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一一九章 夏之苍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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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夏之苍绿

窗外是树,偶尔有几只蝉歇在树枝上,远远近近便都是蝉鸣声。起风的时候,树影横斜在墙上,如果有月光,则深深浅浅、明明暗暗地随风摇曳。阳台上有个摇椅,天气晴好的晚上,便能看到圆月静静地悬挂在天边。

大概这几天吃的太油腻,曲静深半夜渴醒,下床喝水。无意经过阳台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副情景。阳台的地上似有月光流淌,风把树叶吹的哗啦哗啦响。曲静深心里一动,再也移不开脚步。索性倒了水,端到阳台上喝。

景泽喜欢开空调,似乎是好多年养成的破习惯。只要是夏天,只要有空调,不管天气冷热,不开他心里就不舒服。曲静深把空调关上,然后将窗子拉开,让深夜的风吹进来。他自己就躺在摇椅上,享受着自然风,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月亮。

月亮常隐于行云间,月光莹亮光泽,这让他一下子想起农村的月亮来。在农村,月亮最好的时候要数春末,用他们的那的俗语说,就是亮堂。不像夏月,总蒙着层淡淡的湿气。不像秋月,总带着千丝万缕的愁绪。也不像冬月,总隐藏着股难以言说的寒意。但不管在何时何地,月亮总是美的。更有心情欣喜欢愉,那美自然无法言喻。

曲静深能听到景泽的翻身声,能听到他细小的打呼声,一杯水很快喝完了,但不想动。他怕等他重新添上水再折回来时,已不是此时心境。他鲜少有这种心态轻松圆融的时候,那种说不出来的心动与温柔,不管用何种语言表达,都已逊色三分。不知此时是深夜几点,不知还有几时就要天明。风中隐约带来海水的翻涌声,细小的节拍鼓动着耳膜。

空调关掉以后,房间里的空气很快便潮闷起来。景泽身上盖的被子已被他踢落在地,他不安地翻个身,胳膊落下的地方空荡荡的一片。景泽潜意识里伸手来回摸了几趟,猛的睁开眼,人呢?!

景泽光着脚下床,朝风吹来的地方走去,他记得睡觉前是关了窗户的。果真,曲静深正半眯着眼躺在摇椅上,身畔放着个空杯子。景泽几步走过去,蹲到他旁边,低声说道:“嗯?睡着了?”

这情景实在太惬意,曲静深竟不知不觉地闭上眼。他睡的不沉,听到景泽叫他就睁开眼,不过眼底迷蒙一片。他望着景泽轻声说:“有点渴,下来喝水,就过来躺一会。”

曲静深说着便要坐起来,却被景泽一把按住:“水喝了吗?”

曲静深点头:“嗯,喝了。不过又有点渴,再去倒点。”

景泽拿起杯子,说:“别动,我去倒。”曲静深这才见他光着脚丫子,便有些哭笑不得。

水很快就倒来了,温度正好。曲静深接过来一饮而下,连句谢谢都没说。景泽把从房间内抱来的薄被搭到他身上:“风大,小心感冒。还喝吗?”

曲静深将杯子放下,摇头说:“不喝了,拿被子干什么,这就回去睡吧。”

景泽席地而坐,低声说:“反正明天没事,我看今天晚上风景不错的。”

是不错,月亮变了位置,投映下的月光正好路过景泽的眉角。曲静深看着他说:“这看起来真不像夏天。”

景泽看了眼窗外深绿的树,点头道:“的确,b市的夏天从来看不到这副景象。”

曲静深说:“以后有机会常来这里玩吧,这里冬天什么样呢?”

景泽想了想,说道:“我冬天没来过,不过可想而知,海水肯定会结冰,这里的冬天肯定会经常下雪,而且气温比别的地方要低。”

曲静深淡淡地说:“北方城市都这样,今年夏天过的真快。”

景泽的手自然地搭在他腿上,“最热的那些天,你都在医院躺着,当然觉得短。”

曲静深光笑不说话,景泽说:“笑什么笑,嗯?”

他眼眉微微皱起,却又看不到一点怒色,那声‘嗯’更是温柔的像调情。曲静深说:“别人笑你也要管吗?”

景泽说:“别人笑我不管,你不是别人。”

曲静深笑着说:“那我不笑了。”他说着竟真不笑了,可是眼底的笑意却如何都掩不去。

景泽:“啧,现在倒学会戏弄我玩了。”

曲静深摇头:“我没有,你不是说不让笑嘛。”

景泽:“贫嘴是会受到处罚的。”话音刚落,他的手便爬到他胸口上轻轻一扯。曲静深有点吃痛,叫出声来。

景泽哼出声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曲静深赶紧把薄被盖到身上,以防他再做出什么乱来的举动。景泽却拉着他的手不让动:“给我看看肿起来了没?嗯?”语气和恶劣的举动成为鲜明的对比。

曲静深推开他的手说:“别闹,你今天晚上刚…”

景泽满意的笑起来:“刚什么?我怎么忘记了?”

曲静深抬起头看窗外美好的月色,决定不再搭理他,谁知道他一会又把话题绕到哪里去。

景泽:“喂,理我一下。”

曲静深耳边是新起的风声,根本没听清景泽在说什么。景泽又连着重复好几遍,曲静深依然淡定地装没听见。景泽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喂…”

曲静深这才转过脸看他:“干嘛?”

景泽猛地伸手将他从摇椅上扯下来,灼热的气息喷到他脸上:“你说干嘛?”

曲静深说:“我我…不知道。”

景泽问:“真不知道?”曲静深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景泽把他捞起来,带回床上压住。“现在知道了吗?哼,你再装!”

曲静深说:“你别闹,太晚了,睡吧。”

景泽坏坏的笑:“宝贝儿,先灭火吧。等灭完火,咱们再好好聊天。”

曲静深真想看看景泽的小本本上到底记了多少账,这几天…这几天总没完没了。火是灭了,可灭完火,谁他大爷的还有精力聊天!曲静深在梦里,还记挂着今晚皎好的月色。

操劳半夜,第二天早晨当然醒的很晚。曲静深睁开眼,就开始喊景泽:“喂…起来帮我倒点水。”

景泽迷迷糊糊地翻个身,一只胳膊搭到曲静深肚子上:“嗯?”

曲静深伸手摇了他几下:“醒了?去帮我倒点水。”

景泽问:“为什么不自己去?”

曲静深:“……”景泽赤、裸着下床,帮他去倒水。

景泽站到床边,把水递给曲静深:“宝贝儿,是我昨晚太猛了吗?”

曲静深瞄了眼景泽的形象,皱眉:“你…穿好衣服,这样不好。”

景泽:“切~又不是没看过!嘿嘿,我觉得还蛮帅的,肯定对得起观众。”

水杯放到床头桌上,景泽爬上床,躺到曲静深旁边。曲静深低声问道:“今天去哪?”

景泽说:“你想去哪?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要不今天随便转转,顺便买票去t市。”

曲静深说:“好,等回去又要努力赚钱了。”

景泽:“你要是嫌赚钱麻烦,我可以包养你。你每天只要在家做做家务,学学那啥时的技巧就够了。”

曲静深想了想,说道:“为什么不是你呢?”

景泽把他按在床上,往死里挠了一阵才饶过他。最后景泽得意地说道:“你那里已经习惯被用了,昨晚你不是还叫的很带劲么,嗯?”

曲静深对他的调戏无动于衷,淡淡说道:“凡是都有第一次,嗯,你应该也会叫的。”

景泽嘿嘿笑:“这些都是小事,你那里,够大吗?”

曲静深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景泽说:“来,让我摸摸看。小时候看过一休吗,上面的歌怎么唱的了,硌叽硌叽硌叽…”

曲静深面无表情地推开他一张放大的脸,说:“别闹了,起床吃早饭去吧。”

景泽:“硌叽硌叽硌叽硌叽硌叽硌叽…哦硌叽硌叽啦啦…硌叽硌叽硌叽硌叽。”

曲静深:“……”

继连续阴天好几日后,天终于放晴。上午十点多钟走在路上,有些灼热的味道。景泽买了两个太阳帽,他自己选了个亮黄色的,却给曲静深选了紫色的。景泽将帽沿斜到一边,比划个剪刀手:“帅吧?”

景泽脸上的笑容十分配帽子的颜色,曲静深点点头:“嗯,不过你不能正儿八经地戴好吗?”

景泽:“切~~这样才有痞痞的味道。”

曲静深把太阳帽老实巴交地扣在头上,景泽上下打量一番,“啧,那些小女生怎么说的来着,有点…忧郁美少年的感觉。”

曲静深笑笑,低着头走路,没再说话。比起b市来这个城市不算大,建筑物并不是非常时尚,甚至有些已有旧旧的味道。公车身上贴着满满的广告,在城市间来来回回穿梭。

路边有卖炒冰的小摊,那个年代流行这个。将冰砂加上果浆、芝麻、红豆、绿豆、葡萄干等东西,放到专用的锅里‘炒’,等它们成型后再盛出来。有许多不同的口味,但同样的好吃。景泽去买了两份,俩人沿着马路边走边吃。

曲静深说:“有点像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爱吃这个。”

景泽说:“切,我才不管这个,好吃就行。来来,我用红豆换你的葡萄干…笨啊!我换就给啊!…”

曲静深:“嗯?那该怎么做?”

景泽说:“你应该说,你不喜欢吃红豆,不跟我换,笨。”

曲静深笑笑:“可我也很喜欢吃红豆的,这里面的东西都很甜,很好吃。”

景泽:“啧,宝贝儿,你该学会拒绝,不然以后会受委屈的。”

曲静深说:“我心里知道就行,说出来总会让别人不好意思的。”

景泽无可奈何,出气似的故意把他的帽子弄偏:“真该弄条链子把你拴在家里,不对,是应该拴在床腿上!”

曲静深低着头傻笑,心想: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拴得住。

陌生的城市总有这样的好处,可以让人暂却烦恼,得到几天的轻松时光。不识此处物,不识此间人,没有谁知道你曾经的故事,或许见了面还能亲亲热热地聊上几句。分别的时候,再笑着说一句再见。可能这辈子,再没有机会再见。曲静深望着匆匆来往的行人,觉得能有景泽陪在身边,真是幸运。

去火车站买了票,第二天上午十点钟的火车。等票拿在手里的时候,心里突然又有些不舍。曲静深说:“一会再去海边转转,答应给他们带的东西还没买呢。”

景泽说:“皮鸭子喜欢枪、坦克什么的,看有没有贝壳做的,那小子见到肯定开心疯。”

两个人转悠到海边,海边要比市里凉快不少,海风吹的人十分清爽。海边有卖贝壳制品的小摊,要价并不贵,做工也还算精致。

景泽拿起个海螺做的哨子,搁到嘴边吹了吹,问曲静深:“这个怎么样,看起来蛮不错的。”

曲静深将一只贝壳做的兔子捧在手里,问景泽:“这个呢,看起来挺好看。”

景泽嘿嘿笑:“嗯,的确挺好看,简直跟你一个模样。”

曲静深早有经验了,面对令人尴尬的调戏,沉默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手段。贝壳做的小乌龟也很可爱,腿上装了弹簧,轻轻一晃,四只腿便摇摆起来,就像在游水。没有枪,只有坦克。曲静深挑了不少东西,而且多数都是大件。

景泽问:“买这么多,不怕花钱哪?”他知道曲静深会过日子,这话说来也是故意逗他的。

曲静深说:“送别人东西,当然要大大方方。”他拿起个贝壳做的台灯,问景泽:“这个怎么样?”这只台灯不是单一色的贝壳做的,做灯罩的贝壳有些发红,但又像蒙了层黄昏的色彩,红的十分低调。

景泽瞄了几眼,这次他跟曲静深的看法相近。他十分得意,曲静深在他的潜移默化下,欣赏水平总算有了质的飞跃。

摊主一直向曲静深推荐珍珠项链,说是纯天然的珍珠,在别处买不到。曲静深拿在手里摸索一会,他不认识珍珠,只是觉得很好看。

摊主说:“可以买来送给姑娘,那个珍珠做的手饰盒也卖的很好,还有那个镶着珍珠的贝壳梳子,送心上人最好了。”

曲静深拿起那贝壳梳子,笑着问景泽:“你喜欢吗?”

景泽说:“太娘们儿了,一想到要用那玩意梳头发,一身鸡皮疙瘩。”

摊主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样,是找不到姑娘的。”

景泽说:“承您吉言,最好一辈子都找不到姑娘。”因为老子爱的是男人,跟姑娘不对头。

摊主朝景泽翻个白眼,对曲静深说:“我看你长的比他帅,你是本地的吗?如果是本地的,婶倒可以给你介绍对象。”

曲静深温和地说:“不是,过来玩的。”

买完东西回去的路上,景泽问曲静深:“哪天真要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你怎么办?”

曲静深说:“以不变应万变呗,直接拒绝会伤到人的,能委婉一些更好。”

景泽脸顿时绷起来,曲静深说:“我知道你肯定希望我当面拒绝人家,然后说心里只有你只爱你。”

景泽闻言,眼睛立马蹭蹭的放光,哪有一点沮丧的样子。

曲静深笑着说:“你就装吧你!其实这些,我心里明白就好。这是咱们俩的事,不想把外人牵扯进来。”

景泽敢打赌,曲静深肯定是武侠小说迷。他这化骨绵掌打的,真让人不知道如何责怪。相处久了,他渐渐觉得曲静深一点也不木讷,甚至在某些事上,他的处理方式都很精明。

景泽说:“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孙悟空其实是爱牛魔王的。不然他知道牛魔王结婚生子时,也不会折腾的他妻离子散。”

曲静深说:“没想到,你内心这么黑暗。”

景泽哈哈大笑道:“绿帽子谁都不想戴啊!”

曲静深说:“我觉得你戴这个颜色的就挺帅,走了,去那边坐坐。”

要了两大杯柚子茶,里面飘着晶莹剔透的冰块。柚子茶有点涩,唇齿间留着它特有酸味。刚才的话题很快被替换成别的,景泽朝路过的好看姑娘吹着口哨:“喂!美女!…”

美女朝景泽翻白眼,曲静深的帽沿压的很低,他正低着头笑,一口一口喝着柚子茶。

景泽不客气地把他的帽子扯掉,佯装小怒,瞪他:“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曲静深从他手里夺过帽子戴上,温声道:“我没笑你,真的。”但看着景泽的表情,却又笑起来。

景泽说:“现在就让你得意一会儿,等我回去给你算总账!”

今天阳光很充足,并不像前几天那样湿闷。吃过午饭回到暂住的酒店,景泽刚进门就捞过曲静深,把他紧紧地按在门边的墙上。景泽鼻间的热气全喷在他脖子上,曲静深茫然地回头看他一眼:“啊?”

景泽说:“我叫你装糊涂,我叫你在外面得意!”话音刚落,噼里啪啦许多下就落到曲静深屁、股上。

曲静深挣扎着解释:“没,我哪有…”

景泽不听解释,逮着他的嘴就啃。极火热的一个吻,似乎带着夏季特有的灼人气息。景泽的动作十分粗暴,等曲静深有喘息的机会时,已倒在床上。

景泽一直让曲静深主动配合,曲静深随着他的节奏来回动着腰,却换来景泽更凶猛的侵犯。两个人都很热,就像被火热的骄阳炙烤着一样。

曲静深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怎么了?”

景泽扣紧他的腰道:“没,就是想干你。”

很下流的一句话,带着侵犯抢夺的意味。知道他快到高、潮,景泽狠狠地咬在他肩膀上,曲静深一痛,整个身体如弦一样绷紧。景泽感受着他的紧与颤抖,那味道又何止销魂噬骨?很烫,就如身下的人一般。

景泽眯着眼回味刚才的满足,他点了根烟衔在嘴角,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曲静深的背。答应曲静深戒烟后,他不常抽了,除非这种时候会抽上一两根。

曲静深背对着他躺着,那里还有些许白浊。景泽抽完烟躺下,将腿叉、在他两腿中间,手摸着他平坦的小腹。曲静深的身体有些凉,搂在怀里十分舒适惬意。景泽趴在他耳边亲吻,过了一会问:“宝贝儿,我干的你舒服吗?”

曲静深说:“你…你以后别再这样问,好不好?”

景泽磨蹭着他,说:“不好。”

景泽趁其不备,又将自己埋进去。那里真令人流连忘返,很潮很热,紧紧地吸附着他。景泽舔着曲静深的脖子,明明被舔的人不是他,可身体里就是有一股无法言说的痒。那痒沿着神经线,慢慢渗进他心里。是因为爱才觉得的痒?还是因为痒才会不计得失的爱?景泽哪有心思思考这个问题,他狠狠顶、弄几下,任软肉舔着他挺拔。

曲静深死咬着嘴唇,可依旧堵不住那声脱口而出的呻、吟。有点痛苦,但里面又夹杂着无以言说的快乐。景泽的动作突然慢下来,他趴在曲静深耳边低声说:“你知道吗,你那天躺在病床上睡着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话音刚落,又狠狠的来上几下。

曲静深:“啊…!我知道…我知道……你慢点!”

景泽的动作反而越来越快,每一下都戳在曲静深最要命的地方。他说:“再敢有下回,我干的你三天下不了床!”

曲静深配合着身后的起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滚烫的液体流入他的身体。虽然景泽那句话说的很凶,但憋了这么多天,应该也很辛苦。

被这样对待,曲静深那里并未很快合上。景泽的手指时不时进进出出,调戏着有些发红的入口。曲静深说:“别再动了,让我休息会。”

景泽死皮赖脸地趴在他耳边问:“生我气了?”

曲静深说:“没有,让我睡会。”

景泽:“你要生气…”

曲静深:“嗯?”

景泽满脸笑意看着他,慢慢说:“就气死吧。”

曲静深气极反笑,说:“我真有点累,这种事…”这种事只能吃哑巴亏。

景泽捞起他去浴室冲澡,“这种事,因为我爱你才对你做。你不是也享受到了吗?所以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曲静深迷迷糊糊地又回到床上,这句话在他睡着之前,一直徘徊在脑海里。已是下午,阳光照进阳台,投下一树深绿的影。夏天的绿是肥厚的,就像夏天的情绪总是那样饱满。开心便阳光普照,烦忧便雷雨密布,这样烈这样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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