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却笑了，“这是影怜必须学的，就算陈公子可以自己来，若是影怜之后遇到其他男人的话……”

陈芥川听到李妈妈的话，脸上不悦，李妈妈瞥到立刻住嘴，“我也只是说说，再说了，就算影怜之后只和陈公子一人，这也是早晚都要学会的。”

“这不用，我有手有脚，我真的不需要柳姑娘这样。”陈芥川反驳道。

“那也只是陈公子自己的想法了，在大多数人眼里，学会伺候男人是女子的必修课。”李妈妈觉得陈芥川的想法很奇怪，索性固执地不愿意再理会陈芥川的话。

“影怜，你也不要被陈公子影响，他的想法只是他的，这画舫上的女人不会伺候男人，说出去都是让人笑话。”李妈妈生怕柳影怜被陈芥川的想法影响到，连忙劝说着，她见柳影怜不说话，又问了一句，“听到了没？”

柳影怜依旧不做声。

“难道你不愿意？”李妈妈的语气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不，我……”柳影怜平日里对其他人态度都淡然，唯独有些敬畏李妈妈，一听李妈妈的语气阴沉，她连忙辩解，小声地回道，“我愿意。”

“这就对了。”李妈妈十分满意，而一边的陈芥川还想说什么，却被李妈妈打断了。

“我看陈公子既然不配合的话，那就可以先回去休息了。”李妈妈见陈芥川不配合，也不打算叫陈芥川过来了，她拉着柳影怜的手，准备进行下一步。

“有些男人睡前喜欢听琴品茶，有些还喜欢吟诗作对，抚琴上茶这些你早就会了，至于吟诗，我未曾教过你，我也不大懂这些，不过我可以教你如何在男人吟诗之时回应。”

“其实……我可以教的。”陈芥川插了一句，“我觉得柳姑娘生性聪颖，我完全可以教会她吟诗作对的。”

“这……”

当时李妈妈也没有对于陈芥川抱太大的期望，只是因为陈芥川难得配合了她，外加上陈芥川的确是出了大价钱她也不好拂了陈芥川的意，于是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陈芥川：

“那就麻烦公子了。”李妈妈是没有真的想让柳影怜学会诗词的，所以又添了句，“不过时间只能给三日，三日后影怜还有演出，不能太过耽误。”

“三日？！”陈芥川觉得莫名好笑，但是他的眼神对上了李妈妈不能拒绝的眼神，把谈判的话咽了回去，“那就三日吧。”

柳影怜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在听见李妈妈答应陈芥川教她诗词的时候，才略微舒了一口气。

那日回到画舫后，陈芥川当真就装作一副先生的模样，认真地和柳影怜教起了诗词，好在柳影怜识字，教诗词自是快了许多。

陈芥川是个单纯的书生，尽管画舫一男一女，可是他当真是抱着教诗词的想法，整日认真教柳影怜，也没有抱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

只是有时，不小心二人递笔传书时候指尖的接触，还是让陈芥川心中无端动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