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知道你厌恶这张脸，但这张脸不是臣妾所愿，臣妾也厌恶这张脸。”白若依眼眶中含着泪水，她伸手握住了夜闫冥的手，“夜哥哥，不管臣妾变成什么样子，臣妾都是你的若依啊。”

夜闫冥抽出手，神情依然非常冷漠，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凤翔宫。

白若依有些慌了，她追了出来，急急喊了一句，“夜哥哥……”

夜闫冥停住了脚，却没有回头，仿佛不愿与看到这张脸，“皇后，以后称呼朕为皇上，宫中规矩不能坏。”

说完夜闫冥已经大步离去。

白若依一阵头晕，险些跌倒。

晚霞急忙上前扶住了白若依，“娘娘，你没事吧！”

白若依冷着脸推开了晚霞，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铜镜前面，这面镜子是她昨天才让人搬回来的，想恢复容貌之后好好照照镜子，没想到恢复容貌的自己居然变成了风雅南。

这张脸曾经是她最厌恶的脸，现在也是，一看到这张脸她就恨不得撕烂它。

为什么这张脸会出现在自己脸上，为什么？

白若依用力一推，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全部都被她推到了地上，各种脂粉的香甜气息弥漫开来。

晚霞被脂粉呛到了，咳嗽几声。

白若依忽然从头上拔下来一枚发簪，发簪已经抵在脸上却没有划下去，她还是不敢。

“娘娘，你可别做傻事，这脸才刚刚恢复。”

回过神的晚霞被白若依吓的够呛，急忙出声劝阻。

白若依的确想毁掉这张让她觉得恶心的脸，但她对自己下不了手，她已经毁了一次容，若是再毁一次，这脸会再也没有办法恢复。

如今顶着一张这样的脸又该如何见人，就连她自己都不想看见自己。

她的手一松，手上的发簪掉在地上，失神说道，“晚霞，你刚刚看到皇上的表情没有？他就像没有看见本宫，就连夜哥哥都不容许本宫叫了，一直叫本宫皇后，本宫进宫六年，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本宫。”

“娘娘，皇上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娘娘的模样，时间久了，皇上肯定不会这样对娘娘。”

“时间久了，这新人就进宫了，皇上怕是再也不会踏足凤翔宫，晚霞，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你见过风雅南，也知道这些年皇上有多忌讳她，不但销毁了她画像，还不容许任何人提起她，如今本宫的脸就是她，皇上以后怕是连见都不想见本宫了。”

“这……”晚霞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夜闫冥的确很忌讳风雅南，宫里面的人都对这个名字避之不及，如今皇后的脸就是风雅南的脸，她实在是无法想象皇上以后会如何对皇后，若说会彻底失宠，她也信。

这比之前脸毁容了还严重。

“皇上如此忌讳风雅南是因为皇上根本就没有忘掉风雅南。”

晚霞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白若依的话，“娘娘，当年是皇上亲手给风氏下毒，皇上怎会还惦记着风氏。”

白若依冷笑一声，“你也太不了解皇上了，皇上能够顺利登基为帝，风雅南和风家至少有一半的功劳，风雅南在他身边六年，他演了六年的戏，演多了怕是自己都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根本就不恨风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