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这些问题的江南妖王暗自决定要多派些人去京城一探究竟，自己不过闭关了十几年，怎么这所有事情都像是变了个样子？

低着头的沉垣完全没有料到，他这里正暗戳戳地准备找找那个被莫愁多看了好几眼的韩令羽的麻烦，那里柳枫眠就险些对小蛇妖上了心。

否则他一定立刻马上-将莫愁打包带走，毕竟柳枫眠长相气质都秒杀韩令羽，对他的威胁自然要更大些。

柳枫眠很快收敛起纷乱的思绪，心底暗暗决定要把小蛇妖当个晚辈来看待，然后心境就平和了许多。

看着小蛇妖有些低落失望的样子，他轻轻牵动唇角，低声安慰莫愁：“以我的判断，秋儿应该很快就能够完成进化的过程了。所以，你们不妨在地宫中待上几天如何？等她进化成功之后你自然就能看到她了。”

莫愁有点犹豫，视线自然地飘向沉垣。

见沉垣垂着眸子没有看她，小蛇妖不高兴地撅起了嘴，然后使劲拉了拉沉垣的袖子。

“沉垣，你怎么了？”

沉垣顺着拉住自己袖子的小手看向莫愁，自然地露出一个笑容：“没什么，不过是想到些事情罢了，你这是？”

莫愁觉得沉垣在敷衍她，细细的眉毛都皱了起来：“哼！我也没什么！”

随后她赌气地甩开了沉垣的手，小脸气鼓鼓地对柳枫眠道：“好啊，我就在这地宫里等等秋儿。”

沉垣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低声哄了她两句。

小蛇妖很好哄，不一会儿便露出了笑脸。

柳枫眠看着面前这对小儿女的样子，脑中不禁浮现出自己初见千灵的时候。

……

“喂！你等一等！”

女人气喘吁吁地赶上来，拉住他的衣袖。

彼时的他皱着眉看她，不满地将她的手甩开。

女人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看上去就像一把厚厚的羽毛扇子。

挺翘的鼻梁，红润的小嘴，有些婴儿肥的白皙小脸上是明媚的笑容。

她看着他，眸底的碧色很浓，整张脸上都是雀跃的笑。

她并不是个绝色的女妖，最起码，不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妖。

“你长得真好看，我喜欢你！”

女人柔软的手指紧张地捏住自己鹅黄色的裙角，一张小脸上满是羞涩的红晕。

猝不及防的表白并没有打动他。

要知道，作为一个长相绝美，又活了这么久的妖怪，他收到的表白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了。

他轻蔑地扫过眼前的少女，声音微凉：“喜欢我？就你？”

女人瞪圆了一双大眼睛，眸底满是不可置信。

他嗤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道：“五官六分，身材五分，气质零分，请问你这个小妖怪，凭什么对我说喜欢？”

“被你喜欢，降低了我的格调！所以，请你自重！”

女人紧紧咬住下唇，晶莹的水光在眼圈里打转。

他不耐烦地转身，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意：“真烦，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不自量力的女人！”

……

那时候，他每次历过修行劫的天雷之后都会选个地方游玩一番，就当做是奖励自己。

刚好听狐尊说邙山下最近有个百妖集，会有许多妖怪互相交易手中的宝贝，于是他便决定去逛一逛。

谁知便遇到了千灵，那个大胆又热情的女妖怪。

“唉……”

柳枫眠不禁轻叹了一声。

真是个很糟糕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