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还问过她母亲明月是谁，她母亲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和她解释。

刚刚听到崔月红，她忽然想起了这件事，那极有可能是她母亲的名字，她知道她母亲改过名字，原来明月山庄是这样来的。

知道这个男人和自己母亲的纠葛，陆良辰心情很复杂。

“你是她爹啊，凌雪是什么人，你本就清楚，这个孩子心善的很，就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你把她弄成现在这样，你心里面不会痛吗？”

最后一句，崔月红几乎是吼出来的，迟凌雪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她一直把迟凌雪当成自己的孩子，加上这件事本就因她而起，也非常心疼这个孩子。

看到崔月红质问自己，迟向天情绪也有些激动了。

这件事他本就不愿意提及，死死的瞪着崔月红，“若不是因为你，事情怎会变成这样，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本就是你害了凌雪。”

崔月红嘴唇依然由此而发颤，伸手拉住了迟向天的衣袖，哀求道，“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这个，你把摄心石拿出来。

迟向天，不要再折磨凌雪了，再这样下去，凌雪会变成一个毫无人性的怪物，大姐已经没了，就算你费再多的心思，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听到这些话，陆良辰暗中握紧了双拳，果然和她母亲有关，做梦都想不到会在明月山庄看大她的小姨母，还听到了她母亲的事情。

所以摄心石里面留着的是她母亲的魂魄？

“已经拿不出来了。”

看到迟凌雪一天比一天瘦，迟向天也后悔过，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摄心石根本就拿不出来。

崔月红脸色更加苍白，气的手都在发抖，“当年你告诉我，几年以后摄心石可以取出来，原来都是骗我的，从一开始你就想要我的命，你想用我的命去换大姐的命。”

迟向天的确是这样打算的，面对崔月红的质问，他连辩解都懒得辩解，崔月红说的本就是事实，只是他没想到迟凌雪对崔月红的感情那么深，竟是偷偷的吃下了摄心石。

“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过一阵子，明月就可以借尸还魂回来，你是明月最疼爱的妹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凌雪这里已经是宿命，只要她好好活着，多杀几个人便多杀几个人，又有何关系。”

崔月红拿迟向天一点法子都没有，这会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迟凌雪，是她们毁了这个孩子，迟向天根本就不配做迟凌雪的父亲。

眼看着女儿变成这样，他居然说这是迟凌雪的宿命。

她真的想不通，自己当年怎么会爱上这么冷酷无情的男人。

“迟向天，当年你愿意娶我是不是因为我和姐姐容貌相似？最初那几年，你对我很好，是不是也是因为姐姐？”

这个问题的答案，崔月红其实已经了然在心，但她还是想亲口听迟向天说。

她知道迟向天非常爱自己的姐姐，所以整个明月山庄处处透着崔明月的喜欢的影子，就连名字都带着姐姐的名讳，这些她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