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我。”柳影怜见事实如此，语气也变得平静起来，她没有否认，说得都是事实，“是陈芥川让我做的。”

“那你就真的跟着他的去做了？”傅谦的口吻仍旧平淡，他看着柳影怜，眼神冰冷且带着犀利。

这眼神让柳影怜感到了危险气息，柳影怜闭着眼睛，她想了想，说了实话，“当时他要我这么做的时候，你还让我喝药，喝的药不是别的，而是给顾媚儿做药引的药。”

说罢，柳影怜睁开的眼睛，傅谦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惊诧，她又开口道，“我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你胆子真大。”傅谦冷冷地说到，他抬起了柳影怜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

柳影怜有些警惕，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你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傅谦冷笑道，“柳影怜，本王想问你，若是有人不断地陷害你，甚至想要危及你的生命，你会如何？”

柳影怜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

傅谦不断逼近了柳影怜，将柳影怜逼到了一个狭小的墙角里，嘴唇贴到了柳影怜的耳边，“柳影怜，你信不信，我会将这件事告诉我三姐。”

他的话声音很冷，像是冰霜一般，让柳影怜不禁心惊胆战。

“你不会的。”柳影怜的声音很低，像是给自己说的，也像是给傅谦说的。

“你怎么会有如此自信？”傅谦听到柳影怜这么说，不禁冷笑起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本王是喜欢你的吧。”

柳影怜的脸色苍白，她的眼神空洞，没有看向傅谦。

她只是告诉自己傅谦不会这样，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傅谦的身体很快就会垮下去。

“你以为你的药是下到茶里的吗？”柳影怜呢喃道，她迷离地看向傅谦，嘴角勾起凄美的笑容，“不是的，药是下到我的茶中，而我再和你……”

“你！”

柳影怜还没有说完，傅谦就立刻意识到了她想要说什么，原来这药比他想像的还要狠毒。

气火攻心之下，傅谦竟然呕出了一口血。

“王爷！”柳影怜被地上的血吓了一跳，正打算上前扶住傅谦，不想却被傅谦一把推开。

“柳影怜，本王从今天开始才认识你。”傅谦捂住了胸口，可是他的眼神里带着冷傲和不屑，“柳影怜，你是定要和本王有个你死我活，对吧？”

这句质问回响在了柳影怜的耳畔，柳影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却看见傅谦转身离开，他的身体因为胸口的疼痛而微微弯曲，可是柳影怜看得出他是想要极力站直的。

柳影怜一人站在屋外，月光分外清冷地洒在她的身上。

她的心情十分复杂，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就像是一夜之间经历了所有的回忆，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对傅谦说，那日琴河上救他的女孩不是林寂晚，而是她。

可是无论是谁，可能傅谦都不会在乎了吧。

傅谦和她之间从最开始注定可能是一场错误吧，可柳影怜想如果能够回到最初，回到九岁的她和十三岁的他的话，她一定还会救他的。

他们的纠缠不会停止。

这次，若是真的傅谦杀了她，柳影怜想，自己也不会有一句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