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酒笺又怒喝一声，“本王妃再问你一次，若有人把本王妃的善意当成理所应当，甚至随意践踏，该当如何？”

暖霞泪了双目，“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霍酒笺踱着步子，看着暖霞的目光冷厉，声音铺了一层寒霜。

“暖霞，你跟了本王妃那么久，你可知，以下欺上，该当何罪？不知吗？不知的是拔了舌头的死人！”

暖霞登时后背僵了一僵，头几乎低垂到贴在地板上，“如若有人........如若有人践踏王妃娘娘的善良，应当千刀万剐，永世为畜。”

霍酒笺看向暖霞时，目光带了许怜悯，“千刀万剐？永世为畜？暖霞，你就是这么想本王妃的？莫非你就要被本王妃千刀万剐，下地狱入畜生道了吗？”

连连反问，让暖霞心底添了歉意，她狠狠叩头几响，“王妃娘娘，暖霞愧对王妃娘娘的大恩大德，但是，暖霞原先真的是一个贫贱的民女，只是后来才.......”

暖霞后边没说下去，霍酒笺便一一帮她说了，“才什么？才借机入我淮南王府，媚得王爷，然后欲杀世子？暖霞，好一个暖霞，你可知当初本王妃赐你名时，希望你日后如何？”

暖霞一听赐名这件事时，一双美眸泛上了雾水，哽咽说了八字，“琼枝玉树，暖日明霞。”

霍酒笺狠狠吸了一口气，“这不是本王妃赐名的初衷！琼枝年龄尚小，略懵懂无知，你是本王妃从外面招来的，难免怕生，本王妃秉着这个心理，打心底想让你和琼枝做一对好姐妹。事实的确如此，可你却辜了本王妃。到底是本王妃识人不清。”

“你当初在街头，楚楚可怜的模样的确扎痛了本王妃的心，本王妃首次明白苍生疾苦，便是由你而起。本王妃有意提拔你，求你教我刺绣，可你，却学了勾男人的本事。”

“若非那日你提醒本王妃是元旦时的一系列古怪表现，本王妃怕是对你坚信不疑，哪怕你挑拨了我与宋恪的感情。”

“本王妃竟不知，该不该信你。”

“话尽于此。”

说罢，霍酒笺疏离冷漠地看着暖霞，宛如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暖霞听完霍酒笺的话，浑身发颤，她竟不知王妃在背后替她考虑了那么多，她暖霞却事二主，而且还差点害了小世子。

暖霞又狠狠叩了几个头，“王妃娘娘，请听奴婢说完，否则奴婢会良心不安。”

“你说。”霍酒笺到底，到底给了暖霞一个机会。

“奴婢愧对王妃娘娘大恩大德是真，差点害了世子也是真，但却没有存心思破坏您与王爷的感情。那位主子是吩咐过，让奴婢在娘娘生下小世子那日........那日与王爷做.....做苟耻之事，但奴婢不愿，那位主子却给奴婢下了药。奴婢不知后来发生何事，只知醒后，清白已经毁了。暖霞惶恐，不知究竟是谁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