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晚咬着嘴唇没说话,快速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他,全程她都闭着眼睛,就像对面坐着的是一只极具吓人的妖怪。
"穿好没?"
"太小。"郁辰桉半笑着说。
挽晚凶巴巴地说:"闭嘴,鬼信你!那上次的大衣你是怎么套进去的?"
"上次的没有这件小。"
经郁辰桉这么一说,挽晚这才想起来,确实如此,上次那件黑色外套好像是宽松版的,她当时还买大了了一号,跟现在这件的尺寸最起码有一个M的差距...
"那怎么办?"挽晚抱怨,"你这人大冬天的,怎么出门就穿一件衣服?"
郁辰桉耸耸肩,没把自己急着来找她的事说出口。
但挽晚又不傻,她随便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这人是忙着来找她,不过...
"我还没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市医院的?"
郁辰桉随口扯了个慌,"我来看个亲戚。"
"亲戚?"挽晚狐疑地问,"看不出来您还有这善心?"
"我的心有多善良纯净,你要进去看看吗?"
挽晚皮笑肉不笑,"不了,没兴趣。"
郁辰桉此时已经把她的外套随便披在身上了,尽管不能完全遮掩住线条分明的身材,可最起码在挽晚眼里像个人样了。
挽晚瞥了他一眼,去把后座上的毛毯递给他。
"干什么?"
"盖着点,等会儿冷感冒了,谁做饭?"
"嗬,你倒是理由充分。"郁辰桉眉头轻挑,虽然嫌弃,但还是盖上了。
挽晚不禁又瞟了他一眼,心想这人真是衣服架子,粉红色毯子盖在他身上都不显得娘,看起来倒是戾气减了不少,形象秒变暖男了。
"注意点,口水要出来了。"郁辰桉提醒道。
挽晚摸了摸唇角,旋即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不过她现在倒也没心思跟人斗嘴。
"喂,我还没问你,你刚刚把手伸过来干什么?我真的以为是块抹布。"挽晚说。
郁辰桉俯过身来,一只手撑在了挽晚的额头旁,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人要做什么,随后就听人轻声一笑。
"我只是捡纸。"郁辰桉拿着手里的抽纸摇了摇,以证自己的清白。
挽晚抢过纸巾,没好气地说:"谢谢您嘞!"
"不用客气,"郁辰桉缩回手说,"你要是想让我做点什么,我到也可以满足你。"
"呵呵呵。"
简直了,在他面前,挽晚都快练成假笑精了。
"阿嚏——!"
不知道是不是挽晚在心里骂了他两句,还是某人本来就要感冒了,郁辰桉竟然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他伸手要纸。
挽晚恬美一笑,把纸巾拿远了些,故意不给他。
后者沉着嗓子说:"季挽晚,这么做很有意思?"
"怎么啦?"挽晚眨了眨眼睛,嘻嘻笑着,"你要不求求我,求我就给你?"
"我求你了。"
挽晚一怔,"这么没骨气?"
"我求求你了。"郁辰桉面无表情地又来了一句。
"好吧好吧,真是败给你了。"挽晚把整包纸递给他,"没多少了,省着点用,我一哭鼻涕就流的多。"