发生在几世纪以前。一切都已尘封住。它已经不能再温暖丰子恺的心;它已不能再让他动情了。香奈知道一切都已无可挽回。她也不想再苦苦挣扎。分开就分开。分的干净利落点。她不想再去耗丰子恺本已所剩不多的温情。香奈想让丰子恺再回忆自己时,那依然是温馨美好的回忆。香奈不再去做苦苦的纠缠。

在浴室里,香奈打开热水龙头,温热的水从上而下,喷洒而出,浇在香奈那已冰凉的身体。热水暖热着香奈的身体。可是,香奈的心还是冰凉冰凉的。现在的香奈已心如死灰,心如死水一样平静,丝毫不会掀起一丝丝涟漪。哀莫大于心死!热水膨胀温暖着香奈的身体。沐浴完后的香奈,如出水芙蓉一般,娇嫩可爱。洗完澡后,香奈的皮肤也可以呼吸到空气。这时候为自己上妆是最好的。香奈淡扫娥眉,穿上水彩花朵式的蓬蓬超短裙。时光仿佛逆转。香奈仿佛回到了十八岁,自己最青春年少的时候。香奈为自己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看着镜子里依然年轻如昨的自己,香奈只有苦笑。二十八岁的自己依然娇嫩可人。可是,已无人再去留恋她的姣好容颜。

当香奈走过繁华热闹的步行街时,香奈感觉自己有点窒息。香奈感觉自己有点“人群恐慌症”。香奈讨厌人群的吵杂。香奈的眉头越皱越深。途中,有几个陌生男子还是对香奈侧目而观。如果香奈还是十八岁未知世事的少女,对待男人的关注,她会抿嘴轻轻微笑。十八岁的女孩谁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外貌的认可呢!可是,对于年近三十,心如死灰的香奈,她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名的打扰,厌恶之情油然而生。忽然之间,天空下起雨来,路上的行人加快自己的脚步奔达自己的目的地。香奈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香奈探头望望天,感叹天气如人心,说变就变。瓢泼的雨水倾洒而下,雨水冲刷掉香奈完美的妆容,衣服也已湿透。香奈狼狈不堪。

香奈越过重重阻挠才来到丰子恺属下的大厦楼顶。香奈脱掉高跟鞋,爬上天台的楼檐,香奈决定跌起自己的脚尖,在上面跳芭蕾。香奈为自己的异想天开而兴奋不禁尖叫起来。风呼啸而过,香奈淡薄的身体有点趔趄。香奈面色惨白,憔悴不堪地在上面走来走去。以前,无论何时何地,香奈都如一轮明月一样,站在人群中央,焕发着万丈光芒,接受着万人的膜拜。她从不允许自己如此苍白无力地出现在别人的面前。可是,现在往日重视的一切好像都已不再重要。往日浓密光亮如海藻的秀发却如枯草一样在风中肆意地乱舞。香奈对此已毫不在乎。大厦下的人好像已注意到楼顶上那不正常的一抹黑。大厦下人群越聚越多。他们仰头观看,不知道楼上的香奈要干什么。警车也第一时间开过来。不到一小时,谈判专家已赶赴楼顶。泪水模糊双眼的香奈,看见一个男人向自己走来,仿佛是丰子恺向自己款款走来。“小姐,不要冲动。有话好好好说!年轻人好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香奈绝望了。香奈的泪水更加放肆地流下来。她向他大吼:“你滚!我没有话跟你说。我的命是自己的。我想怎样就怎样。不需要旁人来干涉。你如果不滚,我就跳下去。”这时候警员已经悄悄埋伏在可以接近香奈的各个隐蔽角落。关键时刻,他们会进行强救。聪明的香奈已意识到这点。她对着谈判专家大吼;“你让你们的人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死都不让我好好死。”香奈的精神已经有点恍惚。与丰子恺相亲相爱的画面在自己脑海中一一闪过。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宝贝!乖!让我来抱抱你。到我身边来。听话!”是丰子恺熟悉又温柔的声音。香奈以为自己在做梦,定睛一看,丰子恺果真站在自己的面前。香奈苦笑:“你已不再爱我。我已不再是你的宝贝。你说过只有我死,你才会原谅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我现在就死给你看。”丰子恺哄劝地说道:“怎么会呢?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无价之宝阿!香奈,我爱你。回到我身边来!”香奈有点犹豫,最后还是神情激动地大吼:“你骗我。我不会相信你的。”丰子恺声音有点哽咽:“香奈,我承认我恨过你。可是,那是爱之深所以恨之切。”香奈摇头,她已无力分辨他的话。当她想纵身一跃的时候,警察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抓住即将坠落的香奈。此刻,丰子恺也大步向前一把抓住香奈摇摇欲坠的手不放。看到,丰子恺紧张的表情,香奈苦闷的心情稍稍有点释然。香奈紧紧抓住丰子恺的手,不放开。现在的她对现世有一点留恋。香奈觉得自己这一生或许不该就这么完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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